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颠龙倒凤,她是彻底领教了龙根的厉害;她只差没战死!
媚媚“你还想做什么?”
她死瞪着睚眥,神色警戒小心。
睚眥“我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外加利息。昨夜,只是利息罢了。”
笑着弯身朝她逼近。
媚媚“只是利息?!”
她怪叫。利息就这样了,本金还得了!
睚眥“对,利息。”
睚眥拦腰抱起她,她无力挣扎,仅能任他摆布,咬牙切齿地落入他怀中,螓首软绵绵靠向他的颈窝。
睚眥就着彼此贴近的姿势,朝她吐息兼轻柔宣布:
睚眥“本金则是带你回去,将你重新教育成名副其实、人见人爱的乖小孩。”
哈!竟然有人妄想把她“延维;古时专坏人姻缘的女妖”教育成乖小孩?
真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倒想看看,他用哪些方式来教导她向善?
她软硬不吃,他越是强迫,她越反弹;他若采哀兵政策,铁石心肠的她,也不会受其感化,而劣行大扭转。
即便,睚眥的言灵能将她困于龙宫里逃不出去,并且封住她的言灵术,但这不代表她会乖乖地,不在龙宫内兴风作浪!
这不!媚媚在龙宫“作客”不过两日,拆散龙宫大大小小爱侣,共计三十五对,战功彪炳,成绩辉煌。
最令她自身骄傲无比的一件,是挑拨龙王宠爱的鳗妃包袱卷卷,离宫出走。
感情值薄弱,她比谁都清楚,只消一小颗沙石,就能击碎它。
瞧,她只用了一句话,又摧毁掉眼前这株初萌的小小爱苗。
媚媚“红蟹说,他觉得小虾比较漂亮,以后长达要娶小虾,不娶你。”
媚媚对着一只嫩小鱿鱼说,小鱿鱼放声痛哭,一把眼泪一把黑墨地弹走。
哼,谁说感情坚如钢、硬如石?
在她看来,全都脆弱不堪一击。
睚眥“你玩得挺尽兴嘛,连孩子最真挚的青梅竹马情也不放过。”
睚眥来到她身后,口气没有责备,若仔细去听,就能听出来些许无奈苦笑。
媚媚“世上没有什么是真挚的。”
她不屑冷哼,泰半身躯挂在雕栏上,懒懒扬荑,一副懒洋洋的猫儿状。
长发任凭海潮嬉弄,在她背上拂着、飘荡着,仿佛茂盛海草,生机盎然,细腻丝滑的发云,正招摇引诱鱼儿溜进,玩乐伫憩。
睚眥在她身旁落坐,坐姿优雅闲逸。
睚眥“你不能改玩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游戏吗?非得当根棒打鸳鸯的棒子,惹人唾弃嫌恶?”
睚眥“究竟是谁灌输你这些观念?”
他不信她打一出世,就如此愤世嫉俗。
是何事或何人影响了她,教她如此痛恨爱情?
媚媚“不用人教,我自个儿顿悟的。”
她骄傲回嘴,眸光却有闪烁。
睚眥“我奉我父王之命,前来惩治你这只惹事生非的坏东西。”
他笑道。
龙王可是指着他的鼻头大喝。
闲人“麻烦是你带回来的!你给我速速将她轰出龙宫——鳗妃呀!你快回来!本王没跟那条海蛇有暧昧呀!”
媚媚“太好了,快快判我流放南海边际,终生不得再踏进龙宫吧。”
她也不想待在这,过着名为作客、实为坐牢的生活。
睚眥“你除了破坏他人恋情这项嗜好外,就没有其他姑娘家刺绣扑蝶或弹琴奏乐之类的喜好?”
他问得不抱希望。
媚媚“你除了吸食香火之外,没有其他男人吃喝嫖*赌贪淫*恋色之类的癖好?”
睚眥“当然有,我并非寡欲天人,你说的那些癖好,有不少还挺教人上瘾。”
他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本能,毋须自命清高,一心否认,他又不会因为犯了某些原罪,就从仙班除名。
媚媚“哼,你的贪淫恋色我很清楚。”
睚眥“我贪了谁?又恋了谁?”
望她指点一二。
媚媚“贪了林樱花,恋了林樱花。”
至于外头还有多少不知名姓的女子,恕她省略,不加以详述。
睚眥不否认,啜吮烟管,好看的薄唇微咧,像在笑着。
哼,不过是提及林樱花,瞧他笑得多乐,宛如偷尝了蜂蜜的熊,八成是英雄救美之后,情意由暗转名,被林樱花接纳,两人陷入热恋中。
媚媚轻嗤。
睚眥“食色性也。美丽的食物,总会让人想多瞧几眼。”
他说得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