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红色的灯笼而已。”
言下之意,谁放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厉枭神情淡漠,挺括的下巴嗑在手背上,很──欠揍,他还不似在意的阖上眼假寐。
芜心玩心大起,“是么,我也觉得,红色的灯笼难看死了,瑾月什么审美。”
谁知假寐的厉枭眸子怵然一睁,差点儿吓得芜心手一滑。
“没见识,这叫天灯,人们用红彤彤腾空而起的孔明灯表达内心良好的祝愿,放飞心愿,祈福的意思。”
芜心:?!他这句话是不是把他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这么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在的厉枭满眼恨不得把每一盏灯笼都戳个窟窿下来。眼睛里是热烈的光,炽热诚挚。这反差芜心愿称之为神级变脸。
空气里洋溢着恋爱的酸臭味,芜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哦~那是说好看咯?”
“阿月的主意向来极好。”
随风摇曳在夜幕中的一盏盏灯,像是承载着放灯人的美好祈愿。
?
“不许盯着看!”
芜心:......
怎么的,不是给我放的就不给看?
“天灯放在天上,那么多人都看得到,难不成,你还挖了他们眼珠不成?”
说完芜心顿感心头不好,他刚才好像说错了什么话,这个疯子怕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半晌,才传来厉枭带着几分委屈的低哑嗓音,“阿月不许。”
阿月向来不喜他滥杀无辜。
这是大杀四方,让人一提起名字都让人胆颤的枭爷?!
厉枭:谢邀,本人,本人魂,本人格,纯粹陷入爱情了,大家别见怪!
──
“你说,枭爷能看到这灯吗?扶月看着刚放上去的天灯不禁摸了摸后脑勺,表情迷惑。
“天灯能飞很高,只要有一扇窗户就能看到。”
瑾月缓缓托起一盏天灯,耐心地等待着在灯笼中充盈着的空气被加热。
那是他们放飞的最后一盏天灯,瑾月仰头看着满城红灯,心里被熨帖的很舒服,希望,他也能看到这冉冉升起的一个个期望。这盛世,如他所愿。
随着瑾月作双手合十状向上苍祈福,扶风、扶影、扶微、扶月也许下他们心中的愿望。
“你许的什么愿望?”
扶微颔首低眉,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扶风都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告诉自己,哪曾想。
“是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有什么,我许的是希望我们四个人好好的,希望枭爷和月姐永远在一起,希望...”
“哈哈哈,难怪你刚才闭了那么久的眼,我都以为你要睡着了。”
瑾月笑魇如花,一双眸子里洋溢着明亮的色彩。真好,她还能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插科打诨。
──
“明天九点到法庭。”这是张委员对厉枭的唯一要求,虽然有张鹏宇做替身,但他的性子坐不住就害怕被肖同斌发现端倪。
“不用担心,我特地熬了两天的夜,我晚上倒床就睡,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张鹏宇顶着偌大的黑眼圈跟王委员保证着,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老妈子”似的王委员:他睡觉磨牙吗?他说梦话吗?他梦游吗?
王委员:我好焦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