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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大病初愈-

羊村:树心

巫师狼正抓着他的“法杖”瘙痒呢:

巫师狼“大哥,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拳击狼也运了一下他的拳头:

拳击狼“就是,我们都走了好几天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只见夜太狼撸起一只袖子往下指:

夜太狼“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看下面。”

灰二太太狼“那些不就是一堆废铁破烂吗?搞得我连西瓜都吃不上……”

白眼狼“对啊,羊也没有。大哥(对夜太狼),我们走了少说也几天几夜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夜太狼“还不是为了带你们这群小鬼,走出这没有边界的大荒漠啊。”

巫师狼“你竟敢说我们是小鬼?!”

双刀狼“就是,当我们是傻子啊!有本事,我给你们带路!”

又一只狼洋洋得意地踏上沙丘,自诩道。

双叉狼“要论带路技术哪家强,就找我双叉狼!”

双刀狼“胡说!是我!”

双刀狼上前插嘴,双叉狼却也不甘示弱:

双叉狼“不对,是我!”

双刀狼“弟弟应该听哥哥的!”

双叉狼“不对,哥哥应该让着弟弟!”

他们于是都跟火药桶一下子点着了似的,一时间全炸了毛,再后来索性就上手扭打在一起。

……

唉,狼表哥他们走了这么半天,就从来没看见他们统一过。

夜太狼“喂,我说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还是夜太狼颇有“领导风范”,大家这才停了下来。

夜太狼“走啊,那里是个垃圾填埋场,去办点东西,说不定拿去能造火箭什么的。”

于是其余几个就跟了上去。空气竟好久都没有燥热起来,阳光从朦朦胧胧的云层里透过去,白茫茫的天,也没有半点生机,地上的沙子,也不知是黄还是灰,反正只剩下没有亮色的单调。

世界之树。外面,慢羊羊心急火燎地下车去。宇羊羊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里面,暖羊羊正在小心翼翼地取出锥形瓶里面的透明蓝色液体,可是她一不小心碰歪了下面的瓶子,吓得她立刻伸手去把过来。

听着外面村长和宇羊羊交谈的声音走得越来越近,暖羊羊立刻意识到,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赶忙收拾好桌子,就匆匆跑出去了,可是到底有一滴顺着瓶沿儿,沾到了桌子上。

……

宇羊羊掀开帷帐而入,匆忙地给慢羊羊搬来一把凳子,却丝毫没注意到他实验桌被动过的痕迹,还有那滴水。也许就算他看见了,那也是他误以为当时匆忙出去的时候搞的吧。反正他也没放在心上。

慢羊羊一进门就叹息道:

慢羊羊“唉,我们最近尝试了三番五次,也没办法把树栽过来啊。这样下去显然是不行的啊。”

宇羊羊拿起望远镜看看窗外,光秃秃的大漠中,植树的依然植树——咋感觉都不太对,乱得就像战场上拼刺刀。他忽然猛一回头就问:

宇羊羊“对了,村长,你们这是……植树吗?”

慢羊羊“对啊。”

宇羊羊“你们是怎么植树的?”

慢羊羊“就……还能怎么植树?就那么种啊。”

宇羊羊“是……就……就这么植在大荒漠上吗?”

慢羊羊“嗯,对啊,怎么了?”

慢羊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慢羊羊“小宇啊,这个问题,至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宇羊羊拍着桌子:宇羊羊“我的天哪!都在那儿干啥呢啊?呜呜喳喳的,像话吗?!”

他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

宇羊羊“这么下去得枯死多少树苗啊!那么干燥的环境,栽树不等于陆地上推船,劳而无功吗?”

慢羊羊一想,也对啊,宇羊羊说的也有道理。他就问:慢羊羊“也是。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宇羊羊“唉,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稍等一下,我画完图纸就好。”

……

宇羊羊“画好了。”

宇羊羊把图纸交给慢羊羊看。慢羊羊一脸不解:慢羊羊“你给我画方格干什么?”

宇羊羊“老师,这……可能是我画的太抽象了吧……我再重新解释一下。就是我们按照这个大小,先用废弃的麦草一束束呈方格状铺在沙上,再用铁锹轧进沙中,留麦草的三分之一,或者一半自然立在四边,然后将方格中心的沙子拨向四周麦草的根,使麦草牢牢地坚立在沙地上……”

那话也许是宇羊羊之前的时候背下来过,然后一边做一边演示,要不然他不可能跟慢羊羊讲得这么流畅而透彻。

慢羊羊听了,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只问:慢羊羊“这法子……真的能行?”

宇羊羊“我们在北方实践过,就是这样。本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这个还能解释清楚,但是怕你不了解……”

慢羊羊连忙向宇羊羊竖起了大拇指:慢羊羊“好,不愧是高材生啊!这图纸,我这就给送回去,让他们按照这个办法落实,情况就好多了!”

慢羊羊笑呵呵地望着窗外的树,仿佛现在它就要绿了似的;停了半天,他忽然问:

慢羊羊“对了,”

宇羊羊“怎么了?”

慢羊羊“美羊羊和暖羊羊呢?”

宇羊羊“她们……啊,对了,昨晚天降大雨,美羊羊现在感冒,正在接受治疗。”

慢羊羊“这……走,过去看看!”

慢羊羊抄起拐杖就要站起来,刚才的憧憬一扫而空,还没等宇羊羊反应过来,慢羊羊就已经着急地赶往美羊羊所在的白色帐篷,那个带着红十字的帐篷。宇羊羊来不及问村长那么多,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去。

巧了,帐篷和床是直接搭在土上的,对美羊羊她们来说,正好能把花种上。暖羊羊从帐篷布下面悄悄抬起一小块边儿,阳光仿佛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涌进来。

美羊羊“好,就是这里!”

美羊羊抬起她一侧的床单,美羊羊“我们先把瓶子跟花藏在床底下,就是这里,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它种下去了!”

暖羊羊“嘘——小点声,别被外面的听见了。万一村长要是来了……”

暖羊羊本来要接着说下去,又突然闭嘴了——不用想,她就知道美羊羊肯定会给她一个眼神——让她闭嘴。

茫茫荒漠中,如此鲜艳的七色花,就是美羊羊心中的一线希望。现在,她要把这朵花郑重地插在瓶子里,然后像拿着花瓶一般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暖羊羊。暖羊羊也一点点把它推进了床底下那片洒满阳光的地方。

美羊羊和暖羊羊相视而笑,她们甚至激动得想要鼓掌了,这时仔细的暖羊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慢羊羊村长!

暖羊羊小声提醒美羊羊:暖羊羊“糟了!慢羊羊来了,快把花藏起来!”

于是在慢羊羊到帐篷之前,她们两个连忙收拾好,正要端坐在床上,暖羊羊刚一落在上面,那铁床架子就“嘎吱”一声,发出刺耳的呻吟。

慢羊羊“美羊羊!美羊羊啊!”

未见其羊,先闻其声,慢羊羊还没进美羊羊所在的帐篷,就远远地喊,慢羊羊“怎么样啊,好点了没有?”

暖羊羊“村长,美羊羊现在她并无大碍,就是感冒了。”

慢羊羊只是“嗯”地应了一声,他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叮嘱道:慢羊羊“现在本来天气就不太暖和,雨一浇,身体可是要出毛病的啊,尤其是女孩子。”

暖羊羊“可是……我们现在连感冒药也没有。”

暖羊羊小声说,声音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她担心这事就算跟慢羊羊村长说了,他也不一定有办法。

慢羊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帐篷里来回踱步,摇头叹息道:慢羊羊“暖羊羊,接下来你的担子也更重了啊。现在医护方面,只剩下你还有红太狼了。”

暖羊羊“村长,保证完成任务!”

慢羊羊凝望着暖羊羊的脸,拍了拍她的肩:慢羊羊“你也多注意。别累坏了。去吧。”

慢羊羊正转身要走,暖羊羊又接着问:

暖羊羊“对了,村长,”

慢羊羊“怎么了?”

暖羊羊“前段时间,我们从草料中发现,重金属超标,导致部分群众中毒了。目前……没有解决方法。”

站在一旁的宇羊羊也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宇羊羊“真巧,村长,我最近也发现了一种七色花,在它附近的土质也明显改善了许多。我原本想利用它制作解药,可惜……不知道怎么回事,丢了。对了,美羊羊,还有暖羊羊,你们知道那朵七色花在哪里吗?”

他尽量问到礼貌一些。

暖羊羊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她立刻跟美羊羊交换了一个颜色,然后就假装说不知道。

宇羊羊只好叹了一口气。于是他和慢羊羊就一起走出去了。慢羊羊“对了,小宇,你说的‘土质检测报告单’呢?”

宇羊羊“这……我带您回去找找。”

……

美羊羊见他们走远了,无奈地摇摇头:

美羊羊“也许这朵小花真的有什么用……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它。”

暖羊羊“那……我们把它送回给村长吗?”

美羊羊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白床单。她说:美羊羊“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暖羊羊,你应该还记得。我有一次发了高烧,而且还咳嗽,当时三更半夜,天还在下雨,是慢羊羊村长把我从家里,一步一步背到了医院。不久,他诊断出来,我患了支气管炎。可是慢羊羊告诉我,羊村正好没有感冒药,即便是有,得要一周以后才能到。在那么艰难的日子里,慢羊羊为了能减缓我的病痛,就去野外取来一朵七色花,栽在花盆里端到我床边的方桌上。那……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青青草原上,原来还有这么鲜艳漂亮的花儿。后来,在村长的努力下,我终于康复了,但是,我对七色花的热爱,从来没有减退过。从此,每当我生病的时候……”

暖羊羊“啊,我想起来了,每次你生病的时候,我都会在你的床边,放一盆七色花。所以……”

美羊羊“我喜欢七色花,不仅是因为它的鲜艳,更因为它总能给我与病魔斗争的力量。”

宇羊羊回到帐篷,找了报告单找了半天,没找到。

宇羊羊“不应该啊……我记得我就放在这张桌子上面了。”

慢羊羊“唉。也许是被风刮走了吧。再做一张吧。”

宇羊羊在另一边仰天挠头宇羊羊 “啊好吧。算那些数据可麻烦了,头发都快掉了啊……”

慢羊羊“你是年轻人。加油干吧。”

慢羊羊的眼镜闪着光。

宇羊羊又看看白茫茫的天上,那淡淡的白日,忽然问道:宇羊羊“村长,我有个问题。”

慢羊羊“哦?什么问题?”

宇羊羊还在看看天上:宇羊羊“你说这地方这么干旱,怎么昨晚一下子就下了这么大的雨啊?”

慢羊羊有点懵住了,慢羊羊“这……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确实是这样……难道……”

宇羊羊“附近一定还有绿洲!”

慢羊羊“附近一定还有绿洲!”

他们俩几乎同时想到了。

慢羊羊“是我那边族长他们的世外草原的事?”

宇羊羊“世外草原?世外草原在哪里?”

慢羊羊“这……”

另一方面,宇羊羊的关于草方格的图纸,已经托人送交给青青河方面的有关人员了。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看懂,这些格子是干什么用的。于是——

它被束之高阁了。

树苗一排接着一排地栽下去,于是十几天过后,又一排接着一排地死掉。这些群众却反而更卖力了,他们从来都认为,是自己出力不够,于是日复一日地面朝黄土,连头顶上的太阳,也不曾仰视过一眼。

喜羊羊和灰太狼越来越茫然了,就像他们脚下茫茫的黄沙。

更糟的是,灰太狼活的却还是越来越卑微了,他甚至隔三差五天地就被其他小羊们奚落、嘲讽。

可是,每一次灰太狼的转身离去,总有喜羊羊的挽留和鼓励。也许这段乏味的岁月,只有喜灰之间的相互扶持,才算是苦中有的那一点乐吧。就说有一次,他们俩都灰头土脸地刚从河沟边上歇下来的时候,灰太狼就一直抹汗,喜羊羊也无聊得只好用脚踢土,有时候还扬起了一下子灰,这让灰太狼扭头就拿手扇了一下鼻子咳嗽两声:

灰太狼“唉呀……灰可真大……喜羊羊,你别淘气了。”

喜羊羊他慌得一下子收了脚:喜羊羊“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等那地上的灰散了以后,灰太狼先是紧了一下眼皮,又解释道:灰太狼“没事。”

他们两个就坐在那儿,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安静而漫长了。那风也不是一点没有,明明把浮沙都扬到了天上,但总是给人一种无力感。灰太狼看起来也貌似一直坐在地上愣着,与喜羊羊靠着,淹没在沙海中,宛如两颗灰白色的苍石坐定。远的、近的看去,除了草禾无力地呼吸,就是一盘死沙。

但灰太狼终于先坐不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灵性,他活了活眼珠子,斜过去小心试探,瞥见到喜羊羊还是呆着旁边,半天没动一下地方。四下里三五成群的羊,还在谈论着今天他们干了多少,比试谁能干,懒羊羊和沸羊羊的吵叫声,就是隔上百步远也能听得跟耳边话一样清楚;至于面前的这只喜羊羊,却一声也不吱,跟旁边的小羊们比,他实在是静极了,静得不对劲。难道……他也有什么心事?

这小家伙也像是通了灵精似的,好像知道了灰太狼在瞅他,心里就不平静了。趁着灰太狼把眼睛收回去,喜羊羊又偷摸把眼珠跟过去。还是自己想多了吧?他越想脸就忍不住红了,小眼珠子也好像不高兴,没找着什么东西似的溜走了。灰太狼原本也只是自顾自地坐着,一声不吭,但当他感觉到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爬在他的脸边的时候,一着急竟发现对面的喜羊羊正在盯着他!俩人打了个对视,灰太狼一下子被这小动作吓了一跳,心里边也像揣着小兔子似的呼嗵呼嗵到处乱跳。他知道自己被他发现了,便急忙把视线调回去,可还是被发现了来不及了。

喜羊羊也怕灰太狼发现自己在看他,也迅速把目光移回去。不知道怎么的,喜羊羊觉得他脸上呼呼地热,这样一直看着灰太狼,是不是……有点尴尬?

犹如花蕾对开两朵,羞涩难语。

灰太狼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脸这样红过。他有点纠结。想再回过去再看一眼,他是不是真的在看他,但好像他们互相读心神探一样,每一次试探都打了个照面。一个眼睛水灵灵的,一个瞳仁深悠悠的,终于,他和他,几乎是同时,对着旁边的那个他说:

灰太狼“你……”

喜羊羊“你……”

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约约的朦胧。他们想不起来要说什么,警觉之余,他们好像也发觉到:原来他们俩的心意,就这么相通?他们又同时说:

灰太狼“你先说。”

喜羊羊“你先说。”

灰太狼哈哈大笑,对喜羊羊说,还是你先来吧,正好没人唠唠嗑,解解闷。喜羊羊当然也推托不得,也就只好把他想跟他哥哥在一起的愿望说出来,又好像告诉个秘密似的,说着说着就害羞了……

灰太狼“你别害羞啊,喜羊羊,谁不想念自己的家人啊?我天天还想着红红和小灰灰呢,都是自己的亲人。”

侧身看着喜羊羊的脸泛起了红,灰太狼也许是投入了进去吧,忘记了他旁边的是一只羊。这么多天了,灰太狼从来没有把一只羊当做自己的“朋友”。

喜羊羊想到这里,就有点调皮的问灰太狼:喜羊羊“我是一只羊啊,你就把我当成朋友了,难道你就不怕我会……”

灰太狼“唉,还不是没人能理解我啊。大家都不理我,只有你。”

喜羊羊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灰太狼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要是听他的语气,就好像再朴实不过的大叔一样。他再回头,看看灰太狼双手撑着头坐在一边,好像连着他下面的石头一样,深沉。

他和他都说不出话,任荒野之风扫落头上的一抹淡白。

然而,销声匿迹的七大恶狼他们却也没一直闲着。他们在那堆废铁破烂里面,东拼西凑,竟是硬生生地造出来了一辆卡车。什么发动机、轮胎、排气管,全是从废弃的部件拼的、接的、修的。速度也不算快,但是40公里的时速,也算是够快了,尽管风挡玻璃和车篷什么的都没有。

夜太狼挥去了头上的汗:夜太狼“终于干完了!”

白眼狼振臂高呼:白眼狼“兄弟们,咱们这就去走,离开青青草原!”

灰二太太狼却伸出一只手停下了:灰二太太狼“等等,我们最好还是带上灰太狼他们一家吧。都是亲戚朋友,丢下了,太不仗义了。”

拳击狼眼珠子骨碌一转,倒抽了一口凉气儿:拳击狼“也对。那我们现在快去吧。”

夜太狼把他的裤腰带提了一下:夜太狼“不用着急。现在,是时候该让它派上用场吧!”

他得意地用大皮鞋“咣咣”地踢了两脚车。夜太狼“怎么样?”

结果,车子的篷就“哗啦”一声塌下去……留下众狼一脸尴尬。

老慢和小宇却没多少时间管青青河这方面的事。他们甚至一点也不知道,有这等事发生。相反,在他们这边,一件更棘手的事情正等着他们想办法解决。

事情是从红太狼这边出现的。最近食堂部的饭量明显地少了,有不少正在接受治疗的群众们,便纷纷向慢羊羊村长反映,要求调查此事。慢羊羊解释说,这是由最近土质重金属污染导致的,所以最近的能安全食用的草料也是少之又少,而且过不了多久他们将无草可食。

慢羊羊就问宇羊羊:慢羊羊“小宇,记得之前你曾经用‘组织培养’,来缓解蒲公英的问题。现在我们的草马上又不够了,你看看能不能……”

宇羊羊叹了一口气说:宇羊羊“这技术就是成本太高了,量产肯定不行啊。”

美羊羊和暖羊羊也叹了一口气。

慢羊羊“唉。我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于是他无奈地离开了美羊羊的“医务室”。宇羊羊见慢羊羊村长走了,自己也离开这里,去忙自己的去了。

然而大家都没有想到,一个新的行动,就在他们身上,悄无声息地展开了……

夜太狼他们正藏在后面的沙丘下。旁边的小灰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绳子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嘴巴里早就被塞上了纸团。他无助的眼神,环视着那些大伯大舅,总觉得有点陌生、可怕,却全然不知,他接下来正沦为七大恶狼手下的一颗棋子。

不过这小灰灰是为何被绑到这里来的?

原来,之前夜太狼为了逼迫灰太狼与小羊们断绝关系,便趁红太狼不注意的时候,抓走她和小灰灰,并诬陷是小羊们绑架了小灰灰。为了让迹象更逼真一些,他们早在接近世界之树之前,就在小灰灰失踪的地点附近画上许许多多羊的脚印,连车辙都是刻意留着直指世界之树的方向去。

何其心狠手辣!现在,也许红太狼正着急地寻找小灰灰呢,她全身好像被火烧了一般分外焦灼:

红太狼“小灰灰!儿子!你在哪里!……不要跟妈妈玩捉迷藏啊!快吃午饭了,快回来啊!小灰灰!小灰灰……”

七大恶狼里面为首的夜太狼叉腰仰着脖儿站着告诉小灰灰:夜太狼“我们在跟你妈妈还有小羊哥哥他们做游戏。你只要到时候听我们的,无论谁要是救了你,你就说,是一群小羊们把你绑了,扔到这里的。听明白了就点头。”

看着他那根结实的手指头一上一下地对他指指画画,小灰灰略有迟疑,虽然没听懂,最后还是稍稍点了一下头。

夜太狼又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远处大约三四百米左右,有一处大池塘。里面还间或着夹杂一些凋谢的枯萎的植物,焦黄的莲蓬散乱地铺在水面上,甚是宁静。那里曾是一片环境优美的荷花池。

巫师狼“大哥,我看这里不错。”

夜太狼“好。”

夜太狼就带着小灰灰,赶到池塘下。到了水边,给小灰灰赶忙解绑,取下塞在嘴里的纸团。

这时,骇人听闻的一幕,意想不到地、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哗”的一声,还没等小灰灰反应过来,夜太狼就抓着他的后背,一把把小灰灰抛向池塘,连其他的狼的吓得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张口结舌,不知所措。而趾高气扬的夜太狼,连眼睛都不屑于眨一下。

“你……”众狼吓得连连后退;另一边,小灰灰还在惊慌着喊“救命”……

夜太狼却好像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夜太狼“那是灰太狼他的儿子,又不是我亲生的。如果连这,灰太狼都无动于衷,那还不如让他去跟小羊们一起死在那树底下好了呢。”

说罢他就隐隐地狞笑着,扑了身上的灰,带头走了。

后面的狼跟上。身后的一声声求救的哀嚎,却未曾羁绊住他们的脚步。在水与黄沙之间,小灰灰似乎看见,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影……一瞬间连水也是绝望的颜色、绝望的味道,而自己,马上就像将要倾覆的巢中的幼鸟,扑腾不住了……

小灰灰“救命!救命……救……”

宇羊羊正心烦意乱地走在回自己帐篷的路上。他还在想,重金属污染的问题一天比一天严重;可是七色花的事情,却一筹莫展;粮草的问题,正随时考验着群众们包括自己的身体……

留给宇羊羊的时间显然非常有限。可是……

小灰灰“救命!救命……救……”

是什么声音?宇羊羊心里想,刚才的思绪也好像顷刻间全断了。好像是求救的声音!快去看看!

宇羊羊循声而望:三四百米远处,那片池塘,里面还间或着夹杂一些凋谢的枯萎的植物,焦黄的莲蓬散乱地铺在水面上。而一个灰石色的东西,正在水面上腾上、沉下、再扑上……

一定是有小孩溺水了!

暖羊羊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也觉得情况不对。美羊羊“怎么了,暖羊羊?外面发生什么了?”

暖羊羊“不知道啊。这样,你在里面待好,我去外面看看。”

美羊羊“好。要注意安全啊!”

暖羊羊“我会的。你也注意。”

暖羊羊说完就消失在帷帐外,也跑向那片池塘去了。可是她不知道,在她后面,七双眼睛正一齐盯着她,直到她彻底离开了那白色的红十字帐篷。

黄沙漫天,起风了。

夜太狼“是时候了。”夜太狼整理了一下他的夹克,撸起袖管,“准备吧。小羊们,你们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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