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原本窝在马嘉祺怀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
周年啧
她嘴里嘟囔着抱怨了下,将头埋向马嘉祺的臂弯处,想要隔绝外界的声音。
站一边的郭女士和马先生皆是一愣,随后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笑着默默走了。
马嘉祺抱着周年进了房间,刚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要走时,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马嘉祺嗯?
马嘉祺低头去看周年,只见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此时正盯着他看。
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醒的?
马嘉祺怎么了?要喝水吗?
马嘉祺就势坐在床边,伸手替周年把她乱糟糟抚在脸上的头发捋了捋。
周年也没说话,只是继续盯着他,摇了摇头。
少女的唇一看平时就没怎么注意防护,北方干燥的冬天让其有些许干裂。但这依然不妨碍马嘉祺觉得它很美。
他的手慢慢滑过周年脸庞,继而转向那就如同牛顿所提到的地球对苹果的吸引力一般吸引着他的唇。
温热的唇触碰到掌心。
周年在马嘉祺低头的下一秒及时抬起手,掌心朝向他挡在了自己嘴唇面前。
她死死地挡住自己,不让马嘉祺亲她,但那双眉眼却笑意盈盈地面向马嘉祺。
马嘉祺拿她没办法,只是迁就着周年,轻轻吻了吻面前人的掌心。
他隔着被子抱了抱周年。
那样的喜欢那样喜欢。
抱着她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有马嘉祺在周年床边守着她,这一晚她睡得特别踏实。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要说起过去的日子,于周年而言,不过是在人群中穿行。看一些口是心非和谎言推杯换盏,而后人走茶凉。这便是世间百态,也是她那么多年几乎从不与人深交的原因。
周年以前总觉得,人生似乎便是不停地去到下一个地方,进入下一堆人群,用同样的说辞,麻木地生活。
有时她也会想,自己到底是清醒过头了,还是从未清醒呢?
从前,她的生活很单调,也很枯燥。
日复一日的两点一线,书桌上高高摞起的书籍,永远做不完的习题,空荡荡的屋子差点就构成了她整个青春的全部。幸好,在青春的尾巴里,她遇见了马嘉祺,那个在电视上自信清冷的少年。
大概是一个人漂浮太久,这一次周年不愿再浮沉,她决心试着去爱一个人,寻找属于她的爱情。
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呆得太久了,就会渴望光,也畏惧光。所以她小心翼翼、不敢主动伸手触碰,可同时她又希望这个如太阳一样的人,可以用他的温暖包裹着她,在每一个阴雨天。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周年总是逢人就说“那个曾经在梦里照看我无数次的人 ,现在成为了我命运的大部分”。
而她一直没有告诉马嘉祺的是,她喜欢他不只是因为他的样子,还有跟他在一起时,她自己的样子。
———————————————————
周寻好的,很好,欠的债成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