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乔森有何古怪2

　小小龙套“他叫的是：“我没有，我们没有！你有？你们有？””

　卫斯理“那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问？”

　　小小龙套“乔森先生很严肃，我们不敢详细问，只是约略提了一下，他说他在说梦话，所以我们就以为他在说梦话。”

　　卫斯理越来越奇怪，正想再问下去，有开门声传来，门打开，乔森出现在门口。他的样子，像是刚和重量级拳手打完了十五个回合。

　　不是说他的头脸上有伤痕，而是他的那种神态，卫斯理很少看到过有人的神态会疲惫成这个样子，他走进门来的时候，脖子像是湿面粉一样地下垂着。

　　卫斯理“买噶德！乔森，你从哪里来？干了什么？”

　　一听到卫斯理的声音，乔森震了一震，抬起头向卫斯理望来。这时候，卫斯理才知道乔森并不是疲倦，而是沮丧。他眼神散乱，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极度沮丧的神情，真是令人吃惊。

　　不单是卫斯理，那两个年轻人也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乔森一看到起居室有人在，陡然之间，吼叫了起来，他是在吼那两个年轻人，声音嘶哑

乔森“你们为什么还不去睡？”

　　那两个年轻人吓了一跳

小小龙套“等……你！”

　乔森“有什么好等，滚回你们自己的房间去。”

　　他一面叫着，一面极其失态地向前冲来，又大叫

乔森“快滚！”

　　这一下呼叫声之大，令人耳际起着回响。卫斯理在这时，突然想起了一点：隔了两道门而可以将人吵醒的叫声，一定就这样大声。

　　那两个年轻人忙不迭进房去，立时将门关上。

　　乔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两下，坐了下来，双手捧着头，身子在微微发抖。

　　在这样的情形下，卫斯理实在不知如何才好，只好问他

卫斯理“怎么啦？”

　　乔森过了好一会，才陡地站起，背对着卫斯理，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喝乾。当他再转过身来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

乔森“没有什么，你怎么不喝点酒？”

　　卫斯理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心中在找着骂人的辞汇。老实说，卫斯理骂人的本领也不算差。可是卫斯理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说谎说成这个样子的。要找出骂这种人的话，倒真不容易。卫斯理不怒反笑

卫斯理“好，喝酒。”

　　卫斯理也走过去，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对着他

卫斯理“乔森，给你两个选择。

　　”

　　乔森不明所以望着卫斯理

卫斯理“你是愿意我兜头将这杯酒淋下来，还是拉开你的衣领将酒倒进去？”

　　乔森“开什么玩笑！”

　　他这时候的神情，看来纯真得像是一个婴儿。卫斯理早就知道他做过地下工作，掩饰自己心中的秘密，正是他的特长，但也不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功夫，这样炉火纯青。

　　他既然有这样的功夫，刚进来的时候怎会有那种可怕的神情？唯一的解释是，他身受的遭遇实在太可怕，他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