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未曾发布的小片段2

“八月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王耀一边哀叹着，一边加大了扇风的力度，“更何况现在又停电，约等于地狱。”

“还好吧。”伊万耸耸肩，王耀向他看过去，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还系着围巾？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热？”

“你每年都这么问一次，几十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看来他真的没有一点热的感觉，连汗都没出一点。“行吧，挨着北冰洋就是任性。我这就算是漠河都二十几度。”王耀不无羡慕地说。

“可是冬天这边很冷的。”“冬天是冬天，而且你那‘西伯利亚特产’一南下，不是暴雪就是大风，冷得连门都封住了。”王耀没好气地道，“等一下，你一点都不热……”他向伊万凑了过去，果然感到有一些凉快。

“你竟然会冒冷气？这就是西伯利亚高压的力量吗？”于是他又凑近几分，几乎是钻到了伊万怀里。“耀，这……太近了吧。”“中/国人为了凉快不择手段。”王耀靠在伊万怀里，甚至感觉有点享受，“别动，让朕靠一会儿。”

伊万对于王耀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人形空调而有些哭笑不得。似乎王耀真的是热的受不了了，所以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自觉。

“所以你把我当空调了，然后呢，万尼亚有什么报酬吗？”

王耀睁开眼，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导致困意来袭，他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说：“嗯？让朕吹会儿免费空调都不行……”

“难道说以后夏天你都靠着我的冷气了？”伊万感到有些好笑，而怀中那人似乎有些烦躁，重新靠回去咕哝了一句：“嗯……这样还能省些电费。”

然后他便不再出声，呼吸逐渐均匀起来。“竟然睡着了……这下不找他要点报酬可就真亏了。”虽是这么说着，伊万的一只手轻轻环过怀中人的腰，让姿势变得舒服一些，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

话说这天真有热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吗？反正伊万是感受不出来。他只是觉得有些神奇，平时十分内敛的王耀竟会主动贴向他，甚至还完全放松地陷入睡眠，与平时会晤时的官方完全是两个态度。从点到为止的握手，到现在的放松与亲昵，一个像在梦境，一个像在现实间跳跃。

“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啊？”伊万喃喃地自言自语着，而王耀并没有——也不可能听见。“昨天那个西装革履的你，好像演戏一般，那么从容拘谨；然而现在却毫无防备地睡着了。大概这才是真正的你吧，毕竟你的睡颜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低下头，甚至能将怀中人的呼吸听得清清楚楚。然而这近乎静止的时光不可能永恒持续，伊万尝试唤醒王耀。可熟睡中的王耀只是肩膀微微地耸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又往伊万怀里蹭了蹭。脱去了国/家的威严而放松下来后，也该让他孩子气地任性一下。

“已经半个小时了，耀。”伊万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王耀眉头微蹩，似乎很不情愿地、梦呓一般喃喃道：“别闹……”

“半个小时已经够了吧？电都来了。”

“有你在还需要什么空调……唔。”王耀睁开惺忪的睡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抬头看见伊万的脸，他像触电一般弹身而起，“这……我……”

“睡了一觉，而且吹着‘人形空调’。”伊万轻快地说，看着王耀的脸逐渐变红，似乎他的羞耻感将化为实质，感到有些好笑，“所以，万尼亚有什么报酬吗？”

王耀不回答，感觉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只是问个问题。会晤时那般正儿八经，现在又这样——，哪一个你更真实？”

“你觉得哪一个更真实？”王耀反问，不知怎的，声音中有些气恼的味道，似乎在为自己暂时的任性耿耿于怀。

“啊，既然如此，”伊万顿了一下，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如果我要求你一直保持着其中哪一个状态，那我肯定疯了。”

“但现在，请仅仅成为王耀吧，属于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