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一阵窃笑,笑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全然忘了这还有个人。
“姑娘,你是很冷吗?”
“啊?不,我是太高兴了,我爹要是有先生一半开明那可真是天下太平了。”
“敢问令尊是——”
“容儿!”傅宣看到傅容在这边,焦急喊道。
傅容慌忙告辞:“先生那什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阿姐~”
这边文刑很快处理好了动乱,还抓获了一名嫌犯。
“公子,前厅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肃王也已经安全的回去了。”
“横梁一事绝非意外,还险些砸到了肃王。这件事必须查清楚,不要让掬水小筑与朝廷有任何牵扯。”
“是,属下明白。”
文刑正要去处理接下来的事,忽听徐平干咳一生,又马上转过来听候差遣。
“还有啊,方才那位姑娘,帮我打探一下。”
傅府。
“容儿,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和那肃王是认识吗,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有多危险,要是差一点——”
“阿姐,你都看到啦?”
“怎么,我不看见,你还想瞒我不成?”
“哎呀,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阿姐,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爹和娘啊。”
傅容拽着傅宣的衣袖摇来摆去,时不时地猫儿一般地蹭蹭她。傅宣哪里经得起她这样的软磨硬泡,很快便松了口,只要求傅容把方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她便可。
第一,她是翻墙进的小筑;
……
……
第十,她和掬水先生偶然相遇,萍水相逢,此前并无交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今日拿到拜帖想与你一同前去却找不见你人,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掬水小筑不同咱们府里,你若是被人发现擅入可是会被报官抓去的。”
傅容一边啜着茶一边聆听长姐的教诲,心里还暗戳戳想着:呵呵,何止啊,不被那个什么文先生一刀砍了算不错的。
“诶,对了,我看你与掬水先生相谈甚欢哪,当时只顾着担心你了,也没去打个招呼,现在想想竟有些可惜。”
“我以前以为那个掬水先生就是个迂老头,整天谈经论道。今天遇上才知道,原来他没那么无聊。”
傅容一想起一日之内自己居然被万人敬仰的掬水先生连救两次,还是抱着的,这要是让那些为他疯为他狂为他熬夜绣鸳鸯的姑娘们知道了,还不得羡慕嫉妒恨死她?
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容儿你……”
“怎么啦阿姐?”
“笑得略有些猥琐。”
“噗,我那是——哎呀,反正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有什么,一般人哪怕是远远看见先生一眼都会高兴半天,你能这样淡定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你,见过先生真容了?”
“那倒没有,还是戴着面具的。咦,不对啊,阿姐,你平时可不是会关注这些的人,今天怎么了?难道——心动了?”
“不是,是阿沅。她特别喜欢掬水先生,我想着你要是了解先生更多,可以同她讲讲,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还有啊,月旦评的拜帖也是她帮我拿到的。”
“哦,这样啊。”
阿沅,她是怎么搞到拜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