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出计画是件很简单的事,但真正要实行,可就不容易了。
绝尘在第二天天刚亮时,便跟商量好要掳白玉堂的薛洋,爬上白玉堂入姑苏必经之路旁某个屋顶,一同等待那个大牌的白玉堂。
绝尘被早晨的阳光晒得有些头昏眼花,但她身边的薛洋却显得精神奕奕,似乎很常做这事。
他们是说好要来掳人,但是。
他们似乎忘了该怎么下手去掳。
绝尘将手臂横放在脸上阻隔阳光,心底默默叹息。
没有想个万全的计画就跑来趴屋顶,她这个菜鸟会忘了这点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薛洋不是对这事经验丰富吗?他怎么也忘了跟她商量?还是他的头脑也跟着他的运气已经背到无可救药了?
她推推他的肩头。
蓝绝尘“待会儿该怎么做?”
瞧他看得那么认真,也许他已经盘算好待会儿要怎么下手了。
薛洋“我下去把白玉堂掳来。”
薛洋掳人从不讲技巧的决定就用老方法,直接把人强行带走。
绝尘靠在他的身边,指着他们下面喧闹的大街。
蓝绝尘“在光天化日下掳人?大侠,你要让整条街的人都当证人?”
常被他耻笑,今天换她来耻笑他一回。
薛洋这时才注意到下头的情形,眉心不禁打了个结;这地方的确不宜下手,冒冒失失的行动,只怕会后患无穷。
薛洋“你有什么主意?”
他汗颜向身旁这个第一次下海,但考虑得出他还多的绑架者请求指点。
绝尘撑起身子,手指着不远处。
蓝绝尘“这条街在街尾有个转角,那儿最为僻静,你先让白玉堂的轿子改道绕去那里,我再到那儿让轿子停下,接着你来把轿前骄后的卫兵全部解决,我们再带白玉堂回去客栈慢慢问。”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薛洋频点着头同意她的计画。
薛洋“等等,你要怎么让轿子停下?”
绝尘指着自己的脸。
蓝绝尘“出门前我听掌柜的说,白玉堂是个好色之徒。”
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有七分把握,足够让那个喜好女色的白玉堂主动停下轿来。
薛洋马上翻脸,勃然大怒将掌下的瓦片抓碎,全身蒸腾着怒气瞪向她桃花般的脸蛋。
薛洋“你敢用色相?只有我能看的色相?”
他捉着她的下巴冷冷的问。
绝尘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她讪讪地挪开他的手指,却还是逃不了他杀人的目光。
她抵着他的胸,以免他靠过来用眼神把她瞪穿。
蓝绝尘“只是手段而已!”
不过是个女人常用的方法而已,他干嘛那么在意?
薛洋“不成!”
他的桃花要给别的男人欣赏?他都没有下手,别的男人怎么可以先下手?
蓝绝尘“作戏罢了,你何必介意?”
那个白玉堂听说是个软弱的书生,就算她的武功再怎么不济,也能轻易摆平这一种男人,不会被吃太多豆腐的。
薛洋完全听不进去,想到她要用那种柔柔的媚态去勾引另一个男人。
他就像喝了好几桶醋,酸得他把脸都皱得紧紧的。
薛洋“我、介、意!”
他逼近她的脸愤声吼着。她不觉得会吃亏,但他可觉得亏大了。
蓝绝尘“那也没法子呀,难不成用你的色相?”
薛洋一手按着她,把她压在屋顶上。
薛洋“给我待在这儿,等他们经过时,我就直接杀了那班人,再把白玉堂带过来。”
蓝绝尘“也不成,你会被人认出来。这节骨眼上你就别跟我争,我们得先到那个地方拦截。”
她勾住他的手臂,要他跟她一起去街角埋伏。
薛洋“绝尘…”
这棵桃花愈来愈不怕他了,倒是牛脾气又增了几分。
绝尘在屋顶上站起,骄蛮的插着柳腰。
蓝绝尘“你到底还要不要那只金丝蚕蛊?”
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何况牺牲的又不是他,他干嘛计较那么多?
薛洋“你是我的。”
他搂住她的腰身,贴在她的唇间声明。
她躁红着脸叫。
蓝绝尘“我知道啦!”
这句话他日日陈述,就算本来不是他的,也是了。
薛洋“别让他碰你。”
他强势的吻着她。
在他勾紧她的腰,以轻功带着她往街角飞跃而去时,绝尘伤脑筋地皱眉喃念道。
蓝绝尘“这个就有点困难!”
薛洋“为什么?”
白玉堂“因为我和魏无羡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