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就算知道放宽了禁制。
整整三月半,后宫还是未有一人怀上身孕,包括已产下一女的卫子夫。刘彻的脾气开始变的急躁,若是以前无心,那么现在就是无力。
他开始自我怀疑,但一看活蹦乱跳的卫长。
emmm……应该没问题吧?
以子夫的性格不可能期君,还有长姐……
而另一方面韩嫣回来了。塞北的风沙让他黑的很多,与此同时也明白边关将士的不易。但卫青更是坚定了保家卫国之心,因而未归。
出乎意料。
卫子夫担心着,在寝殿中转来转去,最后又看向皇帝去求证,眼泪汪汪道:“陛下,你是青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韩嫣亲自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刘彻耐着性子安抚。他告诉自己孩子的是,乃天意一切急不得。毕竟御医都说……
突然想起他自己下过的药,看来宫中御医不可信,要找外面的大夫去看看了。
而在椒房殿下了药,又鼓吹某男去生孩子的陈阿娇有些心焦,原因也在卫青。想想当初可是和皇祖母约好了,一年之内做出什么,现在都过了大半的时间,自己怎么部署?
自己领兵上阵不可能,也不知道韩嫣靠不靠得住。再次见其时,发现他多了份刚阳之气。
毫无疑问,他和刘彻站一起现在看来,韩嫣比较像攻。咳咳咳,这些当然是之后的事情。
有人说帝后关系好了(刘彻经常来看陈阿娇)
有人说帝后依旧失和(从不留宿)就算看也是迫于势力的压力。
正真明白的,也只有那几人。
而他们都觉得是一场梦境,导致了皇后的变化。从娇纵任性变的……专心去做一个‘贤良德淑’的皇后。
太皇太后依旧拿着道家经书修身养性。但谁都不敢忽视她的存在。大汉的大佬都没说什么?谁敢有异议!
又过了三个月,边疆传来喜讯。
听说一个叫卫青的千夫长,带了一千八百人,在一处山地,杀退了匈奴五千骑兵。
以少胜多,整个朝堂哗然。
然没过多久,南宫公主的事情又爆出。
她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讲述了匈奴的暴行和去那里公主所承受的委屈。单于死了,新单于会继承上一代的后宫(母子了解一下?)
大汉公主受辱=大汉颜面受辱
再加之,匈奴从未停止过骚扰边境的行为还有卫青那一战。
极大的鼓舞了大汉‘军臣’的势气。
所谓‘军臣’领兵之臣,武将也。
但保守和礼教派,一些黄老之学,以及尚礼的儒家。认为南宫公主是被派去和亲了,如今逃回来,就这件事情而言,是大汉失信于匈奴。
“还请陛下三思!”
四分之一的大臣跪下,然陈须和陈橋两兄弟,已经收到自家妹子的警告:敢向匈奴屈膝,那你们就没有我这个妹妹了。
两人彼此对望,站了阵营。
而窦婴思虑片刻。
“若说礼法,匈奴又几时固守盟约?”
是的,每逢冬日,一旦那边收成不好,或者缺了什么,匈奴士兵还是会时不时去掠夺边境百姓的物资。
“话虽如此,但……”
那老臣摸着胡子,想着反驳之词。
有个将军率先道:“保家卫国,本是我男儿的责任,整日缩在女子的衣裙下,像什么话?”
话音刚落,朝堂上传来几位将军爽朗的笑声。
那老臣胡子花白,面色几变。
“匹夫之勇,安敢言责!”他气的胡子直抖,复又看向高台之上的帝王:“老臣是为大局计,还请陛下不要因一两次小胜,而轻信冒进,毁我大汉数百年的和平。”
十二道鎏金垂旒遮住了刘彻的眸中的神情,他从台上缓步走下,沉吟几许,最后在老臣面前停下,问:“若是阁老去边疆,是否能护着我大汉百姓?”
良久的沉默,老臣摇了摇头。
“不能。”尽管再不愿意承认,但匈奴的习性决定了一切。
刘彻行至正中,扶起他二姐,南宫公主。
“这些年,辛苦二姐了。”
似是想起以往,南宫含泪摇头。
刘彻又道:“身为大汉天子,却护不住边境之子民之安。这……”他抬目扫向四周众人:“是否为失职?!”
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后纷纷跪下。
“陛下。”诚惶诚恐。
他们明白,年轻的帝王,口中虽说是自己的失职,实际上是在责怪他人的阻拦。然从道德上,陛下护天下之民,也无措。
一些人又想起皇后所说之言。
陛下早就想打匈奴了,从几年前南宫公主和亲时,便想,朝思暮想。看来此言不虚。
若说之前是刁蛮任性的话,那么如今的所作所为,其手段和魄力,着实让他们想起了居在长乐宫那位。所以窦氏陈氏……
外戚还在继续,说不定能再出一个。
司马相如顺势拿出了,他和妻子写好的词赋。
刘彻看后,大赞,并商讨了攻略。
…………
淮南王通过(田盼)朝中势力,窃取了这份攻略,想了想和匈奴联合准备反将一军。谁知,对方预判了他的预判,藏了一支军队。
但明面上,看到的还是那些人。
他至死都没想到,以色侍人的韩嫣会埋伏,还有那些平时,不坑不响的人。以及身体原因,近期可是什么都不管的窦太皇太后。
什么时候,大汉的虎符到了刘彻的手中。
一切形式的转变,都让他措手不及。
匈奴被他害的更惨,一战丢失了十万大军。本来说好擒贼先擒王。探听好消息,刘彻和韩嫣两人在军中‘嬉戏’,他觉得机不可失,让匈奴先去围皇帝,事成之后,给他们十五座城,却没想到最后围了个太监。
所以汉军放他们进来,是为了关门打狗吗?
汉人实在太狡猾了!
在京城三十里之外的山谷中。
当万箭齐发下来,几万乔装成汉人的匈奴兵,从知道受到了欺骗。有个大胡子匈奴将领,将淮南王派来引路的人,挑在枪尖,一个用力把他摔死了石上。
然而下一秒汉军的弓箭就穿透了他的胸膛。
匈奴善骑射,中原不同于草原,在这样的地形中,根本无法发挥其作用。
他们也只能暗恨,眼睁睁的迎接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