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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安】日冕与哈拉(上)

小花仙短篇集:一窗酴醿

【库安】日冕与哈拉

Written by cariñoso

阅读提示:

意识流,私设 bug ooc超多

是安琪儿被战后拉贝尔侵蚀的if,be预警。

给在下记着,本文是有很多私设的if线,等会谁跳出来说“哎呀原著里不是这样的xxx”在下不介意把键盘塞你嘴里(黑脸

把人物年龄压了压同时把库安年龄上调了一岁,总之漏洞很多欢迎指出

本人对页游不甚了解,只是做过一点任务并且清楚设定罢了(要不是在下米米号没了

尝试了不同的写法,用不同人的视角讲述了同一个故事(大概)

灵感就是源于《竹林中》,副cp有塔西,爱德文x黛薇薇(这对不知道叫什么)

* * *

少年的热爱,要么在天长日久里被消磨,要么在旧雪苍棺里来陪葬。

* * *

一、黛薇薇的梦呓

我是黛薇薇,是的,魔法师黛薇薇。

哦?你为我国王陛下——或者说先王陛下——是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个,硬要说的话,我愿意说,他像淬火时击打出的银花,热烈烂漫地炸开午夜,惊醒黎明。那万点焰光以最绚烂的姿势坠落下去,坠落下去,明光黯成红泥……

你别看我描述得这么美好,其实他以前也是个顽劣的孩子啊。受了雅加的诅咒而无法长大的他,那时可真是让人头痛,也常常被我训斥,因为又对谁谁谁恶作剧了什么的。

然而你想象不到,就我说的这个肉包子,在诅咒破除,长大成人后有多英俊……天哪,我忘不了他的脸,我见过的人里敢拥有这种特征的,要么早已化为一抷枯骨,要么形销骨立早没当年风韵;只有库库鲁,那年加冕为新王的库库鲁,我在他的脸上看到的这些,是多少花仙穷尽万般也没法得见的。

我还在他那眼里看见一种光,是阳光,毫无保留地打进他眸中,不,不是阳光搭进去,是众生之父的金乌屈尊纡贵投进那片海的襟怀……

哈哈,我像不像是追求初恋的少女呢,完全没有【最强魔法师】的派头嘛。可你得想,库库鲁是我看大的孩子呀,是我放心把整个拉贝尔都托付上去的人——我怎能不发自内心地去爱他?

可是你要知道,光那一天,那时我看他,并不只是爱,还有惊叹啊,对生命本身的惊叹。看到库库鲁用满含光明的眼睛看他的爱人,花仙守护神安琪儿的时候,我想,他们眼中一定只有彼此把。

如果我对库库鲁的描述已经让你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印象的话,那你一定也能想象安琪儿的模样了。我只说,那是一个值得他爱的人。花仙守护神,不再是当年那个整天和库库鲁拌嘴的小姑娘了,她圣洁得有如旷野之中未曾被人芟剪的百合,像是落在群山上的雪,一直绵延到深谷①。

他们目光交错,眉眼相合。那时少年的爱,轻狂又不自知。

不过,你明白的,少年的热爱,要么在天长日久里被消磨,要么在旧雪苍棺里来陪葬。

——啊,我说过安琪儿像莉莉了吗?说过了。好,你知道,莉莉女神被天空树侵蚀而死,但现在天空树已经不复存在,但,你想,天空树从哪儿萌发出来的呢?

是拉贝尔,拉贝尔这片神幻之地花仙虽有向着天空的翅膀,但最终还是要栖落回土地上的。我们,我们身边的一切,都是从土地生长出来的。我们情感的悸动,便是大地跳动的脉搏……天空树的枝脉早已深深扎进了莉莉的心脏,笼络着她的每一声呼吸,尖刺杀进血肉,榨干了她,绞死了她。

天空树啊,终究只是媒介,即使没了它,花仙守护神的生命也会被大陆本身汲取。所以,安琪儿本来就是这样的命运,为了拉贝尔大陆而被抹消。

——这太残酷了,对吗?不,请不要觉得它残酷。辽阔如拉贝尔大陆,这样的事并不是个例。拉贝尔哺育了我们和花儿,我们的血液也是要给她献祭的。我明白这个道理,我相信你也是。牺牲一人儿守护了更多人,花仙守护神的意义便在此。作为现在魔法师和古灵仙最渊博的学者,我这么对你说。

然而,我本知生命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②,然而作为“黛薇薇”的我,永远无法消除对着所谓选择的抨击和怨痛。或许这是所谓中庸之道,是长远之道,呵,但请允许我的灵魂永不理解,永不苟同。在千疮百孔的我剩余不多的余生中,我的魂永远否定这种行径,这为所谓“大义”而抹消他人幸福之行。作为我自己,我永不原谅。

……唉,或许你知道,我曾去过许多地方,看过太多悲剧,我在凛风里成长起来。风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③。我珍惜我现在的生活,身边的人,我看不得失去,害怕失去,也只能接受失去。

算了,一不小心就扯远了。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我现在告诉你吧。

夏安安,那是花仙守护神的本名。她是古灵仙的王后,恩泽众生的女神。深明大义的女神,在那时还稍微有些锋芒的库库鲁身边,安抚着他,隐瞒了自己被拉贝尔吸食的痛苦。

我不知道这块大陆什么时候开始的对她的迫害,也不知道她何时开始察觉。我们,包括库库鲁,只看见她一天比一天苍白,恍若一朵白蔷薇把倒影投在银镜之中④。

。我看到她的爱人,在她心力交瘁时,捏紧拳头,叩问天地。我听到安琪儿恳求着我不要告诉库库鲁,当她第一次虚弱得晕倒在地。她一手还覆在额上掩着虚汗,对我说,她已时日无多。

我边斥责她边把她拉起来,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没回答,也无须回答了,我是明知故问。她向我卷起衣袖,只见苍白的皮肤上爬满血红的花瓣印记,认不出花种,只觉华丽又妖冶,好似身体里有一只血做的蝴蝶,挣开筋骨粘成的茧,颤抖着振翅欲飞。

她只说,没有人能救我。

是的,安琪儿预见到了一切,从她接任的那一刻时就知道自己会和莉莉有同样的结局。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衰老得这么快,自那天之后,她世人的美就一去不复返了,拉贝尔在加速抽取她的血液。

可是库库鲁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一看到被我搀扶着回去的,皮肤苍白得像纸一般的夏安安,他怎么能不……他不知道寻访了多少次,在日常的政务中努力挤出时间,最终无望而归的时候就来我这,坐上很久,半偏着头,也不说什么话。我看了他那副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才十七岁啊。

两年过去,安琪儿终于对我说,她太心疼库库鲁了。

她说,她再也看不得他因为劳累而瘦削下去。安琪儿躲了起来,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那时是那样的。可能是想让库库鲁对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她最美丽的时候吧。

这是无奈之举,是妥协之举。

我把安琪儿藏在古林仙地森林间最偏僻的钟塔。我经常去看她,一开始她疏懒得连我都不想见,但后来她开始做一个垂死之人最愿意做的事——把她的故事讲给我听。

或许你有一天会把它们写下来,让整个拉贝尔大陆的人都热泪横流,滴进脚下三寸土,滋润我枯朽的白骨。她曾经这么笑着对我说。

她对我说了很多,从那个寒蝉凄切的冬夜初遇见时飞红的脸,到功成名就草长莺飞依偎着缠绵的吻,“薇薇老师,您知道吗,有一天,他刚加冕后不久,我们一起出了远门,走啊走啊,走了很远,从破晓走到日斜,走到时间坍缩的尽头。”

“在暗下去的朦胧天色里他对我笑着,是那种恣意展着锋芒毫无保留的笑。您知道的,那时我们都才十六岁啊,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是这时候了吧?”

“可是我那天,当我凑过去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的时候,我一晃神,却看到他右手微微扬起,在残暮里头手握星火晃在至暗时刻。我看见他海蓝色的闪着波光的眼睛里分明倒映着一轮猩红滴血的落日……”

“而他背着夕阳站着。”

‘“片刻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眼中的落日。”

我每天听着这样的故事,过了大战结束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周年纪念日。安琪儿似乎是要尽快把她的故事讲完,因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直到有天,安琪儿问我库库鲁的事,我才想起,这么久了,他好像还未向我询问过安琪儿的事。

那是我的疏忽。

那一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是2月2日,春寒料峭的时候,我和爱德文在家里看窗外树枝上压着的瘦雪。那时候库库鲁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他低吼着问我,就那一次,他忘了所有应有的礼仪,喊声中混杂着哭腔。

他问我,安安在哪里。

爱德文那时病已经非常重了,但他还是支起身子冷着脸问,库库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真在他们两个中间,才发现库库鲁的脸竟和生命垂危的爱德文一样白,是没有血色的绝对苍白。我又想起,我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愣在原地。爱德文还在对他说着什么。

库库鲁一个箭步向前,卷起右边的袖管。上面开满了妖红的血花,几乎把那只如同女人一般纤细的手臂铺满。“看清楚了吗?两位老师?”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的嘴唇机械地开合。“在钟塔,最偏的那个。”

那一刻,我真不知道那潮水般向我倒卷而来的是什么。

库库鲁飞走后,我趴在爱德文的膝上,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沉默无声。

“你说,为什么?”

“他们救了拉贝尔,你不知道吗!”这罪恶的土地。

“现在的拉贝尔需要给养。”爱德文把手搭在我的头发上,他的声音也剧烈地颤抖。那不是因为病痛。

“用扼杀它的恩人的方式?别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假惺惺地安慰我了——你比我更清楚。想想吧,你的身体。拉贝尔最强的魔法师,在恶党被尽数剿灭之后还有谁能要你的命?疾病?我信吗?”我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抬头,用哭肿的眼睛凝视着我的爱人。他曾风度翩翩,温润一笑有日月辉光倾泻下来,美丽不可方物;如今往日风华虽还未去……唉,原因不明的疾病,说过了,在恶德花园的人死光之后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这么悄无声息地让他消逝。

“追上去吧,薇薇。现在赶去钟塔,还来得及。”

我看见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浑浊的泪。他和我一样清楚,一定是的。

我背身离开,以最快的速度赶向钟塔。横过森林上空,这是最短的路线,库库鲁想不到走这里。我在翅膀上叠加了魔法,削开空气绝尘而去,终于追着他到了塔底。

“我一定要去。”

“我没打算拦你。她在阁楼。”我推开门,带着他走上楼去,眼角泪痕未干,风吹过来都好刺骨。我开始仔仔细细地回想这些事,从头到尾,不少疑点,但我几乎没法开口。

“多久了?”最终我还是这么问了。

“五个月。”他扬起头来。“很快,是不是?”

我正震惊着呢,就看到芬妮守在阁楼的门口。她看见我们两个,却如释重负般垂下了肩。

库库鲁猛地推开门,看见床上形销骨立的人,直接跪了下去。安琪儿瘫在床上,被子下露出一段画满红花的脖颈,苍颜白发,颓然其间。库库鲁托起她那双手,泪和吻一并洒下去,恒以最谦卑的姿态,俯身说爱。

芬妮无力地靠着我,默默地流着泪。我拉起她的手,肤色惨白但仍粉装玉彻。“我没事的。”她说。

库库鲁托起了夏安安的脸。

那之后,如果你问我,我这辈子最想哭的时刻是什么,我会回答,那个夕阳,两个垂死的人,流着泪亲吻。

我看到芬妮疲惫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 * *

第二天,二月三日,立春的前一天。早上,我就得到消息,安琪儿不见了。库库鲁支撑着奔出去,找了一整天。他断定以安琪儿的身体走不了多远,但找遍了几乎整个古灵仙地,都没发现她的踪影。又是傍晚,日暮垂垂,库库鲁拖着冰凉的身躯敲开我们的家门。他哀毁骨立,面如土灰。“哪里都没有。”

“找遍整个古灵仙地了?”爱德文问。他今天意外地精神很好。

“嗯。”

“列斯元科湖呢?”这个地名让我心头一震。

“那太远了,安安……”他这么说着,身子却忽然直了起来,“我现在就去。”

他连句招呼都没打就飞了出去。

列斯元科湖地处边境,确实,一般都想不到它,然而……

“你怎么知道?”我问爱德文。其实我知道为什么。

“快去吧,看看能不能救她。”爱德文对我露出一丝神秘又甜蜜的笑。“快去啊,我又死不了。”

出家门的那一刻,我好像听到一声低语,回头望了望爱德文,他始终是笑着的。

去那儿的路上,我想起了很多。

我想起和恶德花园的最后一站。我想起被西蒙劝归的塔巴斯;在毁了梅特墨菲斯机关,逼他使出杀手锏而将他引开的安德鲁;消逝在黎明中的恶神雅加;想到染红了半边薄暮山谷的血,梅里美逃走前在血上画下的符咒,指向列斯元科湖。活着的人飞奔过去,之间凛冬下覆满霜色的冰湖边,冰上,稍微厚实些的地方,躺着一具支离破碎的人偶躯壳。

梅特墨菲斯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段花仙的残臂,上面甚至盖了一片深蓝的布料。那是安德鲁的长袍。我心中还留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直到塔巴斯指向冰湖,一块还未冻上的薄冰。

“你们的伙伴死了。”他凝视着那块发黑的残肢。“梅特墨菲斯的最后一着。不被毒死,就被淹死,或是冻死,没有生路。——哦,这湖还挺深。”他飞上去看了一看。

“稍微分析下就都能明白的,最好别跟条疯犬一样眼泪横流着反驳我。”

那天是拉贝尔最寒冷的一个冬天的结束。三年前的立春,二月四日。明天,就是安德鲁的祭日了。你应该能想象到我那种急切,不想让雪融之日成为两个人的祭日。

然而我失败了。列斯元科湖西畔的森林里堆了一副白森森的枯骨,上面爬满青苔和草木,好像它的主人已死了千万年,那里已是勇气国的地界了,勇气国的两兄弟伫立在哪里,他们看见了安琪儿如何从垂死之人被抽成一堆白骨。

哈哈,我那时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吧,西蒙陛下都略带惊恐地安抚着我。他对我说,库库鲁已经来过,维持着人形的安琪儿最后想对她笑一下,但转瞬间皮肉筋骨都崩离了……原话应该不是这样,原话比这委婉得多,……西蒙还说,库库鲁走时,是笑着的,狂笑,带着绝望。

我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那里。我又向家冲去,真的,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渴望着想见到爱德文,即使是和他最热恋的时候。我像个迷途的孩子,祈望一个温热的拥抱,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泪雨。是的,我还可以把头埋在我爱的人怀中。

知道我推开家门,看见夜色中,昏暗的灯光里横着一具冰凉的尸/体。

——我的爱人离去时没有笑容。

翌日早晨,芬妮找到我,说,哥哥不见了。

先王陛下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TBC】

注释:

有如旷野之中未曾被人芟剪的百合,像是落在群山上的雪,一直绵延到深谷:出自奥斯卡·王尔德《莎乐美》

②我本知生命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化用自小林一茶名句

③风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出自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是本好书,非常推荐

④恍若一朵白蔷薇把倒影投在银镜之中:出自《莎乐美》

列斯元科湖:“列斯元科山”是《额尔古纳河右岸》里的一个地名,此处化用作湖。选择它是因为列斯元科山埋葬了主角的三个亲人。

卡霖本更5.5k,虽然仅仅是把学校里写的十页手稿打了一次

卡霖可能剧情还比较隐晦,插叙很多,可能黛薇薇很ooc,后面还有中和下,看完了之后在下再做个年表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卡霖现在要期中复习了,会忙很多,因为不希望把这篇文压箱底所以决定先发出来把全书凑个一万字

卡霖《玫瑰冢》虽然知道剧情该怎么写,但是有点卡,在下尽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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