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rds fly in different directions.”
叙拉古的黄昏永远都是那样醉人——夕阳,断墙,以及沐浴在光芒下坐在断墙上接吻的恋人。
一切看上去那么平静,直到几声沉闷的枪响戳破了这层美好却比纸还要薄的伪装。
枪声惊起群鸟,它们呼啦啦扑向天空,转上几圈后又将自己掷向大地,匿入无边的霞光之中,任凭夕阳给它们镀上一层金光。
“德克萨斯。”白发鲁珀懒洋洋的重复着一个名字,直到爱人不再咬pocky而是转过来咬她,这种毫无意义的重复才算画上了休止符。
断墙边有一家小咖啡厅,那里整日重复着一首歌。
“Everything is temporary. ”
“Everything will slide. ”
“Love will never die, die, die. ”
拉普兰德并不明白那个眯眯眼店主为什么不换首歌,她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鸟群再一次被惊飞,这次它们径直飞向了这家咖啡厅,翻腾的羽毛遮住了夕阳。
枪声依旧,歌声依旧。
德克萨斯举起已经空掉的杯子,透过它去看外面的景色。
一切都是扭曲的,但在这扭曲之中竟透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在这样的下午长眠不醒,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夕阳并没有忘记那座破旧的教堂,它温和的将光送入其中,在布道台下那两具还没完全凉透尸体上游走。
德克萨斯沉默着搬起红发萨科塔的尸体,拉普兰德扛起另外那具。
“死在这样的下午,挺好的。”拉普兰德眯起眼打量了一会夕阳,然后扭过头去看德克萨斯。
“是啊,挺好的。”
那个红发萨科塔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爱人后又将它对准了自己。
“那年的今天,我也是这样将铳对着你姐姐。”
“这应该算是你最大的黑料吧,莫斯提马。”能天使闭上眼,扣下了扳机。
莫斯提马迎着漫天霞光倒了下去,面上的笑容愈发绚烂。
能天使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莫斯提马。随后,她向自己开了枪。
群鸟被枪声惊起,四散而飞。
“莫斯提马,你快看,今天的夕阳真美啊。”
当拉普兰德听到再一次枪响时,她并没有在意,直到她看到鲜血自胸口喷涌而出。
“该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包围,她的意识很快模糊不清。
她想要拔剑,但失败了。
德克萨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身上所负的那具尸体很影响活动,使得她只能被动挨打。
一枪,两枪,三枪。
德克萨斯数着枪声,靠着拉普兰德,闭上了眼睛。
“拉普兰德。”
“……我在。”
“死在这样的下午,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
两人笑起来,一起倒在了叙拉古的荒原上。
当咖啡厅店主来到那里时,她只看到了四具尸体,以及隐天蔽日的飞鸟。
“Birds fly in different dire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