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后台才敢偷吃

蓝启仁讲着讲着，已是兴奋起身在台下走来走去，林晚照看准时机从袖里摸出那包杏干。

蓝忘机瞧见她的小动作，也未出声，只是一直看着。

林晚照“你也吃？”

蓝忘机“少食，牙疼。”

林晚照“......”

林晚照决定今晚回去就和蓝曦臣说要换座位。

魏无羡“这么无聊的东西竟然还有人听得进去。”

魏无羡瞧见蓝忘机在前面坐的笔直，十分认真模样。

蓝启仁“蓝氏家规三千条皆刻于石壁上，我想到也不会有人看这才逐句讲解，现在看来，倒是已有人无聊，那么我便讲些别的。”

蓝启仁的音量猛地提高，惊得正偷吃杏干的林晚照身子一抖。旁边的蓝忘机看着心里一慌，生怕她再想上次那般被噎住。

这句话显然对兰室内所有人都有用，尤其是魏无羡。但做贼心虚的林晚照还是瞬间收起了杏干，假装在认真学习。

蓝启仁“魏婴。”

魏无羡“在。”

蓝启仁“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林晚照“当然不是同一种。”

林晚照低声自言自语。

魏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譬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无羡“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无羡“金星雪浪。”

蓝启仁“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无羡“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魏无羡对答如流，眼见兰室有回归平静之意，林晚照再次悄悄翻出未吃完的杏干。

蓝启仁“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蓝启仁“我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未能立刻答出。

蓝启仁“林晚照！”

又许是蓝启仁心中有气却又不得发泄，他试图从蓝氏弟子中寻个人与魏无羡“一较高下”。然而这个人很不幸地就又是林晚照。

林晚照“在！”

多年义务教育的反应使得林晚照瞬间从座位弹起，手中的杏干慌乱塞进袖中，只是已经塞进嘴里的杏干不得咀嚼，只得先压在舌下藏着。

蓝启仁“你来回答。”

林晚照“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灭绝第三。”

林晚照尽可能的让自己讲话清晰，但奈何嘴里藏了杏干，说着说着杏干便跑去两腮。

蓝启仁“你嘴里含着什么？”

蓝启仁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敢在兰室听课时偷吃东西。众人也是一惊，不知这林晚照是什么来头，先是坐在蓝启仁与蓝忘机身旁，后又唤蓝宗主为曦臣，举止亲昵，如今又公然偷吃东西，惹怒蓝启仁蓝老先生。

林晚照“......杏干。”

蓝启仁“谁准你在兰室吃东西的？！这杏干是你自己带进来的？”

蓝启仁气得胡子都绷直了。

林晚照“不是。”

蓝启仁“是谁？”

林晚照“……曦臣。”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蓝宗主的人。

蓝启仁“你你你给我出去！”

林晚照乖巧地在众人注视下转身离开。

蓝启仁“拿上书，门口守着听！”

蓝启仁见她将书本放于案前，丝毫没有带走之意便知她定要逃跑，于是出声喊住她。

林晚照“......是。”

蓝启仁“魏婴！你继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