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白湘,那你自己又如何,你与蒋宁私定终生,又为何恼我在圣上面前所说的话。”
容瑕第一次叫她白湘,他可能是真的动怒了。
白湘猛地甩开容瑕的手,就算她再怎么心大,她也受不了容瑕这么冤枉她。
白湘“谁和他私定终生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吗?!”
容瑕“他用白布包死麕,死鹿给你,你又全都接受了。”
容瑕紧紧地凝视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对劲。
容瑕“白相好生奇怪,你若在乎我对你的心意,又为何会接受他人的心意。”
白湘蹙着眉头,对他说得话感到纳闷,她什么时候接受蒋宁的心意了?
白湘“你在说什么?”
容瑕“白相可真会说笑。”
容瑕平复了一下心情,望着她的眸子里尽是伤情。
容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
《野有死麕》?
容瑕“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是一首情诗,是她忘了意义。不过,就算她忘了,她也还会收下,毕竟她与蒋宁是青梅竹马。
容瑕“白相学识渊博,想必知道含义吧。”
容瑕“白相收了三皇子的猎物,还不敢承认吗?”
白湘抬头看着他想要解释一番,她知道是知道,可也只是兄妹之情。
白湘“蒋宁是我的表哥。”
容瑕“好,那我再问,那日我好心赠你白狐皮,你却一心只想着蒋宁的伤,连看都未曾看我一眼。”
容瑕“你还不顾及自己名节,直接闯进去给他送药!”
容瑕每说一句,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容瑕“送药也就算了,你还直接给人家上药,白相,你又置容某于何处?”
容瑕情绪激动,步步紧逼着白湘,白湘只好往后退。
白湘“我……”
白湘用手用力地推开她的胸膛,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他。
白湘“他是我哥,我关心他不是很正常吗?你自己思想复杂,不要怪在别人身上!”
白湘“伯爷,你好自为之吧。”
白象抬起脚走了几步就被一股往后的力量拽了回去,容瑕搂着她纤细的腰,距离近的不能再近。
容瑕垂着眼帘看着她的朱唇,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朝思暮想的唇瓣。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
不知过了多久,头发上铺满了一层雪花,容瑕才放开她,为她披上狐裘大衣,把她抱在怀里。
白湘羞得不想说话,她……不会真喜欢上容瑕了吧?
白湘侧过头看着他的侧颜,挺拔的鼻梁,勾魂摄魄的眼眸,泛着光泽的薄唇,心中略有感慨:勾人的男狐狸精。
翌日,白湘派人送了一副她珍藏了好久但只是当个装饰物的《寒山望月图》。
容瑕送了回礼,是一套血玉首饰,沉静而又艳丽,看起来漂亮极了。
白湘拿出来父母给的玉佩,都是血玉,不会他们两家有什么关系吧?
看来她有必要去她父母的房间查询一番。
班婳“哇,成安伯送的真好看,不如,我再帮你定制几套颜色相配的衣服?”
班婳看到首饰眼都看直了,只可惜,她没有像白湘一样的好夫君。
班婳“湘湘,咱们家那么有钱,你天天一身素衣,装穷啊?”
自幼父母便教导她穿着不能太张扬,只能穿浅色的衣服,她从未穿得像班婳一样美艳。
要说班婳是招摇美人,那白湘就是清纯美人了。
……
这次的班府家宴仅仅只有班家和白家。
班婳给白湘定制了五套衣服,选了其中的一套橙色穿。
班婳看到了笑得开心,眼睛都粘在了她身上,她是第一次见白湘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衣服,并且是她定制的。
大长公主“儿子,为娘到了。”
班家一众人行了礼,白湘与往日不同,她以前都是行男子礼,今儿个因为打扮的稍微艳丽了些,所以有些别扭地福了福身。
班淮“娘来了,儿子给娘请安。”
一众人都是笑脸相迎。
阴氏“娘来了。”
班淮“我们俩先去看看菜。”
班淮阴氏离开后,白湘和班婳才上去请安。
白湘生得本就十分好看,一袭橙衣更是衬得她肤若凝脂,翩若惊鸿。
大长公主也是注意到她穿得美艳了许多,眼里毫不吝啬地流露出惊艳,嘴上也夸赞道。
大长公主“湘儿,这衣服可非同一般哪。”
白湘笑着在大长公主面前转了一圈。
班婳“那可不,是婳婳特地找人定制的,祖母您要是喜欢啊,婳婳再命人定制一套送到祖母府上。”
班婳听到大长公主都在夸白湘,笑得毫不收敛。
班恒“祖母,二姐为了家宴,可是花了心思打扮呢,祖母没看出来吗,二姐以往都是一身白衣,头上只带一个发簪。”
大长公主搂过白湘和班婳,左右两边都是大业顶尖的美女。
大长公主“好好好,看出来了,特别好看。”
“石大人到!”
白湘和班婳都有些错愕,班婳记得没有邀请他啊。
大长公主“是我请来的,放心,祖母给你做主。”
大长公主拍了拍白湘,白湘一时苦不堪言,石晋喜欢班婳啊,她喜欢容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