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珠宝大盗3

兰帕德“错了。”

　　卫斯理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乔森错了，他不是珠宝大盗？还是说卫斯理错了，卫斯理要来见的人，根本不是他？

　　卫斯理“错了是什么意思，请你说明白一点！”

　　兰帕德饿了皱眉，并没有说话，现出一脸不耐烦的神情来，等于是在说：“真笨，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多费唇舌。”

　　他的这种神情，惹恼了卫斯理。

　　本来，预期来见一个珠宝大盗，忽然见到了一个灵魂学家这种意外之极的事，十分有趣。可是偏偏这个人不喜欢讲话，弄得一肚子闷气。

　　卫斯理“不管你是不是喜欢讲话，我来见你，有话要对你说，而你显然也在等我，你一定要说话，要说我听得懂的完整句子，要不然，我立刻就走，你可以一个人保持沉默。”

　　刚才在大堂的时候，保安曾说他等了卫斯理好几天，可知他在等乔森派来的人，一定也有事，卫斯理可没法子和他打哑谜。所以先说明比较好。

　　兰帕德听了卫斯理的话之后，又沉默了一会

兰帕德“乔森错了，我不偷珠宝。”

卫斯理“哼，那么，偷珠宝的人在哪里？叫他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兰帕德“就是我。”

　　卫斯理陡地向前俯了俯身，真忍不住要冲过去，打他一拳。虽然，卫斯理已经握了拳，但总算未曾打出去。不过，卫斯理也下定了决心，不再和这种人打交道，把话交代过就算了。

　　卫斯理“我……好吧。据我所知，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突破这次展览的保安系统，你还是不要下手的好。”

　　卫斯理讲完之后，站了起来，又去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卫斯理不立即离开，是给他一点时间，去答覆刚刚的话。可是他仍然不出声。

　　兰帕德不出声就算了，卫斯理放下酒杯，向门口走去，快走出书房之际，才听他幽幽地

兰帕德“我要一张请柬。”

　　卫斯理陡地一怔，刚才他的话虽然是莫名其妙，有一句一定没有听错，那就是他承认他就是来偷珠宝的人。

　　可是这时，他却又要一张珠宝展览会的请柬。卫斯理真的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白痴。也不知道他以为卫斯理或乔森是什么样的白痴，天下怎么会有发请柬请偷珠宝的人来光顾这种事？

　　卫斯理转过身来，盯着他看，他的神情，居然十分诚恳，像是他提出来的只是普通的要求，并非荒谬绝顶的事。

　　卫斯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卫斯理“哦，你要一张请柬。请问，你要请柬来作什么？”

　　兰帕德又皱起了眉，在他的脸上，再度现出那种不耐烦的神色来。好像卫斯理问的那个问题，根本不值一答。卫斯理大喝道

卫斯理“回答。”

　　兰帕德竟然也恼怒起来

兰帕德“请柬，当然是要来可以进入会场。”

　　卫斯理仰天大笑了三声，不过这种中国戏台上特有的一种讽刺形式，兰帕德未必知道，所以笑了三声之后，没有再笑下去。

却不料兰帕德居然懂，他冷冷地说

兰帕德“笑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