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我袖手站在房间一角，随意一探腿，绊摔一个人，决定了不掏九节鞭出来。一是屋里地方太窄甩不开，二是马佳他俩对付那伙人显然已够了，无需我再出手掺和。

他们两个在一起时，连打架都那么吵闹，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真是聒噪极了。

解决掉这波无名小卒，我和马佳带着小孩儿，换了个地址偏远的小馆吃茶。马佳又叫一瓶清酒。黄子早就饱了，端着杯西瓜汁做样子，马佳倒还拿着把人家盛汤用的勺子吃咖喱盖饭吃得香。

黄子弘凡嗯，对，我的真实身份呢，其实是蒙古汗王阿骨打的幼子，因为政变等等原因，流落到了仵胡境内。

黄子舔舔杯子沿，继续说：

黄子弘凡我们那边是幼子继承制，所以我是王储。

马佳嚯，怪不得那么大排场，洗个澡还要姑娘伺候。

马佳给自己掰了一瓣蒜。

黄子弘凡什么啊，让你说的好像那是什么特殊服务一样！

黄子红了脸，笑着捶马佳肩膀。

黄子弘凡我是真的不会自己洗……

马佳嘲完小孩儿，忽然又蹭到我耳边。

马佳哎，小阿婴，我也不大会自己洗澡，你啥前儿能帮帮哥哥？

赵婴滚呐。

我骂道，偏偏声线绵得没力气，好像在调情。

马佳之后呢，准备咋办？

马佳问黄子。

黄子弘凡等时机成熟，回去抢王位。总不能平白让给了工希塔那个外人。

小孩儿冷静地说。

马佳成啊，那我去给你张罗点儿兵。你回宫，我就去护驾。

黄子弘凡什……

黄子错愕地看着马佳，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话。

马佳干嘛，看不起我？

马佳急了，从座位里站起来，暂松开拉扯着的我的裙带。

马佳大唐天子上位，都是我保的，狗嵬兵变为什么能平，还不是有我们明教在？

马佳拿上冷子星，拨开包住刀柄的一段麻布，将那里面的东西指给黄子看。

马佳看到没，上头镶的红宝石，这么大的全国就两颗，一颗在我这儿，一颗在杨玉仙的肚兜兜儿上。

杨玉仙是唐明皇的宠妃，狗嵬兵变半是为她。当年马佳的确是明皇眼跟前的红人，魁教的小姑娘里还流传过他跟杨玉仙的同人本。我想求访的话，在周深那里就能看到，因为树方当初是很爱看这些东西的。

贵妃的肚兜兜，多好的素材啊，不画可惜。回去高低得让深深给我画一本。作为酬报，王晰总得帮他弄回去，趁着天下太平，再趁月黑风高。

还有，口口声声说冷子星和知白门不当户不对，那么大一颗红宝石却端端镶在刀柄。小老儿也忒不地道，今后万一结了婚，没的要藏私房钱不告诉我。

黄子弘凡不是，不是，佳哥。

黄子急慌忙解释，拽住马佳的袖子，扯着他坐下。

黄子弘凡不是不信您，您的本事我还能怀疑？

黄子弘凡是这事儿实在太冒险了，怕把您搅和进来。

马佳我像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黄子弘凡不像不像不像，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