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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中秋之宴

天官之辞君行

  谢辞心惊胆战的看着君吾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很意外,君吾看起来并没有介怀他那般逾越之举。相反,他喝下那杯酒后看起来心情竟然不错,谢辞心里暗道:“果然是君心难测,世人诚不欺我。”

他抹了把额间不存在的虚汗,讪笑着坐正了身,将视线移回那个红台。

  

  方才害得他噎了一大口的戏还没怎么唱就被水师大人随手十万功德的叫停了。谢辞腹诽,难怪刚才他觉得大家好像都有意无意往这头瞥,原来是闲的没戏看。

  

  很快,第三轮轰隆隆的又开始了。这回谢辞坐的板板正正,再也不敢吃东西喝酒了,生怕下一个受害者被搬上来什么雷人的戏码让他也跟着遭殃。

  

  谢辞一边看着那群人互相推送那烫手山芋,暗道:“果然这上天庭中秋宴不是人待的,还是在雨师乡吃的舒心。”可怜这满桌的菜肴,他竟然一口都不敢动,都怪君吾这个老家伙!要不是他非要让自己来这,也不用这么煎熬!

谢辞低低地冲君吾翻了个白眼,但若君吾不经意看过来时,他又怂又心虚的瞬间扯出笑容,笑的十分狗腿。谢辞本人也对自己这种极其没节操的行为唾弃不已,越是唾弃便越忍不住将其怪罪在君吾身上,越是这样他就更想翻白眼了。

这种恶性循环多亏了下一个受害人的诞生才得以终止。

  

  

  第三轮的受害者是西方武神权一真,只见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小将,顶着一头石狮子鬃一般的卷发,虽然极其夸张,但也算得气宇轩昂,应当扮的就是这少年神官了;另一个,则是个尖嘴猴腮、形容猥|琐的丑角,在台上跳来跳去。当那少年面向他时,他便故作正经,然而十分油腻,令人更生厌恶;当那少年一转身,他就在背后呲牙咧嘴,以剑偷刺,无疑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卑鄙小人的角色。

  这……谢辞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大多也凝眉不语,但面上却大多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谢辞跟权一真不是很熟,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交集。这出戏按理说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这台上丑角的原型可算的上是他一位朋友,其品性如何,谢辞再清楚不过,又岂能坐看朋友受辱而无动于衷?

不就是十万功德嘛,他谢辞也是有的!

  正当谢辞打算捐十万功德切了戏的时候,一支筷子像锋利的刀一样,朝那挂帘子的绳子掷去,竟然把绳子划断了。

  好功夫!

  

  谢辞本想找一下这好功夫是哪位仁兄使出来的,简直是帮了他大忙。结果,他一下子看了过去,发现这好功夫的主人居然是谢怜。

  

  “……”

  

  众神官一惊,都道:“怎么能这样?”“这是干什么!”纷纷望向谢怜,有的都站起来了。

  

  谢辞见势不妙,连忙捐了十万功德,起身开口道:“切戏切戏!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莫要为小事伤了和气,继续玩吧”

  

  大家一见是谢辞这个有钱有势的冤大头捐了功德,也不好多说什么,纷纷坐了下来。只有一人与众不同,用他那冷嗖嗖的声音道:“呦,不愧是神医大人,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十万功德随手就替旁人捐了,啧啧…”

  

  谢辞都不用看人就知道,这是慕情那小子说的。他开口,淡淡的回道:“大吗?还好吧,十万功德而已,玄真将军又不是出不起。”

  

  慕情是出的起,但十万功德切戏,怎么想怎么不值当。

谢辞又道:“再说了,太子殿下是不是旁人,玄真将军你方才在外头不是很清楚吗?”方才那声表哥你不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吗?

  慕情一下子被激青筋暴起,似乎随时都要开打,气氛一度十分紧张。偏偏离谢辞最近的君吾没事儿人一样的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单手扶额,静观其变,亦大有看好戏之嫌。有了那位默许,众人兴致勃勃的看向这边,哪里还去管方才谢怜干了什么呢?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或瞪大了眼睛吃瓜的时候,一个人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跳上桌面,足底一蹬,身形如箭蹿上了那楼阁,进了帘子。几名神官冲上去掀开红幕,里面却已空无一人。众人惊道:“不好了不好了,奇英殿下又下去打人了!”

  

热闹一个接一个的来,有不少人精顺坡下驴将战火引到权一真身上,顺便还能卖那两位一个小人情,何乐不为。

  这样一来众神官方才那股没发出来的火全冲着权一真去了,宴席上一片声讨之言。君吾一直是一手支额,依面无波澜,谢辞周围的仁兄们不愧都是个中翘楚,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一点刺也挑不出。

也不知权一真是有意无意,反正他也算替谢辞解了围,也不枉他切戏掏了十万功德。

对面的慕情依旧在单方面的发起眼神攻击,谢辞爱答不理的偶尔回击两下,便也学着周围人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的当个木头。

宴席上只稍微乱了一阵,灵文就似乎派人下去处理权一真的事了,几名神官出面安抚一阵后,宴会和游戏继续。于是,雷声阵阵中,第四轮击鼓传花开始了。

  这一轮的受害者,居然是谢怜!

  

这下谢辞又活了过来,立刻倾着身子看过去,见到谢怜一脸懵的拿着杯子,而递给他杯子的那个背影居然是明仪!跟明仪还算点头之交的谢辞,出于某种不值一提的原因,视线不自觉下移,看到了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一双筷子和桌子上被吃光了的几盘菜

  

  “……”

妈的!老子也想干饭!

  

  这样看来是专心明仪吃饭的时候被人递了酒杯,随手传了一个人,没想到传到了谢怜手里。

  

  这时,谢辞突然就想起来,上回在神武殿发现明仪这家伙可疑的地方。看那食量,确实是他们所认识的明仪无误,可这个死过的“明仪”到底是谁?

  

  然而他现在没有心思仔细考虑那么多,谢怜正被人催促着喝酒,风信远远地说了声:“太子殿下不能喝酒的。”

众人起哄都道:“一杯而已嘛!不妨事的。”

  

  一段时间过去了,谢怜还没有动作,就连一直扶额的君吾也似乎打算替他发话,谢辞正准备再扔十万功德,那头谢怜居然先他一步把酒喝了!

  

  谢辞立刻双指抵着太阳穴默念“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联系上了谢怜:“殿下我刚要切戏,你怎么就把酒喝了?”

  

  谢怜也很快答道:“不碍事,那些戏我也都看过,没什么的。”

  

  谢怜所说的那些戏,指的是以风信慕情为主角的戏,他通常要么是背景板要么是丑角。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谢辞也只好继续坐着了,大不了看到不对劲的地方再切了也不迟。

  

  小楼四面帘子缓缓拉起,一个红衣人出现在谢辞眼前。他打眼一看,立刻惊了,这出戏怎么还有花城?

  

  谢怜尴尬的笑声,也传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啊…”

  

  谢辞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忘了断了通灵,竟然被传了过去,真是尴尬之至,于是他果断的断了通灵,倾着身子向戏台上看去。

  

  “花城”一身红衣,乌发如漆,俊美灵动,顾盼有神,一条长蛇盘在手上,被“谢怜”抢去,“花城”立即将那蛇劈手夺了甩开,握住“谢怜”的手就不放了。那神态,竟是掩不住的关切与心疼。

这一出,把等着看好戏的众神官都看懵了。那上头的人怎么有点像花城呢?这怎么瞧那个眼神多少有些奇奇怪怪,是他们想多了?……

谢辞嘴角挂着神秘微笑,轻咳一声,单手捂住脸,面露沉痛不忍直视之色。实际上,眼神却不自觉的透着指缝往上瞟,挡住的嘴角在疯狂上扬。

  

  这时,宴席上首的君吾也放下了扶额的手,颇有意味的笑道:“这是个什么本子?怎么从没见过?”

灵文立刻便叫人去查了,道:“这戏好像叫《半月国奇游记》,是新编的,所以从前没见过,今晚是第一回在人间上演。”

  那还真是巧了,谢辞悄悄透着指缝瞥了眼君吾,他居然坐直了身子,瞧得津津有味,俊美的面容竟说不出的诡异的慈祥???

谢辞平白打了个激灵,收回视线,暗道了声罪过,自己放着戏不看,平白无故看他做什么?

这出戏舞台精致,制作精良,戏中人扮相也是极好。

  

  台上“花城”的视线一刻不离“谢怜”,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谢怜”也是“三郎”的喊着,而且这两人小动作不断,摸摸手、搂搂肩,抱抱人什么的防不胜防。这戏看的谢辞时不时莫名跟着老脸一红,腰上缠的柳叶乱颤,另一手不断无声的砸桌子,被手盖住的脸上笑的“慈祥”,都快笑出褶子了。

 

  上头的君吾虽说要注意形象,没有底下人这么放肆,但有时谢辞也能听见他轻笑几声。总之,这人也看的十分开怀。

  众神官看的也是很过瘾,边看边评头论足:“真的吗?编的吧,花城哪里会这样跟人说话!”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这戏把花城编成什么样了?醒醒!又不是风月本子,这真敢编啊!”

谢辞看的十分入迷,其他神官虽然嘴上骂着胡说八道,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热火朝天。

  

  啧啧啧,这出戏改天一定要请花城去看一边,他到要听听这个当事人之一当时的心路历程。

 

  

  不知不觉,那戏精彩落幕了,满堂喝彩。谢辞这才敛了笑意,淡定的把手挪开,看起来依旧是一本正经,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戏不错,医神你觉得呢?”君吾像是无意的随口一提,谢辞却不敢随口回答,稍微想了想,道:“是不错。”

  

  也不知道君吾到底是什么意思,谢辞悄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真的只像是随口一问,正在悠悠的喝着自己的酒。

  

  大家又开始吃吃喝喝,觥筹交错之间,迎来了最后的重头戏。

  

仙京里,所有的烛火、明光全都熄灭了,除却月光,一片黯淡。临湖而宴,挥开湖面的烟云雾气,透过清澈流动的湖水,能看到下方漆黑如深渊的人间。

  

  诚然,人间此时并不是一片漆黑,也有点点灯火烛光。但那光太小太暗,能照亮一室,却不能照亮四方天地。

  

  最后的重头戏自然就是斗灯,斗的是中秋当日,一位神官最大、最著名的那座宫观里供奉的祈福长明灯的盏数。一盏祈福长明灯,千金难求,久久不灭。斗灯顺序是由少至多依次排列,轮到某一位神官时,他信徒供奉的灯盏便会从下方飘上天界,照亮漫漫黑夜,绮丽无比。

  斗灯这一环节自动剔除了神武殿,因为君吾是万年不变的第一,一点悬念都没有的第一便也失去了意义。

  

  

  “雨师殿,一盏!”斗灯一开场,排在第一个的是雨师。谢辞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雨师总说,有钱供灯不如种田,所以信徒从来供的都是新鲜瓜果蔬菜。后来雨师又说不要浪费,所以一般供品放两天信徒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谢辞也跟雨师一样的想法,他长跟信徒说不要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那个钱不如去施个粥送个药了。

  

  “青柳观,神医殿,两盏!”

  

那头谢怜疑惑的道:“莫不是算错了,神医大人怎么可能才这么少的长明灯?”

师青玄道:“没错,年年都是这么少的,几百年来从未超过五盏,这也是辞兄所授意的。”

  青柳观是在谢辞飞升的那颗柳树旁建成的观,一直是信徒云集,香火鼎盛之地。众神官习惯了这个结果,虽然跟他不熟,但也为他拍了拍手,意思意思而已,兴致不高,令他们兴致高涨目不转睛的是十甲拼杀。

  

…………

  谢辞窝在椅子上,静静地望向谢怜那边,时不时喝两口杯中酒。虽然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但却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只是一串活动下来,心绪轻松了不少。

  

  大家有多久没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节呢?

  

  谢怜正仰头看着漫天明灯,神情宁静平和,漫天的光辉落在他的眼中成了细碎的星辰,他嘴角微微一扬,天地俱静,万物失色。

看着这样的谢怜,谢辞突然想到小时候每一年和他放河灯时候的模样。似乎也是这样的侧脸,也是这样的满眼星辰,百年时光过去,谢怜变了,但又似乎没变。一闭上眼,恍惚还是少年。

  

谢辞今天酒喝的有点多了,微风一吹,困意袭人,便胡乱的窝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

梦中依稀是金碧辉煌的仙乐皇宫,国王拉着谢怜正啰里八嗦的说些什么,面容略显严肃;王后和母亲围着花城坐在一旁,直夸孩子长的俊俏;绿到发光的戚容一边和慕情对骂一边和风信对打,她端着月饼被困其中被迫拉架…突然,窗外放起了烟花,烟花在月光下美得让人陶醉,一切都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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