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极度ooc预警！极度玛丽苏预警！……

感觉写的很拉胯，大家凑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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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荣留方兰吃了顿晚饭，饭间二人有些沉默寡言，晚饭结束时，已经月上树梢。方兰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起身往门外走去，“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李锦荣跟着她的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在方兰的身后，为她打开了门，顺手提上了衣架子上挂着的包，“晚上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方兰没有拒绝，一路上，两个人聊着有些无关紧要的话，很快就到了她家楼下。她挥手认真地和他告别，然后趁着灯光走上了楼梯，最终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方兰的妈妈是在第二天从香港回到上海的。方兰一早上起来去了火车站接她。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方兰提着不是太重的行李箱，母女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你这次回去，爷爷奶奶那边如何了？我父亲可还好？”

方母摇摇头，并不提及她的爷爷奶奶，只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你父亲那边很好。还是一如既往地经他的商。”

方兰点了点头，于街道小商店里给妈妈买了一瓶水。方母接过水喝了一口，看了看她，说，“小兰，这次我回去香港，见到你父亲，她说起你的婚事。你看，如今你就快二十四岁了。如果有合适的人，就考虑嫁了吧。”

方兰愣神了一秒钟，然后朝着妈妈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急。”

“你爸那边倒是认识的人不少，家庭背景都不错，学历也上赶着好，倒是挺合适你，你爸爸说不如他给你引荐一下？”

“也好。”

方兰走进小区，向门卫大叔和保洁阿姨问了好，提着行李上楼。

一个月后，正值学校华诞，整个学校有头有脸的领导一起组织了一场大的聚会，老师前去赴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有起哄着唱歌猜谜，等结束时，已经到了很晚，这时候的晚上十一二点，上海还很冷，方兰一个人回家又不太安全。于是乎李锦荣顺理成章地把她送到了小区的楼下。

邻近十二点钟，门卫室值班的人已经灭了灯，整个小区黑漆漆的一片，李锦荣打开车灯，心想等看着她走进楼里再放心离开不迟。

方兰挥了挥手说再见，然后便趁着灯光往回走。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加上坐了车，胃里反着有些难受，她走路就摇摇晃晃的。惊动了门卫室的大爷，一下小区门口的灯被点亮了，方兰还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紧接着便看到大爷探出头来看了她一眼，迷糊糊地说，“姑娘，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方兰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惊扰到您睡觉了。”

大爷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说，“没关系。”他看了一眼停在路边不远处的那辆车，“那个车是你男朋友的吗？”

方兰回过头看了一眼，刚想否认，便听大爷说，“不过这小伙子也是很用心了。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这车要在这里停好久，等小区的灯都灭了才走。起初我以为是什么坏人，还多留了个心眼，没想到今天终于整明白了。”大爷爽朗一笑，“想来他是担心你，怕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方兰错愕地看了一眼，“这个情况多久了？”

“哎呀，这我可是记不清了，有一两个月了。”

方兰礼貌性地点点头，随后便径直上了楼梯回家去。

李锦荣坐在车里，看着她家里的灯亮起，这才放心地驱车离开。

他回到家睡不着，一头栽进了书房，从一堆的黑胶片中找了一张，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听里面的曲子。突然，他脑中一闪，起身翻翻找找了一大堆，甚至把车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那张他密封好的胶片。

他这才突然想到，之前方兰辞别，他说去火车站送她，原来是打算把这送给她留作纪念的。所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放在了车子后座的口袋里。后来 ，他们发生车祸翻下山崖，那辆车也报废，如今无处可寻，极大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弄丢了吧……

李锦荣懊恼地捏一捏酸胀的额头，在书房里坐了一晚上。

后来，他想起来方兰曾经说过，她找到了几个人救他们俩去医院。如果能联系到那几人的话，或许还有些许找到的希望。

后来，李锦荣翻遍了各大报社那天的报纸和新闻，再深究到有报道他和方兰发生事故的报纸，最后，在一家报社的报纸上小小的角落处找到了曾经救他们的一行人的来历。

幸运的是，当联系到那几人的时候，那张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的黑胶片竟然还能完好无损地保存着。

李锦荣激动之余，对救命恩人报以深深的感谢，等他回到上海后，丝毫没有犹豫，便托人将胶片寄到了方兰家中。

方兰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下班回家的，那一日下午没有课程安排，她计划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拉着妈妈去逛街，结果一进小区便在门卫室收到了她的东西。

方兰记得自己是没有委托别人寄过什么东西的。她本想拒收，可再三确认了上面的地址和姓名是自己的没错，还是把它拿回了家。

等方兰小心翼翼地撕去封条，再从油皮纸口袋里取出一张黑胶片时，她彻底傻眼了。

……

随着黑胶片在留声机底盘上缓缓地转动，清晰的男声一点一点地回荡在整个房间。

胶片里的声音，从新奇，到疑惑，从激动，到懊悔。

“青樱？你应该是叫青樱没错……这是你第一次进到我的梦中，这个时候，你是一个小女孩儿，你是皇后的表侄女，我是四阿哥。我们是在漱芳斋听戏认识的。”

……

“你经常拉我去城楼上玩儿，今天，你还带了白玉霜方糕，我竟想不到，你是为了带给我，一路从乌拉那拉府揣到皇宫里来。你还偷了皇额娘的千里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想想，还真是很可爱呢。”

……

“哦，对了，今天是我选秀的日子，你本来说了不去的，可是最后还是去了。我真的好开心。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弘历是谁，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可是我还是替弘历和青樱开心。”

……

“我继位当了皇帝，可是好像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潇洒自由，掣肘变得多了起来，难事变得多了起来。”

……

“你从冷宫出来，我真的是十分亏欠你的。”

……

“今天，你就是皇后了。你终于是我的皇后了。哦，对了，前面忘记告诉你，你改名为如懿。所以现在，乌拉那拉如懿，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生同衾，死同穴，是不是？”

……

“可是后来的我们好像并不像当初幻想地那般美好和幸福。我们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我们好像也不是当初那么相爱了……”

……

“昨天的梦里，我去了木兰，在这之前我见了你最后一面，你说兰因絮果，花开花落自有时。我想，你是真的不愿在囚困在这深宫里了。”

……

“可是啊，后来的我一个人对着死去的绿梅，一坐就是三十三年。在无数个夜晚对你思念地快要发疯。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的变故，我也不是那般地疑你不信你，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相守白头，如今，我也不会是这么孤单的一个人了……”

“青樱，请原谅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自私地把你我的断发放在一起，若能重头再来的话，我希望我们都好。”

……

“可是现在的我是李锦荣哎。我没有见到青樱，没有见过如懿，甚至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弘历是如何和如懿走完了这一生的。可是这些事还是太真实，每夜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乌拉那拉如懿，这个世界有真实存在的你吗？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被同样的旧事所烦扰，不能忘却也不能解脱。但是我还是想说，弘历很后悔没有和如懿好好地走完那一生。尽管它对如懿来说足够悲苦和不公。”

……

……

“今天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往这个胶片里录音了。我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如懿，她现在叫方兰。她很快就要走了，去一个……没有我的地方，也许这便是我们这一辈子的宿命吧。我深刻地明白，这是让你痛彻心扉的经历，你不愿更不想触碰这血淋淋的回忆。而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爱的不只是如懿，更是方兰。到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想把这些记录下来，送给你，希望你到了异国他乡珍重自身。渐渐地忘记伤痛，开始新的生活……”

声音渐渐停止，一点点消失，胶片也停止了转动，可这声音好像久久未散，还一遍一遍地停留在方兰的耳畔间。

方母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的女儿，“兰兰，你干什么呢！”

“妈，我有想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