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病了

开学一个多月，马嘉祺变得和上学期的丁程鑫一样，不常来学校上课，不过这不再成为程莘绾所关注的，她捧起林夏叶的脸，认真地说。

程莘绾“叶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林夏叶沉默寡言好一段时间，以往吃饭时就算没钱或是不饿，多少也会吃一些。可这一个多月来林夏叶几乎没有去过食堂，她说自己带了面包，根据程莘绾观察，她没有吃东西。

程莘绾“你的气色真的很差，而且你总是不开心，也不和我说话。”

　　程莘绾的关心让林夏叶心里的防线崩塌，抿嘴，眼眶湿润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很明显感受到自己不开心，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是生病吗？

　　她的眉宇挡不住忧伤，内心是空洞的，她说不清楚自己不快乐的原因，同时没有让她开心到能笑的理由或事物。

　　学习的压力压着她，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和语文老师的轮番说教让她沉默思索了很久，交白卷是她做得不对，可是她实在写不出。

　　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家庭因素。

　　林夏叶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晚上总是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在学校偏偏嗜睡。

　　就此事，三四个老师找她课后谈过，其中有一次被敖子逸撞见，她想，可能马嘉祺也知道她上课睡觉了吧。

　　这不是从前的她，可是这一切的变化，她都难以控制。

程莘绾“下午请假，我陪你去医院吧。”

林夏叶“我没事，不用了，还有好多试卷，没有时间了，高考我不能考差。”

　　林夏叶说着翻出一沓试卷，其中不少是她写好并根据参考答案批改的，程莘绾瞄了一眼，全是红笔订正过痕迹。

　　她太清楚了，这绝对不是林夏叶的水平。

程莘绾“我说你有事就是有事。”

　　程莘绾皱起眉头，盯着眼前不听话的倔强的林夏叶，可是因为林夏叶的眼睛通红，她又不忍心发火，耐着性子继续说。

程莘绾“就去看看，我们听医生的。”

林夏叶“看病太浪费钱了，而且我觉得我没有生病，可能只是最近太累了，高考结束就好了。”

　　林夏叶说出心声，钱是她最顾虑的一个因素。

　　寒假时林玫之听到林家的房子要卖掉，开学前几天林夏叶去外婆家吃饭，母亲和她坦白已经离婚，让她搬到外婆家住了。她住了十几年的房子，被她视做安全感的家，已经是别人的了。

　　在林夏叶心里，父母离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三观不合，还有一个是因为没钱，他们的争吵总是伴随着钱。没钱这个词，也在不知不觉间烙印在了林夏叶脑海中。

程莘绾“你不要这么想，看病的钱是肯定要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林夏叶“阿绾，让我自己休息就好，不用担心我。”

　　程莘绾怎么可能看不出林夏叶的笑是强颜欢笑，从林夏叶眼角划下的眼泪，就像冰锤刺进她的心里，她也跟着难受起来。

程莘绾“周末，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这样不浪费你在学校学习的时间。”

林夏叶“嗯。”

　　林夏叶有些被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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