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水关来了信,说何勇不日回城,何昭君打算上山钓两条鱼给父兄下厨。
天不遂人愿,何昭君刚上山没多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找了间茅屋躲雨,进去才知道这是程少商的居所。
何昭君“谢过程娘子了。”
程少商“无碍,这都是人帮我我帮人的么。”
程少商起了高热,身体有些虚脱无力,说话也有些吃力。
何昭君“我叫你少商吧,你叫我昭君就行。”
何昭君“可是得了风寒?怎的也不请个医士?”
何昭君用手摸了摸程少商的额头,烫的厉害,当即写了方子喊程少商的侍女莲房去抓药。
不一会儿,莲房拿了药回来了,把药煎煮给程少商服下。
确定程少商身体好些了何昭君才动身离开,女主可不能死在这。
何昭君回了府,知道了凌不疑明日就会归家,比父兄还要早。
她一早就去找了程少商,拿了一棵糖葫芦树。
程少商“你带那么多来做甚?”
房中几人人手一串,吃的津津有味。对门外李管妇的敲打声置若罔闻。
何昭君“碰到个了老媪,我怜她辛苦,就都买了下来。”
就是搬上马车的时候有点困难,不过好在还是塞进去了。
现在又拿出来,等会还要把糖葫芦带回去。
何昭君“莲房,你们这个房间也不大行啊,蚊虫鼠蚁那么多,还不赶紧去把草木灰拿出来驱驱蚊子。”
何昭君觉得那李管妇甚是聒噪,打算小惩大诫一下。
莲房心领神会,把草木灰放到了门前,这李管妇一进来吃了一脸的灰。
“谁让你们把这糟粕放门口的,存心害我是不是?”李管妇吐了口唾沫,看起来十分粗鄙。
何昭君“我让的。”
“你是谁?也敢管我们程家的家事?”李管妇显然不认得何昭君,见何昭君身上名贵的蜀锦,觉得她来头不小。
何昭君“我姓何,家中行六。骁骑将军何勇正是家父。”
“哎呦,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何勇名头大,也受百姓爱戴,许多老百姓都知道他的名号。
程少商“昭君,我们就不与这蠢奴一般见识了,走罢。”
出了院子,她们俩看到茅屋隔壁的黄沙上有几个杂乱的脚印,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
何昭君的马车行在前头,程少商紧随其后。
马车走了不足一里路就被官兵拦下了。
梁邱起开口道:“奉朝廷要令,捉拿嫌犯,来人,搜马车!”
何昭君当下就听出来了是不高兴在讲话,想着梁邱起在,那么大概率凌不疑也在。
何昭君“慢着,搜车之前,可否请少将军上前来。”
何昭君倒是过了变声期,声音与从前不大一样了,还未有人听出来。
凌不疑心想她耍什么花招,上前来,问:
凌不疑“何事?”
何昭君“凌将军,好久不见。”
何昭君掀开珠帘,笑嘻嘻的递上一根糖葫芦。
凌不疑愣了愣,还是接下了糖葫芦。电光火石之间,何昭君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的到的声音说道:
何昭君“茅屋草垛,有情况。”
后面的李管妇见迟迟不放行,有些慌乱。
何昭君“梁飞,你且取火,一把烧了那草垛,损失尽管算在你们少主公头上。”
“烧不得啊烧不得啊。”并无人理会李管妇,梁邱飞驾马甩了一把火在草垛上,果真冒出个人来。
何昭君心情好,走前还随手给了梁邱起梁邱飞两人两根糖葫芦。
起初没头脑梁邱飞可开心,开心不过一瞬,糖葫芦就被凌不疑拿到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