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后背发凉,整个人都愣住了。
马嘉祺噗,怎么了?
马嘉祺看着她老半天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没忍住笑了。
马嘉祺怎么这么不经吓啊~
他揉了揉周年的发顶,笑着问。
意识逐渐回笼,周年才感觉旁边的声音好耳熟,她扭过头去看。
周年你…你不是回北京了吗?
周年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汗,是真被吓得不轻,以至于不仅说话时表情呆呆的,连同声音都宛若机器一般,听不出起伏波澜,仿佛还没回过神。
马嘉祺从旁边拉了根板凳过来,和她面对面坐着,一双手包裹住对面人的手,轻轻捏着周年的手指。
马嘉祺嗯…确实是要走了,不过这不是某些人不回去吗?我只能自己来了……
周年没说话,像一台停止运作的机器,半天没个回应。
马嘉祺看这次是真把人吓着了,凑上前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周年的背,嘴里哄道。
马嘉祺好了好了,下次不吓你了……
周年就势将下巴搁在马嘉祺肩膀,双眸轻闭,掩盖眼底快要藏不住的倦意。
周年什么时候走?
她闭着眼,很轻很轻地呢喃道。
马嘉祺三点。
周年两点二十有课,马嘉祺走的时间正好赶上她第一节课。
马嘉祺怎么?要送我?
马嘉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人的头,挑眉说道。
周年有课。
马嘉祺我们家周女士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打工人。
他嘴角微微上扬,嘴里是拿周年打趣的话。
周年才懒得搭理眼前这个幼稚起来不到三岁的男人,随他怎么说就是没接话。
马嘉祺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北京啊?宝贝。
马嘉祺低头,唇抵到周年的头发上,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柑橘味的洗发水的味道。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喜欢柑橘了。
周年还没收到通知,后面再说吧。
马嘉祺早一点来,好不好?
马嘉祺搂着怀里人,柔声哄道,像是要蛊惑着给人下迷魂药。
对马嘉祺来说,太短了,周年呆在他身边的时间怎么会这么短,好像被按了加快键似的。所以他想再多一点时间和她相处,就多一点,哪怕只是几天、几个小时都好。
周年不好。
周年故意不顺着他的话说,偏偏要和人做对。
马嘉祺嗯?你确定?
马嘉祺说话间语调上扬,身体微微往后仰,不再让人靠在他肩膀上。不过搂在人腰上的手倒是丝毫未动,他调整着自己与周年上身的距离,一低头两个人视线恰好相对。
马嘉祺眼底都是威胁的意味,给人大有一种周年敢再说一遍,就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意思。
见好就收是周年一直以来秉持的观念。
因此一见马嘉祺这样,她就双手捂着嘴,不再说话了,只是露出的那双眼睛,像两轮弯月,藏不住的笑意。
马嘉祺故作生气地假意瞪了她一眼。
马嘉祺小滑头。
看着怀里的人,他是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自己人生未到一半,就已经有了想共携一生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