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综盗:我用悲惨人设来回嘎
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可爱     

第十一章:小楼一夜听春雨,意气平生事侠游

综盗:我用悲惨人设来回嘎

  等我彻底清醒,已经是离开岛上的第二年了,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等到第三年,一个人的到来,打碎了所有梦境。

  又近黄昏,张海虾坐在藤椅上,我蹲在他面前给他洗脚,张海虾看着海的方向,那还有很多孩子在沙滩上奔跑。

  “你不也没养好伤吗,让我躺着就行了,何必每天把我搬来搬去的?”

  “海楼说瘫痪的人,如果不翻动,是会长褥疮的。”

  “又不会疼。”张海虾默默道。

  “不管疼不疼,都是烂疮。”张海盐走上了弯腰把洗脚水倒到楼下:“而且三三的康复治疗需要多动,这不一举两得。”

  还没提起,在盘花海礁案里,因为爆炸我昏迷了两年半,后背肋骨断了两根,右手被炸伤了骨头,都做了专业的固定很长时间了。

  南洋档案馆马六甲的官邸,其实就是一处印度人的二层小楼,有一个小院子和一处很唬人的拱门,后面的楼房倒是很简陋,但样式是欧式的小别墅。

  里面有我们三个人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外能看到不远处的海。二楼还有一个大房间做会议室,从来没有坐超过三个人。会议室里有发报机和一张很大的海图。时间久了,海图已经发霉开卷,权当装饰了。

  一楼也是结构一样的三个房间,里面有档案室,还有两间房堆的都是杂货,张海盐自己摆摊卖一些舶来品。他的英文很好,所以经常有洋人光顾。

  南洋档案馆的牌子一直挂在拱门上,这里的人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看你就是欺负阿三不懂这些。”

  张海盐翻了个白眼:“这就心疼了?”

  “档案馆还是没有消息么?”张海虾问。

  张海盐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熟练的拉过我的右手,一点点耐心的按摩着,摇摇头:“不仅没有消息,连饷都不发了。如果不是前几年存了很多钱,现在已经要饭了。”

  “电报呢?”张海虾问。

  “没有回音。”张海盐想了想,又道:“听说粤系已经全面控制厦门了,档案馆会不会受牵连?被撤了,或者被解散了?”

  我沉默了半晌,问:“如果解散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除了做特务,什么都不会,兵荒马乱的,特务总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吧。”张海盐道,“回厦门,找干娘,然后换个主子继续混日子。

  我撤回手没让他再按了:“如果不是我一直昏迷,你早就升职回厦门了。”

  “别这么说了,你是为了我来的,一起来,就一起回去。”张海盐靠到栏杆上,就看到海岸的后面,很远的地方,有好几处黑烟,不知道是哪里着火了,还是如何。

  他突然想到什么:“东街口那个降头师,给你们两个算命怎么说?他能治好么?”

  “我们被分开说的。他说我治不好,而且我快死了,死了都不会安生,会变成妖怪。”张海虾苦笑,道,“不是死在腿上,是死在其他事情上。”

  “死在我之前应该死的事情上。”

  张海盐顿时怒了,看向我:“三三,那他怎么跟你说的?”

  我沉默半晌,摇头::“他是个骗子,胡说八道的,不准。”

  那个降头师说,我的名字都会给我带来天大的不幸。

  “你会死,这是死门,但死门要转生门,须有贵人。”

  “是张海盐吗?”

  “哈哈,贵人难遇啊…”

  我不信。张海生……海生。既然是生,又怎会是死局?

  我不愿相信,名字很重要。对我来说这代表漂泊的人有的归属,有了家。

  “对了。”静了片刻张海虾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上撕下来的简报,“你们看看这个,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张海盐拿过来,简报很简单,槟城一代出现怪病,附近的村子里多有发病,传染得很快,怀疑是洋人带来的传染病。就如当年他们带来梅毒一样。但是在报纸上,有着对于疾病的描写,其中有一条写着,发病的初期,病人身上多发细微的血泡。

  张海盐皱起眉头:“五斗病?”

  “虽然没发饷,但南洋档案馆还是有地方预警的职责,现在南洋通船便利,每天有上千人来往厦门和马六甲之间,如果真的是五斗病,很容易传播到世界各地的。你是不是要去看看?”

  我靠窗点上一支烟,还是张海虾推荐的牌子,迎风吸了一口,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如果真的是五斗病,那当年的悬案,难道有所松动,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张海盐道,“槟城,是不是那家伙的地盘?”

  张海虾点头:“对,就是那个家伙。所以你此去,要千万小心。南洋档案馆的人,在槟城是一个人头一千块悬红起的。你最好,换张脸再去——顺便,好好洗一下澡。”

  他们俩说的那个人,名字叫做张瑞朴。我们那时到槟城的第一项任务,就是要暗杀这个南洋华侨。

  张瑞朴在槟城经营两个巨大的橡胶园,拥有巨大的土地和财富。地界之大,以至于我们在橡胶园里迷路后,甚至发现有当地土著部落在园里生活。

  霹雳州当时的土著土人仍旧有猎头的习俗,据说张瑞朴和土人的关系很好,一直购买尸体投食这些土人用以保护自己。此事也无法查证,因为我也不知道土人追我们是为了保护张瑞朴还只是饿了。

  那段时间,我们一边躲避土人,一边寻找食物,几乎要被困死了。最终找到张瑞朴的宅邸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瞬间就被发现,被守卫一路追杀到霹雳州外。之后槟城就起了悬赏,无论是警察还是黑帮,看到我们不管死活都1000个币的奖赏。

  如今进入槟城,已经不如当年那么容易了。即使在南洋很久,我们肤色还是和当地人不一样,加之五官和这里混血的华人不同,配上多年的悬红,估计槟城的小孩子都可以认出我们。

  要进入槟城,不仅要换肤色,还要换一张当地人的脸。

  南部档案馆的基础培训里,就有人皮面具的培训,张海盐和张海虾都是压倒性高分毕业,而且张海盐这个人出了名爱扮女人,易容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至于我,也在张海盐的熏陶下会了一点,而且因为易容需要高温蒸汽的环境,以前,两个人干这种事,总是带着我混入怡保总督府的热水浴室里。

  霹雳州的首府怡保有英国人派的总督府驻扎,总督为军政权最高执法官,有着豪华的宅邸和印度守卫,外面还有当地的军队。

  在总督府里,有着这里人绝对无法理解的热水浴室,马六甲终年炎热,洗澡这种事情就是路边水潭打个滚的事,但英国人还是保留了热水澡的传统。

  张海虾瘫痪之后,就几乎没有去过了。张海盐被他挤兑,闻了闻自己的味道,确实这几天实在太热。他看了看我:“要么,我们洗热水澡去?”

  张海虾摇头:“我又不去槟城,况且我腿脚不方便,不如当年。你带着三三去吧,我在这里看家,把货卖掉一些。”

  “我也不方便。”我扔掉烟,回头看向两个人。

  张海盐却笑着推张海虾的轮椅,又拽着我走:“熟门熟路,而且我换大脸,一个人做不来的。”

  张海虾无力挣扎,苦笑着。

  我不明白张海盐为什么这么执着,感受着手指上一直传来的疼痛,静默下去了。

  长话短说,从总督赫曼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张海盐已经是另外一副样子。因为张海虾和我再三拒绝,他就一个人远赴滨城了。

  马六甲通讯不便,到达槟城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张海盐预料的要严重得多,路上都是无人收纳的尸体。

  张海盐多方打听,知道瘟疫最开始的地方,并不是一个,而是三个,那是三个在槟城外的村庄,这三个村子都是锡器加工的重要村落,有很多厦门、土耳其和印度的商人在那里都有加工作坊。当时是7月的第一个礼拜,三个村子里,同时有人发病了。

  张海盐先后走访了三个村子,以求查到三个村子在那一个礼拜,有什么相似的事情发生。

  村子比城里就更不如了,水坑中随处可见腐烂泡胀的尸体,雨季这里生火不便,这些泡着水的尸体,很难焚烧,就被抛在水坑里,每天下雨,水坑中的尸水都发绿发黄,漂着油脂。

  很快他就发现,这三个村子里,7月的第一周,都有人从厦门回归,而这三个人,都是搭乘同一艘船到达的马六甲。这艘船的名字叫做南安号,是一艘厦门董家的客轮,可以说是厦门最大的一艘客轮,有四百个客位。

  当然这三个人已经死了,尸体早已烧毁,这种情况下,也问不出太多的细节。

  张海盐在村口看见一个目光呆滞的小女孩,小女孩抱着一个大概三岁多的男孩。他点上了烟,不用问也知道,小女孩的父母已经全部病死了。

  看见张海盐身边跟着两个孩子的时候,我还在门口摆着小摊,见到他那时只觉得脑子宕机了一会儿。张海盐看我的样子,笑了笑,道:

  “放心,我在城外等了三天,他们都没有发病,应该是安全的,身上消毒、洗澡都反复处理过了,你我都熟悉这种病,只要是感染上的,三天内肯定会发病的。”张海盐说道。说完看了看大的那个女孩,是一个华裔。

  “张海娇,叫三叔。”

  “三叔。”女孩广东话叫道。

  我看着张海盐,问道:“你给小辈起名字,用平辈的字?”

  “干娘说了,流落海外的,都带‘海’字,以示疏离漂泊,三三你现在也一样的。”张海盐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道。

  “虾仔呢?”

  我看了眼那个孩子,没说什么,上楼去找张海虾了,对方一直坐在阁楼窗户旁,估计已经看见那个孩子了。

  张海虾看着那个孩子,叹了口气:“我叫张海侠,侠客的侠,他叫张海生,长生的生,小楼一夜听春雨,意气平生事侠游。”

  “这他妈是一句诗么?”张海盐真是低估了张海虾的文化水平,对他道,“你不是对礁石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么,往事你都如此,我再见到这些孩子,总不能不管。”

  这个孩子似乎让张海虾心情好了很多,我没有说不同意,给她们安排了住处,人一多,冷清的南洋档案馆马上不一样了。孩子们趴在栏杆上看海,张海盐点烟,就把笔记拿给我看。

  “南安号?”

  张海盐点头:“厦门没有爆发五斗病,人是在船上被染上的,而且你看这三个村的位置,正好在槟城的三个平均点上,有人在船上挑了这三个人,让这三个人,在这三个村子同时发病,以便让这次的瘟疫,以最快的速度蔓延,以这种速度,到怡保最多还有两个礼拜。”

  我想了想,没能理解:“为什么呢?如果这次的瘟疫是人为,为什么在槟城?如果是英国人和荷兰人的对抗,应该是在新加坡,最不济应该是在怡保,滨城那地方除了橡胶树就是橡胶树。”

  张海虾想了想抬头看了看张海盐:“你有没有打听一下,张瑞朴现在的情况?我有一种直觉,这次的瘟疫,是冲他来的。”

上一章 第十章 综盗:我用悲惨人设来回嘎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