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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自知对不起竹染，也对不起梅香，后者是他永生永世最愧对的人。

他可以不要名声，不要脸面，那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在她身边，看着她，照顾她，他已经很欣慰了。

如果竹染在，也会支持他的，但是未来还能不能有孩子不重要，哪怕没名没分的在她身边也可以。

只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梅香能不能接受他，他希望她不要一直无视他。

梅香有些心累，她处理那么多工作，都没有摩严这么难对付。

“我跟你说，我现在无心无爱，除了事业，小雅还有遥遥，还有我的家人，其他的都不重要，更何况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也不会接受你，我的爱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别忘了，是你亲手毁灭的。”

梅香提醒他，在他杀她之前，他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那是她最后一次跟他告白，可他没有接受，再到后来，她就死在了他的手里。

“我记得，我都记得，所以现在是我的报应。”

摩严脸色苍白，他当然记得，他也想保护她的，也想斩断情缘，回到长留，有两方面的考虑，他跟她做了了断，还跟她说，永远不会爱上她。

后来的见面，他看到了他们母子，他抵不过心里的魔头，杀了他，每回梦中，都能看到手上的鲜血，是她的血，提醒他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

梅香的身子有些颤抖，指了指自己的心。

“那你还记得？这里是你亲手插进去的吗？那么长的剑，你捅了进去，让我魂飞魄散，你记得吗？”

她冷笑，那种痛，她不会忘记的，提醒她，不要再爱这个男人。

“我记得。”

摩严的眼泪掉下来，砸到了地面上，低着头，承受着做错事的代价。

他很想阻止自己的，但是他没用，是那个魔头的错，也是他的错。

“我知道你是受了那个魔头的控制，但是我没有办法原谅。”

梅香已经从小雅那里知道了摩严的事情，但是死的人是她，魂飞魄散的也是她，她觉得自己是有资格不原谅摩严的。

“我知道，我知道……”

云若雅抱着梅香，满眼的心疼，她感同身受，因为她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死的时候，她们很疼，所以真的不知道怎么原谅。

“小骨，你也恨我吧？”

白子画突然开口，他也一样的可恶。

因为有结界，凡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就是不想凡人看到他们说话。

白子画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了花千骨的面前。

夜华，东华，凤九，白浅他们都看呆了。

笙箫默跟幽若吓了一跳，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摩严有样学样，跪在梅香的面前。

“小骨，我对不住你，这个跪是我欠你的，求小骨再给我一次陪着你的机会。”

白子画认真的看着她，完全忘记了什么是尊严，只知道他要道歉，求原谅，求机会。

“梅香，我对不起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子画说什么，摩严就说什么，他要跟师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