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和皇后动了筷,聂陶才开始动筷。
萧锦烨与萧锦齐向来不对盘,只要是有机会就会时不时鸡蛋里挑骨头。聂陶是“罪臣之后”,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就萧锦齐还大大方方的把人带在身边。这不有人就开始找茬了。
萧锦烨“早就听闻聂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王刚刚看出聂小姐能言善辩,却未看见聂小姐还有其它过人之处,不知本王可有幸?”
萧锦齐“皇兄可真是精力旺盛的很啊,这才刚刚回京,还未回府休息,就到宫中赴宴。现在还想让本王的人给你展现。”
萧锦齐知道萧锦烨在找茬,他可不想让他家那傻姑娘出面。世人皆知聂家大小姐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哪里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分明是萧锦烨想看聂陶出丑,丢萧锦齐的面子找的借口。
萧锦烨“为兄多谢九弟关心,本王只不过和聂小姐开个玩笑,瞧把九弟给紧张的。”
说完便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生在皇室中,又有哪个人不是七窍玲珑?萧锦烨从小懂得察言观色,看萧锦齐刚刚那样,他就知道萧锦齐懂了心。
卫贵妃本就出自大家族的小姐,从小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见自己的儿子落了下风,心有不甘。
卫贵妃“聂小姐好本事,聂家都没了,聂小姐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在这赴宴?”
聂家是聂陶心里永远的痛,而且卫贵妃还是陷害聂家的仇人之女。但是聂陶知道,这里是皇宫,任不得她胡来。面对贵妃的挑衅,她也只能强忍着微笑。
卫贵妃“怎的,聂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卫贵妃“哦,是不是本宫说错话了?”
卫贵妃故作惊讶到。看见聂陶不舒心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萧锦齐“该死。”
萧锦齐偏过头看见聂陶眼睛微红、桌子底下的小手紧握成拳,隐忍非常,小声低骂。
萧锦齐“卫母妃,聂陶是父皇承认的千金大小姐,且聂家的所以丰功伟绩一半都记在她身上。”
萧锦齐“卫母妃这话,难道是在指责父皇识人不清?”
萧锦齐可不会让他家小姑娘白白受委屈,三言两语就把卫贵妃怼了回去。
皇帝“爱妃,你捷越了。”
卫贵妃也没想到她会被倒打一耙,万分惊恐,连忙跪下。
卫贵妃“皇上息怒,臣妾绝无此意。”
一旁的萧锦烨看了好一会,才缓缓走到大殿中心跪下。
对于萧锦烨来说,除了他自己,其它人的死活与他都无关紧要,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但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选择帮帮他“可怜”的母亲大人。
萧锦烨“父皇息怒,母妃近几日身体欠安,有些胡言乱语,还望父皇饶恕母妃。聂小姐为人宽厚,是不会计较母妃刚刚的话。”
萧锦烨“对吗?聂小姐?”
当事人聂陶表示非常懵逼,看见萧锦烨笑着她,明明是笑的,却令她一些毛骨悚然。聂陶对皇帝拱了拱手。
聂陶“皇上,贵妃娘娘是与臣女开玩笑的,还望皇上宽恕娘娘。”
皇帝听聂陶这么说,很不好再说卫贵妃什么。
皇帝“起来吧,既是身子不适,就好好待在宫里修养吧。”
卫贵妃自然知道“好好修养”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听是修养身子,说的不好听就是被禁足了。
但卫贵妃现在还能说什么,只能从地上起了。
卫贵妃“臣妾遵命。”
卫贵妃在心里给聂陶和萧锦齐狠狠地记了一笔。
有了卫贵妃这段插曲,宴会的气氛有些压抑。但总归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