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开封

第六章 一起回开封

“见到他了？”红晴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提睡。可是艾虎知道,她说的是展昭。

“嗯,见到了。”她的语气平淡的像个陌生人。红晴眼睛有些复杂，又趋向平淡。

两人沉默的对坐着,谁也不说话,事实上,艾虎不仅仅是经历像极了她。

红晴看着远方。记忆被拉回了那时候。

她原来也不叫红晴的,她记得……

她叫叶晴,本是家中独女,她从小就有一个江湖的梦想。有一次,称爹爹娘亲不在跑出了云谷。后来遇见了展昭的哥哥展辉。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天真美丽。两人的爱情来的快……却也去的快。

他们爱的当真是轰轰烈烈。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他冰冷的眼神生生的刺疼了她。

艾虎并不想叫醒她,她知道,红晴姐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展昭自然知道艾虎在哪里,他站在门外,眉目纠结。他知道一家并不能在这里留多久。他要回开封府保护包大人。可是艾虎……

“咚咚——咚咚”艾虎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身蓝衣的展昭。红晴楞楞的看着展昭,果然是兄弟吗？连眉目都有几分相似。

“展大哥,你怎么来了？”艾虎略微吃惊的看着他。

“艾虎,我要回开封了。你愿意陪我一起回去吗？”展昭有些小心翼翼,他真的不太敢堵。

艾虎低头看着他的脚尖。自己真的可以陪他回去吗？就算心无顾忌。可是试问自己？真的能在跨出一步,走出自己心里的裂口吗？

自己真的可以坦然的陪他回去吗？显然是不能的。有些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不怪了，也不怨,也不恨。甚至已经原谅了，甚至还喜欢……可是,好笑的是,自己就是过不了心里面的砍儿……

展昭眼里的希冀渐渐的凝冻,最后破碎成冰,真的回不去了吗？他伤她如此深。他感受的到,艾虎还喜欢他……和他一样喜欢她。

“展大哥,我陪你一起回去。”本来以为没什么希望的展昭见事情陡然一转,竟是峰回路转,自信的笑容慢慢爬回脸上,他的眼里,盛满了她的身影。

他看着她转身,视线慢慢的追着。只是在路过红晴的时候,免不得一阵熟悉,这名女子……有这种眼熟……

“真的决定和他回去？”红晴慢慢拨动琴弦。漫不经心的问。

“姐姐,你知道的,我躲不了一辈子。”

只有面对艾虎的红晴看见,艾虎的眼里是浓浓的嘲讽,对自己的嘲讽,没有开心。

大概是嘲讽自己不争气吧,明明知道自己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偏偏……

展昭听着两人的对话,惊喜的神色一瞬间被压制,替换上悲伤与苦涩。他以为把艾虎带回去,他总是想有机会的,可是他错了。

艾虎不怨他,不恨他,不怪他,甚至不曾说过一句怪罪的话。可是他总觉得, 他们之间有很厚的心墙,是他一直试图走进去,艾虎就算不曾阻挡也跨不过去的坎儿。

艾虎朝红晴轻轻点头便打算离开,两个女孩子像是互相安慰,又或是互相鼓励。短短的对视一眼,便了解了所有,这大概是彼此最了解的时候吧。

两人会开封的路上,一如往常,只不过少了曾经的叽叽喳喳,如今的两人进退有度,像是一对多年老友。

每当错过客栈,展昭打来野味的时候,艾虎已经把火烧起来,并处理好野味,他看着她麻溜的样子,内心更是苦涩，他记得,以前的艾虎连熬个药也会烫伤手,然后被公孙先生“教训一番。”

什么时候,艾虎真真的成了一个女孩子,连煮饭也会了，以前的艾虎心里只有报仇,一日三餐只要能吃就行,哪里会像如今这般细致。

艾虎并没有注意展昭的神情的变化和行为,她全神贯注的盯着手里不停翻烤的野兔。

“展大哥,给——”展昭回过神的时候,只看见艾虎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明媚了。

两人在第五天才赶回了开封府,一路上,展昭能感觉到,她还喜欢自己,可是却宁愿把他当哥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