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很快带着一只碗回来,经查验,此碗中并无断肠草。
剪秋怎么会这样,钱乳母可是真的被那碗鲫鱼汤毒死的。
小春盯着那碗汤,想了一会,抬头看向柔则。
柔则点了点头,小春会意一笑,问耿鸥。
小春耿鸥姐姐这碗汤既然是钱乳母从自己的碗里倒出来的,敢问姐姐,乳母是用大汤勺盛的?
丫鬟耿鸥是,你怎么知道。
小春了然地点点头,解释道。
小春小厨房每日给钱乳母送汤,自然要配筷子和汤勺。而钱乳母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习惯了用自己的餐具。
小春因此送汤送熟后,钱乳母就与我商量,以后只用送汤,餐具就不用送了,也免去洗刷。
小春于是一直送汤是只送一碗汤的,钱乳母自有餐具。偏偏今日,我从小厨房出来前,刘嫂子责备我粗心,放了一个大汤勺,才放我走。
钮祜禄阿布那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你这丫头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和钱乳母的事有什么关系。
阿布那心思单纯,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此刻听得有些头疼。
香穗于是替小春解释道。
香穗小春的意思是说,若是用大汤勺盛来的话,说明耿鸥喝的汤无毒是小厨房没下毒。
香穗而钱乳母之所以中毒而死,是她用了自己的餐具。
小春香穗姐姐聪敏,正是这个道理。
就近被请来的大夫,查验后笑道。
左大夫正是这个道理,这托盘中的筷子、小勺皆有毒,毒药估计正是下在筷子或者勺子上。
小春继续讲道。
小春既然钱乳母是今日中毒,而餐具每日清洗,应当严查昨日进入钱乳母屋中之人。
小春此话说完,剪秋如炬般的眼神射向地上一直跪着的静波。
剪秋静波,昨日你告密说院中有多起失窃案,痛苦流涕说你亡母唯一留下的镯子就丢了。
剪秋为着院里的安宁,我亲自带着人在院里搜了两遍。
剪秋钱乳母的屋子似乎是你负责搜的。
静波平静地跪着,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声音如秋水般冷涩。
丫鬟静波剪秋姐姐恐怕是记错了,奴婢并没有查钱乳母的屋子。
侧福晋-齐月宾也不用狡辩了!
一声厉喝从院外而来,正是齐月宾,着一身粉紫色。
侧福晋-齐月宾参见福晋。
齐月宾向柔则行礼,阿布那领着众人向齐月宾行礼。
钮祜禄阿布那给侧福晋请安。
香穗给侧福晋请安。
屋子里的宜修好不容易把哭闹的弘晖哄睡了,此刻正端详着孩子的睡颜。
绘春候在门边,一边听着宜修这边的需求,一边仔细辨别院中的动静。
听见齐侧福晋来了,虽说齐侧福晋与自家主子不睦,到底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忙不迭地让小丫鬟又搬出去一张椅子。
柔则也有些意外,接到德妃进宫的旨意前,正和曼卿一起查宋氏滑倒的事情。
自己入宫去了,还嘱咐曼卿继续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和宜修有没有关系,乌拉那拉家的清白和四贝勒府的家风都急需证明。
乌拉那拉柔则你怎么来了,上午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阿布那主动把自己之前坐的位置让给了齐月宾,自己坐了刚搬出来的新椅子。
侧福晋-齐月宾福晋请看。
齐月宾的贴身丫鬟吉祥,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几个人,中间押着一个丫鬟。
众人一看,竟是耿格格的丫鬟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