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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赏景去,玉碎芳魂归

纯元不是傻白甜

佟佳贵妃受封后,贝勒府里很过了两年平静日子,主子们绣花捻线,听戏赏花,哺育儿女,说起些家长里短。过年时柔则去了春晖寺,替耿绮雯供奉,像菩萨求保愿此生长宁。然而山雨欲来,波光又起,终是不得安宁。

花园里靠着蕤薇院的方向种了一排杏树,春日里花朵纷飞,蜂蝶相伴。

这里离蕤薇院其实也不近,一条长廊隔断,况且宜修起卧的屋子也不靠着这个方向,因此春日里众人时常来这里赏花,欣赏美景。

更有好事者扎了个秋千,哄得云霓、迟迟姐妹两也时常来了。

柔则索性命工匠们在此修建了一个小亭子,供众人歇脚之用,请精通书法的宜修题了块匾,是为“春日游”。

刘谦玉被册封为侧福晋后,一时风头无两,四月中旬时候,一日晚间,柔则得谦玉所邀,明日在院子里摆宴,一叙。

据春生所讲,玉侧福晋还邀了阖府众人,众人皆应下了。

于是柔则让春生去颂橘院回话,正与芳若玩笑,有小丫鬟来报,说是香穗姑娘回来看福晋了。

香穗嫁人后,时常回来探望柔则,这么晚了过来却是头一遭。柔则心下只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把香穗让进来。

香穗还是平常神情,梳着妇人发髻,零星地插着几根簪子,清丽打扮。她趁着芳若拿点心的空当,让殿里站着的小丫鬟下去了,低声和柔则说:“小姐,不知春生今日是否在府中?”

柔则奇怪,春生今日只往府中各处送糕点零食,并未不妥,也如实说了。

香穗仍旧肃穆,她说自己在府外见了几次春生娘,在八爷的产业,天和酒庄里!

之后蓄意探查,春生一家说是那年灾荒,迫于生计,才一家人卖身当了奴婢。十分清白,但香穗觉得实在太清白了,可疑。

那个村子里也对他们一家人没什么印象,只说是外地搬来的,只住了一两年,一家子也很少出门,不怎么和外人接触。

香穗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原本是预备白日里来的,可偏偏她婆婆病了,照顾了半日见她好些了才出来。

柔则留了晚饭,又备了礼物送给她婆婆,吩咐备了车好生送了回去。

这时春生也已经回来了,谦玉还送了一壶马奶酒给春生带回来,是她自己酿的,奶香醇厚。

柔则并未多说,只让她去喊芳若并几个小丫头,开了酒几人一起尝尝。

这厢颂橘院里也在喝酒,阿布那和宋姣一人干了一杯,赞不绝口。

阿布那又尝了些烤馕、炙羊肉,样样喜欢,当场直言:“若能在草原纵马饮酒,随晚风而歌,该是何等快意。”

刘谦玉只笑,又盛了些羊肉抓饭给她,转而问起宋姣:“宋姐姐,怎么没带福嘉郡主过来。这几日翻箱子,正有些小孩子的玩意送给她。”

说起女儿,宋姣才有些许笑容,模样仍旧是淡淡的:“迟迟越发爱弹古筝,今儿一早就去褚玉院求教了。方才福晋身边的春生来送点心,还说迟迟认真,弹得极好。”

此处离褚玉院不远,细细听来,确有些古筝之声,如泣如诉,幽然怅然。刘谦玉笑了笑,“怪道齐姐姐不来,既如此,倒真是不巧,可惜可惜。”

阿布那吃得开心,痛饮马奶酒,恍然未觉。宋姣极其敏锐,心下诧异,但见刘氏神色自若,越发心神不宁,食不下咽。

一方面,昔日耿氏要害自己和迟迟,是刘氏给的信。也是刘氏教她,既然那孩子保不住,不若舍下,让耿氏失了戒心。另一方面,静波和梅溪也是刘谦玉进言四爷,要求诛杀以敬效尤。

宋姣隐隐猜到耿氏或许仰仗过刘谦玉出谋划策,或许刘氏别有用心。但刘氏现下模样,似乎更像是快要解脱的释然。

巧的是若姜来了,说迟迟回了谈书院,已经睡下了。宋姣不敢多想,忙借故告辞离去。

与若姜谈论一番,主仆二人决定不再提起此事,不管明日如何,今日只不过是刘谦玉请她去坐了坐,喝了酒,如是而已。

人皆心怀叵测,夜里朗月相照,几点疏星,万里无云。刘谦玉似乎很高兴,在阿布那走后,仍旧喝了几杯小酒。

霜雪服侍她歇息,又依照吩咐,将马奶酒、烤馕等食谱送去了飞墨院。

霜雪十分不解:“那些厨子做得哪有您做得好,有您在,那格格吃惯您做得烤馕,喝惯了您酿得酒,哪会喜欢旁人的?”

刘谦玉醉倒在床上,笑着,只喃喃:“快去快去,她会用得上的。会的会的…”

霜雪领命去了。谦玉打开箱子,翻出那件海棠纹正红色的嫁衣,手握着玉佩,终于沉沉地睡过去,直至拂晓时分。

第二日小花园里才真是热闹,宜修住得近,还没用早饭就听见笑声明朗,直透过明纱糊得窗子,透过层层软幔。弘晖也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扑将到宜修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细细听去,只有“娘亲,抱”几个字。

宜修一把搂过他,手轻拍着后背安抚。娘俩儿在床上玩闹一刻,才唤来绘春端水,洗漱净面。用过早饭后,一齐往园中去了。

柔则、宋姣、李静言都到了,正站在一起说话。静言一手抱着弘昀,一手牵着云霓,端得是儿女双全、福泽深厚。

几人依次见礼,柔则伸手讨了云霓去抱,解释道:“昨夜谦玉与阿布那饮酒,醉得有些厉害,只怕是过会才能来了。今日本是特意赏景,前来游玩的,自然是要尽兴。一应酒食甜汤、点心宴席早已备下,若有额外想吃,让丫鬟们去厨房说一声便是。除外,笔墨纸砚齐备,丝竹管弦俱全。姐妹们也不拘玩些什么,只一样莫要争闹,以和为贵才是正理。”

众人称是。李静言逗着弘昀,打趣道:“玉福晋真是,自己请客倒说是醉下了,若非要最后一个到场不成,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再一会不到,我可是要带着孩子们去颂橘院羞她的。”

迟迟和云霓这姐妹俩早耐不住,拉着手去看海棠花和桃花去了。弘晖眼馋,跟在姐姐们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

宋姣的目光追随着孩子们,也笑着:“月福晋倒是没醉,日日管着庶务,估摸着现下还在听婆子们回话。也只有孩子们这么清闲,瞧他们多高兴啊。”

说到孩子们,静言自然抓住机会炫耀,她摸着弘晖的头,“咱们府里真是子嗣单薄,就只有这姐俩儿、哥俩儿。我记得生弘昀那年,贝勒爷可高兴坏了,赏得东西几乎要把云潇院堆满。”

弘晖虽已三岁,身体也好了些。但这是三月里,宜修多少有些不放心,眼看着奶嬷嬷和绣夏跟上去,才回过神。正听见静言这话,不咸不淡地刺了两句:“若是姐姐生下嫡子,只怕贝勒爷和德妃娘娘才会更高兴呢?”

柔则已入府三年,未曾有孕,自幼一向知道宜修的性子,何况嫁入府中并非本意却伤了妹妹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并不反驳,只有些头大。正想着如何岔开话题,聊些其他的才好。

宋姣先解了围,“这园子占的地方,原是梅萱院。拆了那墙垣,栽起这果树,又添上几块闲地,拼拼凑凑。虽说占地不大,拾掇起来倒别有洞天,只不知何以未曾命名。不若趁着今日良辰美景,由福晋领头每人各写一名,诸位姐妹慧目共赏,选出最好的,给这光华之地一个美名,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柔则赞许地点点头,遂先领着宜修往笔墨方向去了。这厢宋姣与静言尝了些备下的糕点,聊起孩子们来。静言颇为自豪,云霓不过六七岁,对算盘十分喜爱,打得也极好。按她的话来说,以后必是管家好手。

静言想起宜修方才的态度,有些生气,“不就是生了长子,有什么可神气的。弘晖那身子骨还比不过我们弘昀呢。”

宋姣忙打住她的话头,邀她一道去看看孩子们,遂不再多言。

又一柱香时间,齐月宾忙完庶务,姗姗来迟,先遇见了追逐玩闹的孩子们,守着孩子们笑了一番,再往前走两步,正见着亭子里写字的姐妹二人。

宜修善书,幼年时仿遍名家字画,尤其钟爱王右军的天下第一行书,写了数千遍。

柔则深知嫁为福晋使妹妹不满,亦曾多次致歉。然而言语有时竟如此无用,嫌隙已生药石无解。柔则只能多做补偿,她想着把弘晖抬为嫡子,仍在蕤薇院养。方才在路上便是谈及此事,宜修冷冰冰的,拒绝了。

一道进亭子后,柔则沉思片刻,便写下园名叠好,交给春生。

此刻宜修笔下如走龙蛇,遒劲有力。柔则在一旁椅上坐着,望着妹妹的背影,深觉当日之事不妥。身为嫡女,柔则自幼受尽父母宠爱,除了管家一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十全十美的才女。而宜修和善玖儿的生母只是姨娘,平日里连吃饭都上不了桌子,两个孩子自然也受些冷待。

柔则刚及笄的那一年,提亲的人几乎踏破门槛,男方一般非富即贵。等到宜修和善玖儿的时候,男方的门第自然差些。

宜修嫁给四爷本是亲上加亲,谁知后来圣上赐婚,让三小姐善玖儿给八爷做了侧福晋。连带着本许好给宜修的福晋之位也尴尬起来,那时家族里想了尚未出嫁的嫡长女柔则起来。

什么春晖寺的主持批命说命中克夫都不重要起来,族中重新请了大师批命,说柔则有旺夫之命,凤凰若隐若现,大富大贵。

家族自然不会将前程压在庶女身上,尤其另一个庶女嫁到了八爷府。乌拉那拉一族决意追随四爷的那一天,就已经决定了要将嫡长女柔则嫁入四爷府,这是在向四爷表明决心,同时斩断退路。若四爷成了便是从龙之功,如若不然全族一道万劫不复。

柔则压下这些想法,如今,只有对宜修和弘晖更好些,才能稍加弥补妹妹。只盼望她,能有自己想明白的那一天吧。无论嫡庶在家族面前,女子只是筹码,无关紧要。

恰好此时齐月宾进来,听柔则说了取名一事,略一思索,提笔写了“茂园”二字,署上姓名交给春生,至晚间一齐打开评判。

宜修也交了,可能想起自己失去的福晋之位,气息不顺,强笑道:“取名非我所长,届时选定园名牌匾不若由我写来。”

柔则知其不痛快,忙应了,与月宾一道出去,也让妹妹稍稍平复心情。

齐月宾凑趣道:“这里离飞墨院也近,转个弯就到了。阿布那这丫头现下还不过来实在离谱,不若一同前去瞧瞧?”

遂二人一道,见阿布那去了。人倒是醒了,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喝醒酒汤,只没什么精神,见她二人来了便挣扎着要起来,却反被二人按着肩膀喝汤。一番梳洗后,穿了件水红色的旗装,衬得人比花娇,一道随她们往园子里去了。

未曾料到园子里有几分剑拔弩张,远望去,宋姣与李静言有几分不知所措,若昀想必由奶嬷嬷抱着回去了,另三个孩子玩累了在亭子里吃点心喝甜汤。

宜修横眉冷对,很有几分气势,质问:“刘谦玉,你是打算僭越吗!”

“谦玉有罪自有爷和福晋管教,不劳烦侧福晋费心。”谦玉话说得四平八稳,只粗粗一看竟穿着件正红色海棠缎面的衣裳,不是旗装,倒像是汉人的嫁衣,更梳了汉族妇人发式,只戴了根素银簪子,越发显得娇小动人。鞋子倒是看不清,裙底遮得严实,估摸着也不是花盆底。

月宾幼年是见过汉人出嫁的,心底暗想,若盖上个红盖头,便妆扮齐全,可以上花轿了。

而阿布那死死盯着谦玉腰间那块玉佩,正面刻鹰,背面纹字,隐隐有些担忧。玉姐姐,你还是放不下哥哥吗?

柔则一眼便知,刘谦玉是存了死志,恐怕是不想活了。

这时宋姣看见了柔则一行人,忙拉着李静言行礼,宜修也转过身子行礼。

只有刘谦玉一步未动,笑得鲜艳明媚:“福晋,谦玉这身打扮好看吗?”

好看,好看的不得了,宋姣微抬起头,瞥着那身正红色的裙角,默默地想。

柔则揉揉眉头,并未作答,往前几步扶起宜修,夸赞道:“妹妹说得极好,不愧是我乌拉那拉家族的女儿。”众人平身,阿布那几乎要冲过去替刘谦玉请罪,却被拉住衣袖。回头一看,齐月宾直冲她摇头,意思是不可妄动。此事可大可小,急着请罪并非上策,怕只怕……

柔则转向谦玉,但见她语笑嫣然,灿烂得似盛放的沙漠玫瑰,无奈问:“刘氏,你可认僭越之罪?即刻换下红衣,念在你今日初犯可以轻饶。”

刘谦玉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抚摸着海棠花面,神色粲然:“福晋若要罚,谦玉认罚便是。左右衣服也不必换了,为了向福晋请罪,不若就先在这路上跪上两个时辰,给福晋请罪可好。”言罢竟直直跪了下去。

李静言瞪大了眼睛,她想不明白刘谦玉为何突然间如此言行,鬼迷心窍至此,莫非是撞鬼了不成?

还没等她想明白,宋姣就拉着她告辞了,走远了。很快柔则下令众人离开,在园里其余地方游商,尤其几个孩子的母亲带着孩子一定要仔细些。

而她自己在这里守着谦玉,于是园子里百鸟争鸣、百花斗艳,一幅春日美景图。而这个亭子里,屏退奴仆,柔则凭栏而住,谦玉一双明眸透亮,活脱脱一个美妾受主母欺压,传出去一定是四福晋善妒,鱼肉妾室,动辄打骂,实在恶人那!

柔则叹气,善妒之名倒没什么所谓,只是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着实令人痛惜:“谦玉,何以如此行事?伊通阿魂归地府四、五年了,这几年你虽行事不善,也断没有自轻自残之理。”

许是听见情郎的名字,谦玉终是卸下明媚的伪装,眼里盛满悲伤:“前几日去庙里祈福,回来时正在府前遇到一位来找四爷的副将。他一眼就认出我,还感叹说伊通阿若是得知我嫁得这样好,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后面我才想起他时常跟在伊通阿后面,去我的酒馆里吃酒,自然是认识我的。伊通阿若是得知我的所作所为,不会高兴的,我的双手沾满鲜血,也差点完全害了他妹妹阿布那。他若是见了会很难过的,我要去见他了。”

柔则还欲劝,只见阿布那一下子扑在谦玉身上,嚎啕大哭:“玉姐姐,你不要,不要想死。大哥,大哥他不会愿意你这么早去陪他的。你要好好活着,大哥才会高兴。”

原来齐月宾与阿布那并未走远,去而复返。月宾并未上前,守在亭边,担忧地注视着宛宛。

谦玉抱住阿布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阿布那,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言罢竟直直倒下了,阿布那吓坏了,哭喊着:“玉姐姐!玉姐姐!”

齐月宾几步冲过来,只看见刘谦玉裙下满是血污,有几分像是流产。

柔则当机立断,唤过远处侍立的春生、霜雪、如意、棉木等人,七手八脚地抬着谦玉就近去了飞墨院,吉祥腿脚快拿了牌子去府外请大夫。眼看着血流不止,谦玉脸色越发惨白,只紧握着阿布那的手。

很久之后霜雪回忆起那一天,依稀记起拂晓时分,玉福晋吩咐她熬了一碗药,黑乎乎的,去惠风园前一饮而下。霜雪记了很久,直到后来婚嫁,夫家的大嫂怀了死胎,婆婆抓了药让她去熬。她坐在火炉前一下一下摇着蒲扇,熟悉的药味终于让她明白。那竟然,是一副落胎药!

左大夫近日携夫人回老家探亲,是故请的是旁的大夫。大夫来得快,把了脉却是不住摇头:“怎会这么不小心,这胎已有三月,如今是保不住了。我开两贴药,若是吃了药,这三日平安过了,这位夫人还能捡得一条命在。若是不成,只怕扁鹊在世也难医。”

吉祥送走了大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消息传遍了。府里的主子们都商量着来探望谦玉,都被拦了。

四爷忙于公务在外,自然是福晋说一不二。弥留之际,见再多人也是无益。然而时事无常,柔则以福晋的身份威压护了谦玉一份安宁,他日自己却……

只留下阿布那、柔则、月宾几人并丫鬟们守了半夜,在飞墨院收拾了床塌胡乱睡下。第二日一早,柔则起身时,已然不见二位妹妹身影。

吉祥并春生侯在床边,见福晋醒来,忙伺候着洗漱,用过小米粥。柔则见了吉祥,心下既明白又妥帖,吩咐道:“想必妹妹听婆子们回话忙不过,吉祥你送些粥去吧。”

吉祥领命去了。柔则带着春生端着另一碗粥径直去了正房,果见阿布那在此。千哄万哄,总算阿布那尝了几口,将碗搁下,再吃不下了。

霜雪熬了药,正端进来,惊叫道:“侧福晋,您醒了。”

二人往床上望去,却见谦玉已经醒了。她坐起来,靠着枕头,面色红润,笑意不减,再没一点苍白之色。她见了柔则,生出几分歉意来,拉了她的手:“谦玉害了福晋呢,百般构陷,惭愧万分,此下自去地府领罪受罚。”

阿布那想起祖母临死前,也是这般回光返照的模样,悲从中来,攥着被角,已是强忍着泪。听闻谦玉唤她,忙抬起头来。

谦玉笑容更甚,抚着她的手背,十分动情:“阿布那,我见你哥哥去了。”

又唤过霜雪,讲昨夜洗过晾干的衣服取进来换上,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笑着合上了眼睛。

半月后,七福晋、八福晋妯娌俩人结伴一同去拜访五嫂。谈话间,五福晋说起四嫂家人事来:“听说了吗?四哥四嫂府里侧福晋死了,因为下葬的规制高了,四嫂还被德妃娘娘叫到宫里骂了一顿呢?”

八福晋捻了个葡萄吃了,笑道:“如今满京城里谁能不知道这事呢。一个侧福晋死了这么大排场,也不知道四嫂怎么想的。”

七福晋讽笑道:“你还能不知道四嫂怎么回事?你府里有个侧福晋不就是四嫂家的三妹,问问她怎么说?”

“能怎么说?说她姐姐庶务一向管得不好,或许是弄错了也未可知。”

三人笑了一阵,八福晋喝了茶,低声道:“那个侧福晋可是怀着身孕死的,听说是顶撞四嫂,被罚跪两个时辰,这一下就给跪没了。咱们这位四嫂可不一般那。”

几人喝了茶,戏班子也到了,遂听戏不再多说。而京城里早有无数张嘴无数耳朵将这件四爷府的事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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