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北靠海,褚鹤汝经过苏勒广场的时候去喂了海鸥。
边伯贤“小姐,要买花吗?”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拦住了褚鹤汝。
褚鹤汝“不用,谢谢。”
她不喜欢白玫瑰。
边伯贤“我的花很新鲜的,是刚摘的。”
褚鹤汝“…全部都给我吧。”
边伯贤“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褚鹤汝“不用客气。”
等褚鹤汝转身离开的时候,边伯贤笑了笑。
是个善良的姑娘,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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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车上,褚鹤汝看着副驾驶的一大捧白玫瑰愣神。
如果没有那件事多好。
他们五个能一直在一起。
褚鹤汝“阿灿…”
天快黑了,褚鹤汝还是油门一踩一路飙车回了京城。
下半夜下起了泼盆大雨,褚鹤汝只身一人去了墓园。
褚鹤汝“笨阿灿,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
褚鹤汝“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和水果,好久没来看你了。”
褚鹤汝“对了,你的生日快到了,今年想收到什么呢?”
褚鹤汝“…拖个梦给我吧,小孩儿,姐姐想你了。”
雨打在身上像是没感觉,褚鹤汝的声音哽咽着。
褚鹤汝“姐姐昨天发了好大的火,炒了好多人的鱿鱼,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坏啊?”
褚鹤汝“阿灿…”
伸手摸了摸墓碑,褚鹤汝轻轻一笑。
褚鹤汝“过完生日多少岁了?17…不对,过完生日你就18了,你就是个大人了。”
褚鹤汝“姐姐现在有点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回应她的只有不断落下的雨珠。
褚鹤汝“阿灿,姐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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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撑着伞,冷眼看着坐在雨幕中的褚鹤汝,没说话。
看她一个人坐在那胡言乱语,还那么深情的对一个墓碑说话,边伯贤一直以来波澜不惊的心突然出现了一丝波动,很快又恢复平静。
边伯贤“无字碑?有趣。”
等褚鹤汝走了以后,边伯贤靠近了那座无字碑。
怎么回事,头好晕。
边伯贤“…褚鹤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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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丞丞“您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还跑去淋雨。”
褚鹤汝“行了别跟我用敬语,搞得像我们第一天认识一样。”
范丞丞“…这是褚家。”
褚鹤汝清醒了一瞬。
这是褚家,不是她的庄园。
褚鹤汝“烦死了。”
范丞丞“这是姜汤,您喝了吧。”
褚鹤汝“放那吧,我待会儿喝。你先去休息。”
范丞丞“那么晚安,小姐。”
范丞丞出去以后褚鹤汝发了会呆,然后将桌上的姜汤一饮而尽。
褚鹤汝“真难喝。”
第二天。
范丞丞“小姐,该起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下午您可以睡个午觉。”
褚鹤汝“…知道了,我起了。”
阿西,她回来干嘛。
烦死了。
范丞丞“早上好小姐。”
褚鹤汝“早。”
桌上是西式的早餐,褚鹤汝皱眉。
褚家永远不会按照她的喜好来准备餐食,原因无他,就是褚老爷子不喜欢她,嫌弃她是个女孩子。
虽然说褚老爷子在京城的老宅,但这边的佣人多半是他拨过来监视他们父女俩的,想来也是因为父亲对自己的偏袒让老爷子不满了。
迂腐,古板,刻薄。
简直就是为褚老爷子量身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