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整日我都沉浸在从陌陌那里借来的书籍之中。
奇异阁的藏书着实不少,虽深度都不甚精深,可是广度却是令我啧啧称奇。
就比如,先前我曾认为武功的用处不过就是小了来能够保护自己不被坏人欺负,大了来能够保卫国家不受他国侵略。可是,时至今日我才有幸得知,原来夫妻中若有一方修为纯厚,竟是可以在……之时连对方也一并滋养的。
想到我在府上那厮身上付出的体力和体河蟹液……怪不得那么一个身娇体弱的可人儿竟然一日比一日生猛……
正在我回味着娇躯销魂蚀骨的滋味时,陌陌轻轻叩响了门板:
陌陌姑娘,蔡公子来了。
蔡徐坤?他来做什么?
我叫他进来吧。
我懒懒的答应一声。
话音刚落那厮就自觉地推门而入,推门的力道出奇的大,直将两扇门推得狠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平日里的蔡徐坤,纵使不是多么优雅多么知礼的一个人,可是也从来不曾这般鲁莽过,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找到了给我治病的法子所以来给我治病?还是……难不成他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来拿住我?
两种猜测很快在我的脑海中形成,而介于前些天对蔡神医的一番推想,第二种可能几乎在一瞬间就占据了上风。
毕竟,为我治病是不会令他焦急成这副莽撞模样的吧……
跑!快跑!
我甫一猜出这厮的来意,就立刻生出这个想法。
想着,我急忙站起身来,既顾不得理正好繁复的裙摆,也顾不上往哪里跑,是走门还是翻窗,就焦急忙慌的拔腿就跑。
可是,我没有武功哪里跑得过内力精深的蔡神医。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就一把抓住我宽大的衣袖,就拽着我朝外头走去。
他他他……果然是来抓我的吗?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年纪轻轻的,尚未实现我的宏图伟业、家国抱负,一条命不能就这么折在他手上啊。
我正想着如何逃脱,我能否在不引起这家伙注意的情况之下悄悄地解开腰封脱下外衣来演上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呢?
拿定主意拼死一搏之后,我正纠结着我单只手究竟该怎么将腰封解开时,那家伙却突然脚步一顿,转身将我打横抱起。
我啊!
我自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一大跳,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
他却已提气运功,脚尖轻轻一点地,整个人怀里抱着我飘飘悠悠地升了空,更加快速的向前而去。
这……这么着急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似乎并不是举报在逃罪犯的样子啊?他难道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跑了,还需要这么着急得要将我送往衙门?
不至于吧。
那么,他就并不是要扭送我去衙门咯?所以……他也不太可能知晓我的身份了?
可是他这样着急忙慌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我疑惑之间忘记了挣扎,为了使自己能够不从高空坠落,我的双臂早已自觉地环上了蔡徐坤的脖项,将那厮在怀中圈得紧紧的。
这一点,直到他将我塞入一辆马车后我才注意到。
将我塞上马车,他又低声吩咐了车夫几句,这才钻进车厢坐了下来,将凌乱的衣襟略整了整,又揩去额上的汗珠儿,这才来得及开口与我解释:
蔡徐坤方才,唐突莫姑娘了。
我无妨。
我不过……我们这样急匆匆的是去哪里啊?
蔡徐坤在下有位病患,想见姑娘。
我你的病患?想见我?为什么啊?
我在南齐并没有什么熟人啊……谁会想见我呢?他……又是怎么与蔡徐坤这厮描述的我呢?
蔡徐坤他的情况不太好,又不肯吃药,闹着想见姑娘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所以,已是病入膏肓之人了吗?
我这位病患……不知他是?
蔡徐坤定城范府的二公子,范丞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