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赤霞剑

“我来要一些酒。”老者颤抖着说。

“要酒？从来都是我给别人要酒，还没有人给我要过酒。”李黔灵苦笑，“也罢，刚好有多的，就分一些给你。”李黔灵看着葫芦里剩的半壶酒说到。

于是老者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把手里的葫芦揭了塞子，将口递过去。

李黔灵把葫芦口对着老人的，缓缓的向里倒酒，生怕倒洒。全部倒完了。

老人接过葫芦，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咂了一下嘴：“好酒！”

“以前我总去找一户，李姓人家要酒。他是个猎人。”老翁又饮一口。

“是不是李远志？”这里姓李的猎人只有一户。

“对，就是他”老翁眼睛一亮。

原来自家酒窑里的酒，父亲从来不饮，又不曾见他用来待客。或许正是眼前的老翁乞走了？

“不瞒您说，我正是他的儿子。”想到他与自己亡故的爹，竟然有交情。李黔灵竟然倍感亲切。

“罢了，你既然是他儿子，也是一样的。赤霞剑他传与你了吗？”老翁问到。

“赤，赤霞剑？”李黔灵一头雾水。

原来五十年前，老翁去莲花峰闭关，途经梨花巷，只因他素爱饮酒，故而行乞，李远志施老翁一坛酒，老翁便赠予李赤霞剑。

这赤霞剑谱分上下二部，老翁赠剑之日，便传授于李远志。

李远志凭借天赋，参透了上部，而这下部，李远志虽强记于心，但却参不透其中奥秘。

“可知下人可练上部，人御剑术。上人可练下部，人剑合一”老翁说着。

李黔灵想起幼时，曾随父亲学剑。待自己14岁时，已经得了父亲真传，父亲再无其他可授之术。

他情不自禁的拉开草席，将那把锈铜剑握在手中，仔细再看，那厚厚的绣迹下正是：赤霞剑。

这把古董剑，自己一直以为不值钱，只因为是父亲留下的，所以才珍藏着。不曾想竟有来历。

舞剑之时，翩若惊鸿，行云流水，仿若朝阳初升，只是意犹未尽。原来是因为不知道下部。

“我现在将下部，重新告之于你：人曲剑直，剑随人动，聚气凝神，扭转乾坤。”老翁说着。

李黔灵心领神会，当即将上下二部联系起来，试练一遍。

忽而觉得身若虚空，心如江海。

手中的剑向前飞去，刺穿了木板门。“奇哉！御剑制敌于千里之外，而不费吹灰之力。”

心中十分感慨，定然是李远志，不能参悟其中奥秘，故而羞惭不授。

回头看时，老翁早已悄然而去。

李黔灵戴着斗苙，披着蓑衣。

向集市去，城墙边围满百姓，议论纷云。他过去看时，告示上贴着的正是他。

他将斗苙压得十分低，避免被人认出。找了一家小店，独饮独酌。

旁边的人相互交接：“听说了吗？江府的人拥戴门主，江山起义，听说即日要到这里来招兵。”

另一个则说：“江门的人全部是匹夫，就连门主江山，也是个残废。难成气候。”

“这可不好说，如今奸臣石磊当道，又纵容他的儿子，石青…”哎～说这话的人末了，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