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二爷是德云社颜值天花板,二爷所在的八队的演出更是一票难求,可谁叫孟云曦是德云社内部人员呢,她不仅能在侧幕免费听相声,还能被二爷亲自教学。
得此殊荣的孟云曦小同学,此时正一脸幸福地眯着眼瘫在后台的沙发上,享受着大白馕的按摩服务。
“九郎叔叔,你这力道实在是太得劲了。”
“不轻不重,二爷就不行了。”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后面飘忽而来,“我怎么就不行了?”
身后不知何时换了人,张云雷靠得极近,身上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传来,竟让她心神一荡。
美色当前,他还没坐怀,她**就乱了。
瞟到不远处聚在一起盯着她和二爷的八队队员们,孟云曦暗自吐槽,那整齐划一的吃瓜表情敢不敢再明显点。
张云雷手上的动作没停,“舒服吗?”
“还继续吗?”
“疼的话说出来。”
孟云曦:“……”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那头的吃瓜群众听到二爷这几句话都在心里乐翻了,随即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会就是我们的小嫂子吧?”
“可看着还未成年啊…”
“笨,那肯定是辫儿哥的童养媳。”
“九郎,你知道她和二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杨九郎眯了眯他的一线天,“那是他小侄女。”
众人:“……”
“不过你们吃瓜吃的没毛病,说不定哪天这小侄女就变成小媳妇了呢,全看二爷自己努不努力了。”
众人:也对,谁能受的住小妖精的诱惑啊。
“二爷,你一会不是还有演出吗,歇会吧。”
孟云曦为了打破尴尬,抓着张云雷的手强行让他坐下。
张云雷看了眼扣住他手腕那只手,神色晦暗不明地笑了下。
“听你的。”
众人:磕到啦磕到啦(发出周九良的声音)
“还不走,等着查作业?”
张云雷显然早就听见了他们小声说的话,此时一个眼神扫过去,众人立马作鸟兽散,独留九郎一人在观望。
“小曦,一会上台你打算演什么啊?”
“我打算唱一小段《太平歌词》,到时候还得麻烦九郎叔叔给我打板了。”
杨九郎有些不解,“我记得你不是会打板吗?再说我们俩从来没排过,节奏可能对不上。你不如自己打,后台还有多余的板。”
孟云曦还没说话,张云雷立马给否决了。
“不行,她手上有伤。”
“以前我教过她,我给她打板。”
孟云曦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
这样也好,她这手终归是为他伤的。
•
相声一场接着一场,孟云曦就在侧幕看着一对又一对搭档上台又下台。
有二爷在的演出,格外的火爆,不只是台下观众的热情高涨,就连台上的演员们也都很有劲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那位爷逮住小辫子。
等到二爷上场,三庆园内的分贝简直超出人耳范畴,光是收礼环节就进行了不下十分钟,台下荧光棒汇成的绿海更是深深地震撼着孟云曦。
能把相声演出开成演唱会现场的,张云雷大概是头一个吧。
孟云曦看着身穿黄色大褂站在台上对着那片绿海默默红了眼的张云雷,忽地百感交集。
若是那年在南京没有碰见他,没有偷偷跟上去,没有替他挨那一下子,他是不是就永远也回不了这个属于他的舞台了?
她不知道,也不敢假设。
她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一走了之,没有对他置之不理。
还好,她把他找回来了。
张云雷不经意地一个回眸,竟和孟云曦视线相撞。
他眼中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归于平静,淡淡地将头转了回去。
他感恩,但不言谢。
她也明白他的所有心情。
两人都是万幸的感觉。
手腕上温润的触感透着暖意,像是春日里的一杯淡茶,涤荡着悠悠的香气。
孟云曦不知在侧幕站了多久,直到张云雷侧过身与她视线相撞。
张云雷一愣,而后随手从桌上抄起一把扇子来扇,未料竟是昨天孟云曦送给他的那把,背面是画风略显稚嫩的湖心亭看雪图,正面是郭德纲题的四个字,痴人说梦。
想是后台的人见他随身带着,就自作主张地拿上台了,张云雷面不改色地轻摇着折扇,余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侧幕那里,可那却空无一人。
张云雷心头一慌,未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往那头迈出了一步。
杨九郎暗拽了他一把,顺势就拿他砸了挂,“这是急着下班啊!您别急,没演完呢!”
台下一片哄然,张云雷这才反应过来,神情又成了往常的娇憨。
•
“你们五队又去喝酒?”
孟云曦皱着眉,控诉着电话对面的人。
“团建嘛,大家都去,我也不能缺席啊。”
“喝多我肯定不给你开门,说到做到。”
没等他回答,孟云曦先给挂了,省的他讨价还价。
他一个,二爷一个,都是碰不得酒的主,一沾就会暴露本性。
必须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