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四）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望江路~”

“摇啊摇啊~情郎在哪里~”

“你是我的情郎~摇啊摇啊~摇到死人桥~”

歌声悠扬，回荡在我的耳里 一遍又一遍。这已经是她第n次唱这首歌了。

“我的情郎……在哪里？”空旷潮湿的地下仓库，女人的眼神悲戚而又恐慌，她看着我，眼眸里充溢着血丝，我看着她，瞳孔不断收缩。

她不再唱歌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可是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害怕……到底谁是情郎……情郎在哪里？

“情郎就在你的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男人又占据了我的视线，他抬起了我的下巴，热气吐在我的脸上。我呆呆的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翁动之间，我并没有听清内容。

“你就是我的情郎吗？”女人的声线仿佛变得婉转起来，我一顿，一种诡异的麻醉感从上而下的涌起。我试图退后，可是冰凉的触感提醒后面是一堵墙

一堵墙……

我不可遏制的尖叫起来，随着听小骨传播到我的内里，尖叫充斥着地下……散发着无休止的回音。

哭声停止，笑声停止，周遭的一切都即将停止。只有一道鞭声，夺走了神经的运转。

时间静止，面前的人凶戾的眼，在我脑海中形成了一幅完整的画。

那是一张黑白的画。

女人消失了，她去了哪里……内心的疑问，恐惧一浪接着一浪，越发的让人感到窒息和想要逃离。我的知觉好像被掠夺的一干二净，我瘫软着，一滴泪落到手心。

“这就是你哭的样子吗……”笑声放肆且一声又一声，冲击着耳膜，冲击着我所有……我瞪起了眼，无力的发出断了的音线。

“你…”

“嘎——！”

像是按了暂停键，周围混乱的天花乱坠，我想要睁大眼睛，可微弱的意识让我逐渐陷入了昏迷……

……

“祧月，对不起。”

我的心坠落下来，骤然听到这句叹息的道歉。脑内来不及思考，也许神经的反应使我的身体做出了快一步的反应

我尖叫，我大喊，可是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一双手遏制住了我的行为，我挣扎，却无果。我知道他是想害我的那个人，又想要把我关进黑暗的房间吗？

我被安置了下来，我平静了一瞬，心里蔓延着莫名的情绪。

“生亦或死，都在我一线之间。”

啊！啊！

怎么会有世间这么刺耳的声音存在？我捂住了耳朵，想赶走这样的残留，可是怎么也赶不走，我痛苦的翻滚身体，笑声带着疼痛……侵袭着我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

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