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里面走,还是老位子,三楼。”
站在一栋的朱楼前,里面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丝竹音乐的声音。
范若若“这是京都最有名的一家青楼,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哥,醉仙居。楼后面就有一个湖,湖内有很多妓船,当家的清倌人据说有皇室血统。”
范闲瞪眼看着身旁一身姜红男装束起头发的范若若滔滔不绝跟他讲着这青楼的事迹。
范若若“郭府向来家教严,郭保坤向来是子时回府。”抬脚就要往前走
范闲“哎哎哎,”拉住对方,“你这是去干嘛?”
范若若“不是是哥你自己说的嘛,有朝一日要带我逛青楼,就今天吧。”
范闲“是,我是说过。可是,要是被父亲大人知道我带你来这种地方,非打死我不可。”
范若若“不跟他说,不就成了。”说完就蹦蹦跳跳往青楼走
范闲“哎,若,若若!”加快脚步追上去
到楼内的时候,老鸨眼见看见他俩,
老鸨“哟,两位公子,可有约佳人啊?没有的话,老奴给你们安排。”
李弘成(世子)“不用了,他们是我的客人。”
范闲“久等了,老李。”
老鸨“原来是您的客人啊,恕老奴怠慢。来啊,带公子们上甲子号包厢。”
袁子笔“哎,来了。”
一个圆脸长相清秀的小厮跑来。
李弘成(世子)“这位……”不是若若小姐嘛,怎么进来青楼了
范闲“咳,这位是我的小弟。今日还麻烦世子殿下照顾照顾。”
范若若“殿下好。”
李弘成(世子)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这对兄妹是真的跳脱,有趣
袁子笔“三位公子,来,小的带你们上楼。”
上楼的时候,范闲跟小厮攀谈起来,两人也都是健谈之人,
范闲“唉,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
袁子笔“3年了。我原来是洺州人,被卖到京都的。”
范闲“你是洺州人?口音听不出来,说话倒像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
袁子笔“嗨,在这儿生活久了。”
范闲“还没问兄台怎么称呼呢。”
袁子笔“我姓袁,名叫子笔。”
范闲“咳”
范闲一口口水呛在喉咙头,
范闲“你该不会有个兄弟叫,袁子弹吧?”
袁子笔“对啊,公子你怎么知道?他在对面酒楼做小二呢。”
范闲“咳咳咳”
范闲呛得更大声了。
范若若“哥哥”
李弘成(世子)“没事吧,范兄?”
范闲“我没事...”小声,“这谁给取的名啊。”
袁子笔耳尖:“是我们姑娘给的名。”微笑推开甲子号包厢的门,“三位公子,请。”
勤快给范闲他们掸了掸座位,上了几坛酒水和瓜果蜜饯。
袁子笔“公子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想请哪位姑娘可以跟我们妈妈说,没什么事那我就退下了。”
挥了挥衣袖,范闲就让袁子笔退下了。
范若若趴在窗口,指着窗外问,一派单纯懵懂
范若若“这是什么?”
李弘成(世子)“哦,这是新晋花魁司理理姑娘的画舫。”
范若若“那要怎么上去?”
李弘成(世子)“要先给她递一首诗。”
范闲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杯挑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李兄,看来来的不少啊。
要是几个大男人干喝酒就太奇怪了,叫了两个姑娘来奏乐,对着窗外的一勾弯月,和簌簌的柳影,范闲倒是觉得有几分风雅。
天色渐深,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范闲找了个理由出去。毕竟今晚的主要任务是拦住滕子京做傻事。
见哥哥走了,范若若也立马跟了上去,独留李弘成一个人在房间疑惑挠头,这兄妹俩又是想干什么?
追出去后,范若若眨眨眼,望着四周晃眼的场景,哥哥在哪儿呢?
那边范闲跳下楼,一路跟在郭保坤轿辇后面,果然路过一处僻静处时,一团黑影从树上窜下来。
上前阻止对方,
滕子京“你怎么在这里?”
范闲“喝了花酒来这儿散心。”
滕子京“放开我,我要找那畜生算账。”
范闲“你别急躁,这事有蹊跷,郭保坤和你只是小小冲突,何必斩尽杀绝?”
滕子京“也有人生性凶残,毫无人性。”
范闲“文卷上说,他指使下人破门入家,如此不是他的风格。”
滕子京放下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他不甘心
范闲“你等着。”
……
收拾完郭保坤后,范闲拍拍手回到醉仙居,却发现妹妹不见了。
范闲“若若呢?”
李弘成(世子)“她不是跟着你走了?”
大眼瞪小眼,两个男的傻了。
范闲“你去楼下,我去楼上,分头找,找到了让人传个话啊。”
说完范闲就火急火燎地出了包厢,李弘成摇了下手里的扇子,看来这兄妹果然感情好,认命下楼。
一层一层找去,慌慌张张推开一件包厢门,里面抱在一起的男女慌张站起,男子对他吼道:“干什么!”
范闲“对不住,对不住”连忙合上门
若若你在哪里,他已经快找到顶楼了,而且李弘成那边也没有消息。
这时一个穿着水绿色波纹纱裙的女子走过来,向他福了个礼,头上的翠蓝蝴蝶钗摇曳了下,
雪碧“公子,我们姑娘请你上去。”
范闲看了一眼楼上,“不好意思,我现在在找人...”
雪碧“姑娘说了,您去了自然知道。”
带着疑惑,范闲半信半疑去了顶楼,站在门口看了眼丫头,得到对方肯定后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若若半伏在那阮姑娘的肩上撒娇,屋内有一只大冷箱吹着冷风,墙上挂着一幅临摹的莫奈的《睡莲》,角落还有一只加湿器喷着汽。
现在他可以确定,这位老铁一定跟他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话说,若若这姑娘也不是个没戒心的傻孩子啊,今日奇了居然跟一个外人撒起娇来。
范若若“哥哥”
摸了摸范若若的头,阮红云转过头来,
阮红云“来啦,范公子。”
范闲“额,你”
阮红云点点头“嗯”笑着开口,“氢氦锂铍硼”
范闲“碳氮氧氟氖。”眼睛一亮,“ 一大立党。”
阮红云“二大立纲。”
范闲一把握住阮红云的手:“哎呀,亲人呐!”
大型认亲现场,范若若坐在那里看看自家哥哥,又看看新认的姐姐,一脸迷茫。
随后撑着脸一阵傻笑,管它呢,哥哥和姐姐永远是对的。
团子“呼噜呼噜”
爬架上团子气呼呼炸毛看着一直扒拉着阮红云的范闲,小胡子都一根根立了起来。
范闲好似没感应到,眼神晃到爬架那里,随口问道:
范闲“你还养猫啊?”
问完又手欠伸手作势要去摸猫咪。
团子本来就紧张,被范闲这样一弄更加激动,撑起身体压低前爪,哈了一声。
阮红云见势不好,惊呼一声:
阮红云“团子”
然而叫晚了,她喊得时候已经敏捷一个身影朝范闲扑去,留下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