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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七色花的相遇-

羊村:树心

又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群众在检查那些植不牢的树,有的把已经倒下的树苗捡起来,重新栽上。沸羊羊栽好一棵树,竟然发现旁边的慢羊羊也和他们一起劳动。

沸羊羊“村长,这……”

慢羊羊“我跟你们一起忙,也是节约时间啊!少耽误些时间。现在都四月了,再不去整就晚了。”

慢羊羊擦了一把汗。这句话,可让沸羊羊攥紧了拳头,继续抓紧干下去。

“叮呤呤,叮呤呤……”

沸羊羊“村长,你的电话响了。”

慢羊羊“喂,你好!”

电话的另一边。

宇羊羊“村长,土质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

慢羊羊“小宇,不错!那结果怎么样?”

宇羊羊“我能做的都做了,土质偏碱,重金属含量超标,这一点我想办法解决。报告单我已经写出来了,放在了你的桌子上。”

慢羊羊“那好,我回来就取。”

这时喜羊羊来了。慢羊羊见状,连忙补上一句:

慢羊羊“你弟弟喜羊羊来了。”

宇羊羊“是吗?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和他聊聊啊。”

慢羊羊正要把电话给喜羊羊。谁知道电话那边又出了新的情况:

是美羊羊的声音:

美羊羊“不好了,许多居民都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我现在还没有别的办法。”

暖羊羊“啊?那我们赶快去看看吧!”

美羊羊“我认识一只羊,他叫宇羊羊。上次我们的草药就是他帮的忙,这次他也许能知道办法。”

又传来了宇羊羊的声音:

宇羊羊“村长,实在抱歉,我和他改天再聊,美羊羊那边有事,我必须现在去解决。”

随即挂断了电话。慢羊羊那边只剩下了“嘟——嘟——”的几声。

慢羊羊正要收起电话,喜羊羊突然用双手抱起慢羊羊的胳膊:

喜羊羊“村长……他真的不爱他的弟弟吗?”

曾经无忧无虑的眼神,如今笼罩着不少忧郁。就好像一桶冷水泼在他身上,半天没缓过来。

慢羊羊唯有苦苦思索。好不容易回来的,有哥谁不想多看看两眼?他不想摆出来家园大义,因为血浓于水的情结大家都打心底明白。羊村的小英雄,却连见见兄弟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总指挥,真想帮他一把,可是这事儿他也无法调动。

事实上,何止是他哥,他爸他妈,一别音容两渺茫。为了幸福的家园,却不得已将一个家庭拆得支离破碎……不行,再想就想不下去了……

那沉默了半天的老树一样的老慢终于开口了:

慢羊羊“唉,他其实很爱你,只是……别误会他。相信我的话,你哥,也像你一样,为了羊村身不由己。好了,咱们还是再加把劲儿,才能完成任务啊,你哥才能回来啊。喜羊羊,走吧,不要想那么多。”

一阵暖风吹拂,穿过雪白的羊毛,穿过灿黄的铃铛,越过羊村,越过心间。

突然,远处沸羊羊在呼喊:

沸羊羊“村长,大事不好了!”

喜羊羊“有情况!村长,咱们也快去吧!”

说完便风一般消失在前线的方向了。

天空宛如一片巨大的镜泊,碧蓝无际,空明澄澈,放眼望去,万里无云,只是不时会刮起三四级的阵风。高高低低的沙丘上分布着整齐排列的灌木,一块儿一块儿的,绿化的边界上的灌木星星点点的,稀疏一些,而早先开始动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茂密的绿洲,甚至还栽上了更高的白杨树,相对稠密。边界正是环境保卫战的“三八线”,一边是死寂的大沙漠,一边是生气盎然的绿洲,绿色的触手延展在这百废待兴的大地上。然而,它们在对一处垃圾填埋池前面驻足不前。

沸羊羊“村长,你看。”

慢羊羊大吃一惊,他看着这“景色”,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沸羊羊“我们几只羊挖一个坑的时候,竟然挖出了一块废电池。”

说着他把那个正在漏液的铅酸蓄电池拿给慢羊羊看。他还说:

沸羊羊“接着我们挖开了附近的沙子,这些垃圾场竟然比我们的足球场还要大呢!”

慢羊羊“小孩子不许随便摸电池的啊!这东西有毒,弄不好还会烧手!”

沸羊羊“啊?救命啊!我中毒了!”

他表情夸张地跑来跑去,半道上他的手被慢羊羊摁在水桶里。接着慢羊羊又在他的手上涂上小苏打,才算完事儿。

慢羊羊看到这些垃圾,尤其是电子垃圾,并散发着一股恶臭的气味,围观的羊群不得不捏着鼻子。原本清澈的地下水流过去,立刻就变得浑浊不堪。死寂的水面上冒着几个泡,易拉罐上锈着几瓣梅花,水华又给这个世界铺上淡绿的衣裳,让塑料袋儿来增添新的点缀。

慢羊羊“宇羊羊说的也许就是这里了。”

懒羊羊“这么多?!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啊?”

刚刚静下来的临时医务室又充斥着不安和躁动,白色的帐篷里挤满了患者。

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有的昏迷不醒,有的上吐下泻,有的四肢无力。美羊羊对宇羊羊说:

美羊羊“十分钟以前,我和暖羊羊碰巧经过食堂,那里突然有很多羊病倒了。”

宇羊羊“昏迷不醒……上吐下泻……四肢无力……你能告诉我食堂那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暖羊羊“我们已经把病人们都安置好了,都在这里。”

宇羊羊突然就开始往门口跑。

美羊羊“你要去哪里啊?”

宇羊羊“去食堂,我要亲自了解一下情况。”

他挎上背包,箭一般飞了出去。

暖羊羊“他跑得那么快,就像喜羊羊一样。”

此时宇羊羊已经跑到了大树底下,一不小心,被一个粗壮的裸露的树根绊倒了。他一抬头,发现原本荒芜的地面上,凸起了另外一个树根,而它的奇怪之处就是,树根上竟绽开了一朵七色花,这时的它也就只有拇指大小,纤细的茎叶里仿佛蕴藏着少有的韧性。更奇怪的是,它的周围都长满了其他的花花草草。

宇羊羊出于好奇,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试管,盛了半试管的土,盖上橡胶塞,拍下那朵花的照片,然后继续去赶路了。

他终于到了食堂。煮饭剩下的汤还有温度,而灶坑里的烟味儿还没散去。他索性在青草汤里用另外一个试管取样,重复以往的实验步骤。太阳升起而又落下,本来就已经糟乱不堪的地上又堆满了一张又一张的演算纸。等到最后他把两个试管的化学成分都写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青草汤里的重金属含量明显超标,而那朵花附近的土质却明显改善了很多!

宇羊羊“重金属?七色花?我明白了!有办法了!”

他自言自语着,少有的喜悦洋溢着他的内心,活像一个小孩儿拿了满分一样。可没等他镇静下来,往前走出一步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了狼的脚印!

一阵惊悚过后,他把终于冷静地拿出他的相机,拍下这个案发现场的重要“证据”。因此,他甚至可以大胆地断言:事故的发生不排除有狼投毒的可能!可是既然这样,那土质报告单不也是为了土质恶化提供证据吗?到底是土质恶化污染了地下水,还是真的有狼暗中破坏呢?对于此事,他一时间竟然也一筹莫展了。无论哪个可能他都不敢排除,他只知道患者是因为重金属中毒才变得痛苦不堪。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告诉美羊羊她们,停止一切炊事活动,立刻检查草质!

他一路狂奔,抢救时间,时间就是生命,他要抢救这些患者的生命。地上已经泛起了淡绿。他一跑就是一阵风,耳边狂啸的是呼呼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水汽。夕阳被天上的晚霞拥挤着,只得在云缝中探头,露出金色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他跑着跑着,也就过了那棵大树。

暖羊羊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暖羊羊“宇羊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美羊羊还在里面想办法呢。”

然后直接就往帐篷里进。

宇羊羊忙活完了以后,想了又想,又说:

宇羊羊“我们现在还缺一种材料,”

他顺着窗户指着树根上的七色花,又把一张那朵花的照片给她们看。

宇羊羊“我需要那朵花。我研究过它,它对重金属的吸收有很大作用。我现在挺忙,美羊羊,你去帮我把它带回来,好吗?”

美羊羊“可是……那朵花真的很漂亮,我也想要。”

宇羊羊“那这些患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先把它拿回来再说吧。”

美羊羊“嗯,好吧。”

美羊羊出去了,这时候宇羊羊正在清洗他的玻璃仪器,然后他和暖羊羊把其余的草一锅一锅地做好了。而此时,外面先是一阵猛烈的风,然后雨点“哒哒”地打在塑料薄膜的窗户上。

暖羊羊欣喜地向窗外看,尽管雨水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暖羊羊“太好了!这么长时间了,羊村终于下雨了!”

“什么?下雨了?!”大家都不敢相信。整个帐篷群里都炸了锅。还能站起来的,也争先恐后就向窗外探望。

帐篷里还有一些没有中毒的群众拿着水桶,到门外接水就像赛跑一样。有的小羊甚至还天真地向着天空张大嘴巴。

地上,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雨水似乎钻到地里一样,被大地吸了个溜干净,这么猛烈的雨,也积不起来半点水洼。但是大家不在乎这些。久旱逢甘霖,大地上的人们渴望它实在太久了。

慢羊羊和喜羊羊、沸羊羊、懒羊羊他们放下手里的锹,把它们插在地上,头戴安全帽,仰望着这慢慢暗下来的天,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慢羊羊捋着胡须:

慢羊羊“看来,到明天早上,这些树也能抽青长叶子了。”

懒羊羊“真的?那太好了!”

雨里传来着小孩子们的欢呼雀跃声。

喜羊羊“不过……天上在下雨,为什么地上还是一点也不湿?”

慢羊羊“大地太渴了,大地也和我们一样,要喝水啊。放心吧孩子,雨不会白下的。”

村长扶了一下眼镜。

暖羊羊在世界之树的下面的帐篷里。她突然不看了,相反,她十分关心地问宇羊羊:

暖羊羊“美羊羊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不会出事儿了吧?”

宇羊羊“是吗?糟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马上就去!”

就在他一回头的工夫,一个空的试管掉下来摔碎了,碎片飞溅,扎到了他的手。

暖羊羊“你……你没事吧?”

宇羊羊正在用镊子取出碎片,匆忙地用一块创可贴贴上,划走地上的玻璃渣子,回了一句:

宇羊羊“我没事,美羊羊有事了!”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宇羊羊拿着手电筒,径直走出去了。

暖羊羊在后面跟着:

暖羊羊“喂!你还没拿伞呢!”她也拿着手电筒出去了,顾不上天已经完全黑了。

暖羊羊“去哪儿?”

宇羊羊“树底下!”

宇羊羊答道,手电都忘打开了,结果他被一个树根绊倒了——当天上午他曾经在这里绊倒过一次。

宇羊羊“又是它!”

他生气了,不过转念一想:

宇羊羊“七色花原先就在这里的,美羊羊应该就在这附近了。跟我来!”

雨越来越大,很快他就被浇透了。地上也很黑,只有偶尔的几声响雷,通透地把地上的黑暗晃的角落不留。

他抬头,发现美羊羊正躺在那儿,浑身也都湿透了;她的旁边散乱地堆着一些树枝和树叶——看来它们是下雨的时候砸下来的。美羊羊应该是由于体力不支,患了感冒,从树上掉下来的,柔弱的身体护着她的双手,手里攥着的除了一片树上的树叶以外,还有那朵七色花!

宇羊羊当时就懵了,但是除了第一时间把美羊羊抬进帐篷里去,没别的话说。余下的事,他需要慢慢想。他感觉他对美羊羊有天大的亏欠。

外面的雨,噼噼啪啪地敲打着头上的布。昏黑的帐篷里,暖羊羊已搬来一段大木头,又取出一根削尖的小树枝往上面来来回回地搓。空气很潮,暖羊羊越来越着急了,可是火星迟迟不肯冒出来,她和宇羊羊看着也是干着急,汗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谁也无法计算清楚当时过了多长时间,暖羊羊才钻出了火苗。火在木头上也只是弱弱地向上烧,一点也不旺。宇羊羊在另一边脱下衣服,拧一把衣袖,水像外面的瓢泼大雨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淌,打在帐篷上哒哒哒地响个不停。他坐在火堆旁边,喷嚏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寒颤哆哆嗦嗦地打个不停。

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这注定是一个艰难的夜晚。

宇羊羊叹息一声。

宇羊羊“唉,要是平时谁感冒了,吃几天感冒药也就过去了。可是羊村里上哪去找感冒药啊?”

这时,暖羊羊看见了美羊羊左手里的七色花,想了想,就把那朵七色花取走,自己揣好了。

宇羊羊见了,问暖羊羊:

宇羊羊“那是什么?”

暖羊羊“是七色花。怎么了?”

宇羊羊“对了,我还要拿这个研究呢。先把它给我。”

暖羊羊看了看手里的花,好像在想些什么。

宇羊羊看见暖羊羊没反应,追问道:

宇羊羊“怎么?”

暖羊羊“我觉得……我觉得我还是自己保管好吧。如果美羊羊醒来了,她不愿意看到自己手里的花就这么不见了的。”

宇羊羊一听就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是想做科研的,为什么却被美羊羊和暖羊羊拒绝了。不过她们毕竟是女孩子,再说了这至少得应该尊重些她们吧。于是宇羊羊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他想,美羊羊和七色花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另一边的青青河畔上,小羊们也跟着着急起来。

慢羊羊“不知道指挥部那边怎么样了。”

喜羊羊“也不知道我哥哥怎么样了。”

沸羊羊“嗨,他们一定没什么事的,人这么多,肯定能互相照应过来的。”

慢羊羊想了想,说:

慢羊羊“我们最好还是现在就回去吧。”

喜羊羊“不了,现在外面雨这么大,还是先避一晚吧。要不然……也太不安全了。”

慢羊羊“好吧。正好,等明天早上,我要验收你们最近几天的成果。”

沸羊羊“放心吧,村长,这一次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外面的雷,还在轰隆隆地炸。

第二天。

当美羊羊终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晴了。帐篷的外面还在滴水,叮叮咚咚,打到下面的地上。天与地之间好像也被水洗了一番,纤尘不染。世界之树,也绽放出来更多的新绿。

暖羊羊“美羊羊,你醒了?太好了!”

旁边,守了一整夜的暖羊羊见美羊羊醒了,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美羊羊“我……我这是在哪?”

暖羊羊“唉,昨晚下了场大雨,害得我们好担心啊。不过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美羊羊只是笑了笑。这时她突然咳嗽两声,暖羊羊赶忙问:

暖羊羊“美羊羊你怎么了?”

美羊羊“没事。我想我应该是感冒了。”

美羊羊勉强从床上起来。

暖羊羊把手伸过去,摸在美羊羊的额头上。暖羊羊“呀!你发烧了!”

美羊羊却没管那些。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问暖羊羊:美羊羊“对了,我手里的……花呢?”

暖羊羊取了出来:

暖羊羊“在这里。”

美羊羊正要掀开被子,急忙下床,就被暖羊羊拦住了。

暖羊羊“怎么了美羊羊?”

美羊羊“快,把它种下去啊!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小花,会枯的。”

暖羊羊“好的,我这就去。”

暖羊羊刚要走出帐篷,就想:花都被拔断了,该怎么种上呢?她就回去问美羊羊。美羊羊告诉她,宇羊羊哥哥的帐篷里,有一瓶蓝色的液体,上面插满了花花草草。找一个瓶子装回来点儿,到时候就听美羊羊的。

于是,暖羊羊打算好了,蹑手蹑脚地溜进去,结果却没注意到宇羊羊正在那桌上聚精会神地做实验!

糟了!暖羊羊的心砰砰直跳,可是宇羊羊却并没有反应。也许是他太专心了吧。

赶紧撤回门外!她想,得想办法让宇羊羊离开这里。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时,只听见“嘀嘀嘀”几声,好像是宇羊羊的手表响了。

宇羊羊“喂?啊,是村长啊!

宇羊羊“你两个小时以后就到?我这就出来。”

宇羊羊“你不用出来,我自己就行。”

另一边的老慢还慈祥地劝他,但是他当然不能同意:

宇羊羊“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迎迎你吧,别太累了……”

于是,帐篷里面先是听到了玻璃小声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从里往外“呼”的一声,一个身影“嗖”地传出去,留下后面的帷帐迎风飘扬……

真是天助我也。暖羊羊想着就进去了。

慢羊羊“什么!”

另一边的青青河畔,传来一声巨响。慢羊羊见这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连眼镜都险些摔落在地。

喜羊羊“怎么了,村长?”

其他的小羊们立刻赶来。他们也被吓了一跳:眼前的树,纷纷都东倒西歪,一派残破,阵地几近失守,只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树苗活了下来。

沸羊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懒羊羊,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他瞪眼珠子盯着懒羊羊,吓得懒羊羊顷刻间冒出三层冷汗,连连后退,竭力辩解:懒羊羊“我没有啊……”

慢羊羊“这又是怎么回事!”

慢羊羊厉声喝斥。

有几个村民上前去,对慢羊羊喊:

小羊2“一定是我们没有发挥出来全部的力量,这只能说明我们用心不够!弟兄们,为了我们的家园,撸起袖子加油干!”

沸羊羊听到这话,感觉全身又充满了力量,跟着下面的群众喊:

沸羊羊“干!干!干!撸起袖子加油干!”

喜羊羊“啊这……”

喜羊羊一下子懵了。沸羊羊这么做,到底是怎么了?

慢羊羊挥起拐杖劈过去。沸羊羊差点躲闪不及,本来就想好了一百句话顶上去,可是等来的却是一片冷落。

慢羊羊“好了,我该走了。你们就是怎么着也得给我想出办法,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说罢,慢羊羊和车子就消失在了地平线处。沸羊羊还憋着一肚子火,喜羊羊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懒羊羊“喜羊羊,怎么了?”

喜羊羊“唉。我觉得……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收效甚微啊,村长都开始催我们了。”

沸羊羊“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干啊,别惹村长生气。”

沸羊羊余怒未消。

喜羊羊正要拿起铁锹,懒羊羊先火了:

懒羊羊“能不能学学喜羊羊,有什么困难要思考、思考!哪有你这样的,只知道喊喊口号蛮干……”

沸羊羊“你够了!把嘴给我闭上!”

沸羊羊伸出一个拳头正要伸出去,喜羊羊拉住了他。

喜羊羊“算了。还是继续吧。”

喜羊羊和懒羊羊,拖着铁锹,好像无精打采似的,跟在沸羊羊后面,把那些没成活的树苗重新补栽上。

远处,一群狼正伏在一处沙丘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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