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送走了袁慎,第二日就收到了楼垚的书信。大意也是问她平安否,何昭君草草回了信,就打算去操练骑射。
跟着父兄学骑射着实不是一件易事,她好几身衣裳都弄脏弄破了。
“阿妹,要不你别练了。这天塌了,你还有阿父阿兄们呢,不必如此辛勤。”
何秉文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幼妹,自何昭君出生以来,哪里受过这些苦。
何昭君“倘一日你们先我而去,何家便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何昭君“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我才能守住何家。”
何昭君言罢,手中利剑射向树桩,何秉文见离得远,也未在意。直到何秉武在那头大喊“十环十环!皎皎中了十环!”
何秉文惊掉了下巴,何昭君真的是人才啊。
何昭君又看见了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
“老天有眼啊,竟赐予我何秉文如此优秀的妹妹!”
何昭君拉着何秉武快速逃离现场。
“长兄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何秉武不理解。
何昭君“害,这军营里绷紧神经训练,现在神经衰弱了。”
这还不好说吗?
进了营帐,何昭君看着何勇在不停踱步,似乎是在等她。
何勇“将安,爹想了许久,我还是要把你送回都城,这地方兵荒马乱的,不利于小女娘的身心健康成长。”
何昭君“行吧。”
何勇认定了的事,一定会做到,多说无益,只是浪费口水罢了。
何勇“那我把你送去楼家?同楼垚一同进学,可好?”
何昭君摇摇头。
何昭君“那楼家大房根本不是个善茬,更是为了一己之私毁掉了二房的前程。女儿过去,未必能好。”
何勇“那你一个人留守家中,我不放心啊。”
何勇也难得的有些担心。
何昭君“我都这么大了,能出什么事?”
何昭君一个人在凌不疑那里,不也安全的很?
何勇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女鹅。
·
楼垚“昭君!”
何昭君刚下马车就看到楼垚在一旁侯着,还把手伸出来扶着她,生怕她摔了。
可惜了,何昭君喜欢年上。
楼垚“你在那边可还好?似乎瘦了不少。”
何昭君“我这是抽条,没看我长高了么?”
还有,不是说女生这个时候比男生高吗?楼垚为什么还是和她差不多高?
楼垚“也是,昭君也长成大姑娘了。”
何昭君“说得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一样。”
同岁的孩子,何昭君不过是比他成熟稳重一丢丢。
在军营里玩弄刀枪剑戟得日子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何昭君只能在家里舞文弄墨,刺绣弹琴。
何昭君“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啊。”
何昭君抱琴叹息。
袁慎十六了,即将入仕,也不会每年都有闲心来教何昭君了。楼垚也去白鹿山书院读书了。
见不到人,但是剧情还是要继续的。
何昭君每年都会绣些小玩意送到三方,毕竟雨露均沾嘛。
她第一年送了辟邪的香囊,刺绣手艺蹩脚,好在三方都不嫌弃;后来几年,懒得缝制,干脆绣手帕。
不能署名,她就在每条手帕上都绣了河流,以代替“何”,样式不一,以免阴沟里翻船。
袁慎作为她最看好的一个,得的东西较他人要多些。何昭君最有闲心的时候,绣过一个非常先进的东西——布娃娃。非常时新的布娃娃,并且给小娃娃背上绣了名字“见安”。
父兄前线作战,留守儿童何昭君后线选婿,根本父兄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