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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安】玫瑰冢(一)

小花仙短篇集:一窗酴醿

卡霖努力写文-

卡霖本来想一发完的但是开学了,在下现在这个乌龟爬爬的写文进度可能得写一年……

卡霖所以先把目前的发出来混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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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安】玫瑰冢(一)

Written by carñioso

注意事项:

是be慎入,狗血ooc慎入,有bug慎入。有一点普普拉x雅加,雷者请自行避雷。

灵感来自对页游垃圾神明的厌恶。写得很没意思,请不要打瞌睡。看似单箭头实际双向奔赴,但是表达出来很烂就是了。

架空世界观,文中所有习俗、仪式、背景等均为作者编造。

国王库x神使安,私设芬妮和库库鲁是表姐弟,相差两岁,芬妮人设参照页游,虽然也很崩就是了。

本更3.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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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罪恶的种子从这一刻就埋下了,这么多年在她心里扎下根来,以她形容枯槁的信仰为食,成长到盘根错节的脉络深邃得一辈子都没法挖出没法斩断,带刺的枝条刺进心脏,刺出疯狂的病态的血和温柔。”

* * *

太阳升起来了,把料峭凉薄的瘦雪烧成血红,燎过万方屃赑,逼近惨白的天空。

年轻的神使端坐喷泉边沿,大理石游离的蓝灰纹晕于她蓝色长衣之下,初夏清晨的蓝色氤氲清墨一般聚拢在她脚边升腾,正被不断变得浓郁的日光剥离开来,露出雾中人未被尘垢过的肌肤,长袍末端简洁亦不失风雅的荷叶边使得下摆波浪一样翘起来。

若问起神使大人的面容,只能说是俊美异常,虽不如天边冉冉升起的明日,却也似悬凝空中的月钩。她的皮肤很苍白,恍若一朵白蔷薇将倒影投在银镜之中,有着孤芳自赏的寂冷和断桥残雪的绰约。

她,金色长发繁复在脑后盘起,余留两条长辫直拖至脚踝,一绺搭进水池里被浸湿了,不过那池水如她本人一样圣洁。头发即使天生卷曲也被梳得服服帖帖,不过偶有几丝乱发颤巍巍翘在湿冷空气里衬得姑娘更加清雅。她的眼睛却被蒙起来了,用天蓝色的布条缠得紧紧实实,正如深蓝的长袍把她的身子裹得紧紧实实一样。

身边深绿色的玫瑰花丛被映出清冷的光,满枝洁白花蕾欲吐欲诉,尖端同样含着露珠,欲滴不滴好像风干在眼眶里的泪。满枝露水忽然哗啦啦落下来,一场渗透了青涩花香的雨打进泥土里。

安琪儿膝上摊开的书又翻过一页,看也不看从外围花圃一路闯进来的人一眼。“殿下,早安。”库库鲁拨下枝条扭过身子走到她身边,做工考究的衣物上早已湿透半边。

都是混着花香的露水。

“您的衣服湿了,以后请从门进来。”

“神使小姐的意思是让我走花廊绕大半天浪费掉一整个上午的大好时光吗。”库库鲁话里含着笑意,眼角弯弯落进一点日光作妆,挺拔身影站在斑驳叶影里微微前倾,直盯着安琪儿的眼罩看。“或许您无法明白,整个生命都注定要在这狭隘神殿里度过的神使——”

虽有永生又有何用,不过是自作高明的投机取巧,要用久长的孤独和单调来偿还的漫长生命难道不枯燥万分?

无法挥霍的生命有何意义。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由于常年束缚着双目和所谓神明的馈赠,使得安琪儿其他感官更为灵敏,此刻她就嗅到库库鲁身上混杂的多种气味,使得方才蹭到的白玫瑰蕾本就细微的气味更加淡不可闻。她早就习惯了王子殿下每天从不同方向出现,与神通灵的她却参悟不到人用意何在,说是殷勤又太自娱自乐,说是玩闹又太模棱两可。

她早在心里下了毒誓,自己这神使会永远当下去,不会背叛神明,操守贞洁看着古灵仙的血脉代代传运下去。所以库库鲁时不时来找她聊天也被当作耳旁风,只有当他因为被冷落了而佯作发火状时才换来几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

那本有些陈旧的蓝黑色封皮的书内里有着很好看的压花纸张,淡褐色的,混着木屑,上面印的烫金文字好像也用草木熬的汁液印成。库库鲁一把坐到喷泉边上,坐到安琪儿旁边,一只手浅浅附在她背后,仿佛怕人向后仰着栽倒进水里。

“明明戴着眼罩却还在看书,真的不是在装模作样吗?”他低声笑着说仿佛只是某种喃喃,不在意对方有没有听见,说到一半声音却忽然淡了下去,犹疑地把脸庞贴近,直到鼻尖几乎抵到她的皮肤,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到神使耳垂却招致不来一点反应,苍白的耳朵仍然苍白一点血色都晕不上去。

安琪儿亦不给予他任何回应,库库鲁却看得见她的身体晃了晃,即使极轻微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勾起唇角笑得玩味。

“神使大人,为我读这一页。”

“什么?”

“为我读这一页,你的书,对,就你正看到的这一页。”

年轻气盛的王子话里的笑意几乎要迸溅出来,末了还不满足地伸出食指在她书上点了点,“难道一个王子,马上要即位的王子还不能命令神使吗?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对吧,安琪儿?”

库库鲁站起来,一条腿踏上喷泉,笑着看她。只见安琪儿神色自若,轻轻叹一口气启口诵念起来,正从库库鲁方才指的那一行开始,声音不颤不昂,像一瓢半温不温的清酒。库库鲁静静听着她的声音流水似的划过不留一丝痕迹,在他的记忆里匆匆做了趟客,在主人记住脸庞之前就又赶忙离去,仿佛生怕留下哪怕一丝印象。

安琪儿在逐渐向上攀的太阳下读完了两页,末了,她把脸转向库库鲁:“王子殿下,在我看来,蒙住眼睛不代表看不见——正相反,失去了视觉,可以为我滤过世间表面的虚华,触碰到真实的永恒。”

库库鲁颔首。“谨受教。”他背过身,抬起手挥了挥,往神殿的门口走去,身影堪堪隐没在爬满紫藤和玫瑰的花廊里。

神使抬头凝视着他的背影。天哪,她想,他此前从未如此唤过我。

这个美丽的词在他嘴里说出来也丝毫不褪色,安琪儿确信,在他方才稍显尖刻的语气中,那是最温柔的一个词,让她好想把眼罩一把扯下看看他的面容,看看他绝对继承了祖上的海蓝色眼睛,看看他轻声吐露出她的名字时嘴唇的弧度,是不是像想象中那样满怀着不属于这个十八岁少年的深情,是不是像一朵花漫不经心吐露芬芳,像风华绝代的美人提起古色古香的长裙裙摆不经意露出的一段脚踝——这一切都是神赠予的感知力无法让她看见的。

安琪儿心里好像燃起了一小簇火,伸出长舌撩拨着自己那忠于神明的灵魂——幸好,很快,一阵冷风吹来,把萌芽的火苗吹灭,让人再次平静下来。不过是一位王子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一次次对自己说着。

如果她后来,很久以后回忆起这一刻的感受,应该会感叹,原来那罪恶的种子从这一刻就埋下了,这么多年在她心里扎下根来,以她形容枯槁的信仰为食,成长到盘根错节的脉络深邃得一辈子都没法挖出没法斩断,带刺的枝条刺进心脏,刺出疯狂的病态的血和温柔。

一阵风吹来,把她膝上的书一连吹过好几页,就像哗啦啦翻过的往事,关于神使们——神的代言人们无法逃脱的痛苦命运。

* * *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黄昏,他和芬妮一同坐在宫殿外的花园里,远远观望着上一任神使的葬礼。

“库库鲁,你知道吗,”芬妮伸手折下身边一朵蒲公英,两指细细搓捻着直到洁白的绒毛尽数随着微风扬向远方去了,逐渐晦暗下去的天光施舍来最后一点明丽,在她指尖流转。“神使是不会老的,她们拥有神的馈赠。是的,实际上,整座神殿都受到了神明的恩惠,不然为什么那满庭的白玫瑰每年都照常盛开,它们在百年前由普普拉大人亲手栽下。”

库库鲁没有接过话头,芬妮的话本就还未讲完。“神使永远保持着戴上桂冠那一刻的年龄,身在世间而灵魂存于高远,神明一直与她们同在——我不知道库库鲁你有没有深入过那座神殿,看挂着历代神使画像的那回廊,最开始那副便是普普拉大人,她宛如镏金的眼眸里倒映着无奈和仇恨,被双生的阴影缠绕着的痛苦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灵魂……库库鲁,你或许应该去看看那些画,松木的雕花画框和触感细腻的油彩,每一幅上都沉满了岁月的灰尘,但每张脸庞都那么美丽动人……”

“岁月?你说岁月?不是说神殿是个没有时间的地方吗?”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他们在为神使梵妮举行葬礼。”芬妮的浅笑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你看,当她们忠诚于神明时,岁月的累计只会增添她们的美丽,但,你知道,这样娇美的女人,就算信仰牵动了她的整颗心,但不管世俗之心已经枯涸多久,爱欲的种子也从来不会湮灭……”

“我就用这位梵妮举例子吧,她坚守内心的信仰近乎一百年,在所有的神使中可以夺得亚冠了……不过,不出所料,她还是爱上了一个人,是一位即将外出旅行的旅者,途径这儿作祈祷时与她一见倾心。梵妮神使在她决意去向他告白,用美貌折服他时,神收回了对她的祝福——于是一切冰消气化,厚重的岁月一涌而来践踏着她的身躯。”

说完,她偏头看向库库鲁,后者明显被吓到了,沉吟不语好久。“你是说……她……”

“是啊,在心爱的人面前变成个鸠形鹄面的老太婆,可真是够狠毒的惩罚啊。”

库库鲁猛地站起身来,这是他无法忍受某事时的标准表现。

“别生气。”看到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芬妮只得勾出一个足够温润的笑容,一只纤手搭在他肩头一同站起来低语:“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她的葬礼吗?哦,不用怕见到丑陋,年轻时靡颜腻理的女人,老了不会很丑的。”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库库鲁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好像用尽全力要把什么东西掷到地上遗弃。“芬妮,你不应该说出这种话的。”

“为什么呢?”被他责备的人一拢松石绿色的卷发,在夕阳下被晚风鼓动着好似落满珍珠的丝绸帘幕,整个人背对着太阳。“我说的没有错。”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库库鲁缓缓别过头来,看到她那双几乎和天空一样一点点黯淡下去的眼睛。“算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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