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在死后终于等来了她的红狼。”
她抚摸着那把剑,指尖自剑刃上滑过,留下一串殷红的血珠,摇晃着滚落在地,坠出几朵绚丽的血花。
“德克萨斯,你变了,真的变了。”能天使将一箱货物丢到车上,担忧的看着她抚摸那把剑。
“我知道。”
这句“我知道”说得极为小声,与其说这是说给能天使听的,倒不如说这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自那天罗德岛的人将那把剑交给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
她请了假,抱着那把剑回到她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里依旧是老样子,除了原来白狼所在的地方隆起了一座小土丘。
多日未曾离过手的剑终于离了手,插在了那座小土丘上。
虽然她早就明白那一天终会到来,毕竟矿石病不会因为她们的感情而放过白狼,这片大地也不会因为她们的感情而停止吞噬她。
但当那一天真的到来,她还是接受不了。
她抚摸着那把剑,动作极为轻柔,就像她在抚摸着那匹白狼一样。她的手从剑柄滑到土丘,又从土丘滑回剑柄。
她哑然失笑。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不再逃避那匹白狼,而是反过来主动去寻找她。
她原谅了白狼的所作所为,原谅了她将自己撕咬的伤痕累累。
她甚至在想如果白狼能回来,她绝对不会再像原来那样将人拒之千里之外。她不会逃避,她会跟所有人说这是她的白狼,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拉普兰德。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她直到真正失去了她的白狼才懂得了珍惜。
她抚摸着那把剑,直视着光洁的剑身映出来的自己。她凝视着那双满怀绝望的眼眸,凝视着灵魂深处那匹不羁的白狼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