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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们的关系就好像一场游戏

萧海的眼神冷静的像是个陌生人。抬头看看倒挂的吊瓶,他问:“空气吊进去就遭了,会死对吗?”

这时候还能对他笑脸相迎的话,江皓然就不是江皓然而是耶稣了,我恶声恶气地威胁他:“你他妈的敢动!信不信我真的废了你那只手,别以为我心眼多得肉疼你,我是看着碍眼。你再乱动我让医生给你来一针,给你个痛快。我也省心,免得成天相思病似地挂在肠子里恶心自

己,萧海用 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看我,似乎在研究外星人,说:“皓,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会骂脏话。"

“你闭嘴!还不是被你逼的!"

“让我闭嘴呢?我这个样子。是谁害的?”

“别说是我,我没有这种恶趣味。"

“不是你还有谁?!我只是好奇那个能让你江皓然难难诺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和他走得近,哪知道,最后自己却陷了进去·你明知道你的那个宝贝学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眼睁睁看着我在火坑边绕,你在旁边偷笑吧。·。”

我冷笑:“后悔了吧?后悔了就乖乖回家去,少在这里装情圣!"

他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我没有后悔没有后悔。后悔的是他,我是吻过他,但仅此而已。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谁说我喜欢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不甘心!世上怎么会有他那样冷血的人。我为他做的他难道看

不见?做人怎么能那样没心没肺?到最后他也说和我只不过是玩玩的。玩玩的!他说他不爱我!他不爱我,没必要说那么多遍!一遍我就明白了,是我在自作多情,他说后来想起那种吻来吻去的游戏就觉得恶心,他说我让他死都没有好名声。我对他怎么样他看不见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说他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的,可我不是!我没他能干,说收就收,我放不下,我认定他了”

他绝望地咬牙切齿嘶声尖叫,像发了疯似地捶打着床,直到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的白纱布渗出红色·他另一只手上打吊瓶插针歪了,手背上血流如注, 他两只手上都是血,样子凶得像嗜血的豹子,护士听到动静进来,被他疯狂的样子吓到了。我上前抱住他,用臂膀紧紧地拥住他。他拼命地挣扎着,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声音克制不住地抖了起

来,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整个人在我怀里微微颤抖,止不住的颤抖。过了很久很久,他的下后已经被他咬出血,泪还是一颗都没有掉下来,认识萧海四年多,我唯一次看见他流出眼泪,是在小风走的时候。那之后再苦再难他都没在我面前落过泪,原来男人的眼泪只为自己珍视的人而流,可是爱情真的那么难,那么苦吗?只会让人变得伤痕累累?

是兄弟就不该袖手旁观,我以前是白痴竟然相信他能独自撑下去。

我开始狂做兼职,打零工,甚是改掉了贪睡的习惯,抓紧一切课余时间赚钱。室友他们都说老大一转跟成了财途。以我的身高和口才,不难找到一两份收入不低的兼职,只不过要看别人脸色,忍忍算了。何况大学学习松散,不像高三,我能帮到萧海的,我会尽量帮,我不希望他再为钱的事分心。当我第一次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塞给萧海时,他把我丢到门外,然后无情地关上了门。“我不需要别人同情!"他愤愤地说,我使劲地拍着门,大喊大叫:“萧海!你敢不开,我和你绝交!"

“哼,正好!”

“你·”真想一拳砸破门把他揪出来揍一顿,但是

估计了一下门板的厚度和坚硬度,我打消了暴力的念头,

我本来打算把钱从门缝里案进去。想想不对,以他的个性,他就算拿了钱也会像对付小风那笔钱那样保存的所以我干瞻以后每个周末去超市买了很多菜去萧海那里吃饭,然后把许多许多剩菜放进冰箱,临走前叮嘱叮嘱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不要浪费食物。海的事我一句都没告诉我的室友,如果让他们知道老大像对着美眉一样地积极地把钱送人时,他们一定会笑得肠穿肚烂,一个周六上午,我在大卖场看到新鲜的方腿肉打五折时,我兴奋地一下子买了二十块。排队结帐时旁边有人问我:“买那么多干什么?”仿佛是在嘲笑我是专门爱贪小便宜的市井小民,也许吧,我好像突然之间被一个“钱”字逼

得现实了很多。不过,真的是市井小民也没什么丢脸的啊,谁有资格嘲笑?就像萧海说的,我不觉得丢脸,“喂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撒谎,里面有一份是给阿鲁的,无意中看到他的购物车里也有五块方腿肉,我微笑着问:“叔叔你呢?”这回轮到他难堪了

英语课,讲师最近可能处于发情期,好好地讲生词不知怎么扯到什么askforherhand(求婚),一直讲到Love never dies of starvation but often of

indigestion.(恋爱决不至于饥饿而死,而是多数消化不良而死。)他说:“这句话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我的理解是没有人会饿着肚子谈恋爱的。"放屁!"我不假思索的骂了一句,简直是放屁!如果没有我在的话,萧海八成会饿死的,谁说没有人会饿肚子谈恋爱的

老师咧着嘴,蹬着眼、死死的打量着我:“江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眼看看整个教室的人看找过来,我马上调整表

情“放屁。那放屁用英语怎么说?是不是Go and see his uncle

“那是上大号。"

教室里扬起无可抑制的爆笑

我低下头,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做了一下午的兼职,我疲惫不堪地推开寝室的门,映入眼的像差点没让我当场趴下,敏儿坐在我的位子上,开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带着我的耳机,正玩得不亦乐乎

“皓哥哥,你回来了啊,”敏儿热情大方地向我打招呼。

"老大为老不善,竟然无耻地勾搭无知小美眉。感谢我吧。看见她等在宿舍楼下面怪可怜的,一问才知道是找老大你的。"老二在那里大声喊者邀功。据我估计,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八成是见到美女,控制不住主动上前搭讪。得知她找我,就担保她进来了,

我惊讶地盯着闪亮的屏幕,问敏儿:“你怎么开得了我的电脑?”

她得意地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一般密码都是生日之类的,那样不容易忘,我试过你的生日不对,就用风的生日试试,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我对于自己的隐私被涉及有点气愤:“你现在好歹也是考生,就不能自觉点?还跑出来玩?"

她一点也不生气,笑着说:“对啊,我现在是考生,皓哥哥可不可以抽空给我辅导一下功课啊。”笑容中,有敲诈的意味。

“好啊,小风说过让我照顾你的。”我无奈。屋漏偏遭连天雨!即使上帝是万能的,他也不能造出一块连他自己搬不动的石头啊。

几份兼职再加上敏儿的最新任务,我累得在给敏儿补课的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敏儿有点心疼地摸着我的脑袋:“皓哥哥,念大学很苦吗?你好像很累。”我都摇头:“不会啊,可能因为我的专业是理工科吧,你考文科会轻松很多。"

“啊,对了刚才有个女的打电话找你,我告诉她你睡着了。"她指指我的手机,“你这么说的?"

“对啊,"

对个头!这种话,不误会才怪!

一出敏儿家的门,我连忙打电话给唐雨,向她解释一番

“小雨,我 ……

“江皓然,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你听我说,就算我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但都是你不一样的。"

唐雨显然不高兴了:“你是说你当初对赵蕊儿是玩玩的?”

“她那么漂亮,是男的都会有点动心的。"

“那你呢?”"她很优秀,很漂亮,很完美,而且她是萧大帅哥的女朋友,抢到手很有面子啊。”

她的口气微微一变,有点恶狠狠地说:“也是面子,皓然,你还真是够坦白,"那一刻, 我很怕她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真是假",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不想撒谎骗她。可是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帮萧海。干脆直说,需要钱,我这里有。不是给你的,是给他的。"

我大大的意外:“你怎么知道?”

“那天他稍稍提过一些,说他遇上点麻烦,你那么苦都是为了帮他。他还说害得你没空约会很抱歉。我猜可能是经济上的问题。”

我怎么不知道萧海这么善良细心?那天让他帮我澄清误会都是老大不情愿的。我奇怪地问:“你对谁都那么大方?还是你们太投缘,一聊如故?”

“你不要乱说,我想帮你的朋友,不好吗?”

“好好好,我现在才发现心灵美的女孩真可爱

啊。 ...”一回到寝室。老三把话简递给我:“正巧,老大你的电话。”

我什么时候变成风云人物了,全国上下通缉我。“嘎,哪位?老师?别开玩笑了!"

“江皓然!你听不出来我是谁吗?!”

“老师是您啊,对不起对不起,最近经常有变态骚扰电话。男生?当然了,男生宿舍也会有骚扰电话的,没什么奇怪的。”我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高中是的教导主任,立改变态度,可谓前倨后恭。“是你自己说的,萧海以后要交什么款项先瞒着他,你替他垫。这次……”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麻烦您了。”

“他家不是很有钱吗?江皓然,每个学生都像你一样就省心了,副校长今天还在念叨着楚亦风,那孩子还年轻啊,可惜了,哦,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不错的。。”我和小风都是讨老师喜欢的“好"学生,至少表面是,"老师,我。还有点事,"心里的伤疤可以自己看,自己剥,却容不得别人的眼光,

"哦,我挂了。"

世界杯烽火四起,老二老三不借血本把世界杯的赛程用大号字打印出来贴在墙上。一天四个人在寝室里一起看球,他们都看好阿根廷,说什么现在的阿根廷国家队甚至可以排出两套完全不同的阵容在世界杯上与任何一支参赛队抗衡,而我看球一向只看比赛精不精彩,对他们的狂热,我只是微笑。这时,萧海打电话过来。“你的手机干嘛关机?"

“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没注意,你找我有事?"

“没事,那个小风好吗?”

“很好,胖了好多。海,你要注意身体,不要着凉,不要饿肚子,钱不够跟我说,不要再去卖……·"

“罗嗦!”

“你找我真的没事?”

“那个。生日。。。。"

“哈哈,是不是等不及想吃我的生日蛋糕了?放心,周末我再买一个和你一起切,喂,你别挂啊。单方面切断联系拒绝谈判会引起外交纷争的。”真是不可爱的家伙

呢。6月上旬,英格兰人在老狐狸埃里克森的调教下,懂得了什么叫进退自如,见好就收。整个下半时,他们龟缩在门前用太极推手将阿根廷凶悍的湖水般攻势消弭,一次次无功而返,阿根廷队终于没了脾气。

老二老三大骂英格兰卑鄙,说这场球看得窝火。当天晚上小雨打来电话,说想看阿根廷的下场比赛,我听说过她很喜欢巴蒂,可她的寝室里没有电视机, 如我说:“去开个房吧。”

她在电话那一头狂怒:“色狼!” 我莫名其妙!明明她自己想歪了还要骂我。以前偶尔为了 性

一场深夜球赛我们一个寝室的兄弟会去开一间。学校附近的宾馆星级不高,不是太贵,四个人分摊还是可以接受的,到了那里抽签决定谁睡床。

世界杯越炒越热。相关的花絮也冒了出来,譬如学校里有韩国女留学生激动得裸奔之类的新闻。反正我是没有看到,不能随便评价她身材如何; 瑞典对阿根廷那天,我打电话请唐雨去一家餐馆吃饭。她说没空,电话那一头声音嘈杂,她说,T大唯一装了电视机设备的食堂里挤满了人,她站得太远几乎看不到电视屏幕,

“那你就过来看啊,”我说,其实我早早她坐在这里占好了位子,还点了些吃的,那样服务员就不会赶人,她急匆匆地赶过来,不理会我点了一桌的东西,目不转清地盯着电视

一场紧张、激烈但算不上精彩的比赛。故判吹响终场的哨音时,愁云惨雾笼罩了整个球场。一张张刚毅的脸上落下了失望的泪水。镜头切换到近景,战神笑了;看台上的阿根廷球迷哭了。死亡之组的诅咒,运气不好也罢,贝尔萨的阵型错误也罢,这一届的世界杯无疑是阿根廷队惨痛的梦魇。

餐厅里,零分贝的寂静,像是在为阿根廷哀悼。我看见她哭了,泪滴掉在她自己的手上,我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臂抱住她。她的眼泪弄湿了我的衣服,战神一巴蒂斯图塔,屏幕上那个黯然神伤,低头呜咽的男人,说实话在那一刻,我对他除了同情还有一点嫉妒----她竟然会为了不相干的他而流泪·。

我送她回学校,走到门口时,她依旧是低垂着脸的,回到寝室,又是三个家伙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出去透透气,校园广播,淡淡忧伤的歌曲在无际的夜空中飘荡-“那并不容易。你甚至会觉得奇怪,当我试着解释我的感受,在我做了这一切以后,我依然需要你的爱·阿根廷,别为我哭泣事实上,我从未离开过你。在我妄狂的岁月里,我疯狂的存在,我依然信守诺言。·。"

手机响了,是唐雨。她的声音有些迟疑和滞涩:“江皓然,对不起,还有,谢谢。"

“没关系,"尽管她看不到,我还是笑了,“小雨,你知道吗?如果你有一天为我哭,我会很高兴。”我想我是喜欢她的吧。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一时高兴,我是真的喜欢她。

回到寝室,三个室友也从悲伤中恢复过来。他们看见我,问:“老大,明天土耳其对中国,去不去看?好歹我们也爱国一回。”

我摇摇头。第二天傍晚,等他们垂头丧气地回来,我已经把听广播用的耳机收起,放进书桌抽屉里,也罢,喜欢的球队,一个个飘零,中国的几个门柱球,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宣传,

作为接下来四年聊天吹嘘的谈资。看完了,也该收心了,安心考试。

考完期末考试去探望萧海,正好是高考最后一天考英语。一排值勤老师和保安组成一道人墙,像奈何桥一样隔开了考场

“海,你给我出息点?听到没?!否则我和你绝交!我辉着花坛石皇占领最高点,旁若无人地朝着萧海走远的背影大喊,算了,我一辈子的面子,这次为了他。全丢光了,我上辈子是欠了什么呀!萧海回过头,虎起脸骂到“,别在这里给我丢人!"

“你ma蛋,我这么没脸没皮是为了谁啊·。。”

两个保安上前把我施走,说我扰乱治安违反民法。没那么严重吧?大哥,就口饭吃而已,何必如此认真,一通漫长的似乎没有边际的思想教育之后,幸而我的学生身份,保安最后还是放了我一马,炎炎夏日炎烫下站了几个钟头,我总算盼到海面色如水地走出来,我也不问他考得怎样,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拉住他:“来,我请客,我们去吃顿像样的。想吃什

么?"

"火锅。"

我抬头看看骄团似火。这种天气?

萧海点点头补充:“是的。麻辣火锅。”

五分钟后,我坐在火锅店里对着热气腾的一锅东西发愁。

“怎么了?”对面的萧海夹了一筷子刚煮好的羊肉给我。

“没什么。”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接了,“谢谢。”

萧海对着火锅上方的白气淡淡地笑了:“我一直觉得吃火锅是一堆人在那里洗筷子,不太卫生,所以只和最亲近的人比如家人一起去吃。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来过几次。"

我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海,你现在也是在和家人一起吃火锅啊。”

“家人……么?”他站起来,弯腰用筷子夹起大把湿漉漉的菠菜放进锅里。也许是太靠近锅子了,雾气蒸腾了他的眼睛。

大半个月后的凌晨两点,我尝试了两个小后,终于第一时间打通声讯电话查询高考分数,电话那头报出的分数高得让我难以置信地复查了一遍,平白无故让电信局多赚了一笔。

我欢呼雀跃地深更半夜打电话过去骚扰萧海:“海,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个分数,几乎全国所有的学校任你选开学后应该还可以拿新生奖学金,数字不小哦。。。。。"

“那种东西,我才不在乎。。。。。"

我眼前一亮:“哦,是吗?那分我一半,我替你担惊受怕的,“喜欢你就拿去用吧"萧海说到。估计这学年奖学金只能拿到二等奖,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是算了,你留着慢慢用 吧。。。。。。*

挂掉电话,我闭上眼,撑过去,一切就会变得更好吧?再睁开眼睛,我对着镜子咧咧嘴,挺帅的小伙子,我感觉良好,

明天可能不一定会更好,但是更好的明天一定会来的。

敏儿顺利考上升上F大,成为我的学妹,入学那一天她不让父母来送,却把成堆的行李丢给我让我搞定, 现在打的几个电话到宿舍没人接,找不到室友做帮手, 干脆拉来江凌锋做苦力,凌锋他们大一暑假的军训刚结束, 晒得一身健康肤色,人也变得结实,帮我减轻了不少工作量,我看得出来, 我这个还有点害羞的堂弟对敏儿似乎很有感,敏儿好玩地盯着他脖子上挂着的子弹坠链, 那是用打靶时捡到的弹壳做成的挂件。他当场摘了 下来直接送给敏儿。

等凌锋闷头干完苦力活告辞之后,我问敏儿:“怎么样,小伙子人不错吧。”君子有成人之美, 我很喜欢做媒人的。

可是敏儿摇摇头:“太黑了。我喜欢皓哥哥这样斯文白净的。"

“他不是刚军训完嘛,以后会白回来的。”

敏儿一扬头:“女孩子的青春不能浪费在等待上,”伶牙俐齿,不愧是小风的妹妹。

我和敏儿在女生宿舍楼门口对话的时候,作为犯罪现行被老二抓个正着。老二乐呵呵地唱了起来:“啊哈哈,啊啊哈黑猫警长!”

老二上学期科目奇迹般全过了,幸福地一塌糊涂,心情大好,干脆跑回我们寝室里大肆宣扬:“号外号外,老大高瞻远瞩,上学期的小美眉成了我们的学妹啊。”

可惜盘丝洞里没有人响应。老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一边脸如包公埋头操机的老三。

郁闷的老三,上学期有一门考试自我感觉良好,却只得了一个及格。很不服气地找阅卷老师查卷子。老师推脱了半天,总算答应帮他查。一个小时后,通知来了:老师说的确批错了,应该是不及格。于是乎,老三的成绩单上首次出现了不荣誉的记录。偏偏老三的性子不像老二大大咧列不及格吼一声过几天就忘,他对成绩很放在心上,一直耿耿于怀。

我看看老三至今愤愤不平的脸,不知该如何安慰:“我说,老三,你在F大也混了两年了,难道不知道F大最出名的三条校规吗?第一条,不要和老师争,老师永远是对的,第二条,如有异议,参见第一条,第三条,违背以上两条着,后果自负

老三不听,一边手砸着键盘,一边乱嚷: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全家,杀了他家里的蚊子,臭虫·我要封了他的IP,黑了他的邮箱·*老三高中时曾经入侵学校的网络,被抓处分,唯难诺诺一年,帮助老师做课件,帮学校维护局域网,终于在毕业前夕消掉不光彩的痕迹证明,经此一动,当初数黑客的激情全无,改而钻研电脑游戏。这阵子借操机发泄怨气,一玩就激动不已,打到手上贴伤筋膏药的程度,

“卡卡”不和谐的声音的响起,又一个饱经摧残的键盘壮烈了,看着老三悲愤的脸,我总算什么叫做生命中最难以承受的伤痛了。心理创伤加上经济损失才是真正的心疼。

第二天,正式开学。大三了,课堂纪律大不如前。一些例如CIMS(集成管理信息系统)之类的选修课就越发被忽视,连老四都开始迟到。听老师讲到设计二维一三维,乱七八糟地扯到曾经的波音747,号称可以坐500人,机头两层,而最新研制的空中客车A380全部都是两层,是世界上最大的飞机。我撇嘴:“又一艘‘泰坦尼克号"。"

上完半节课,没吃早点的老四饿得受不了出去买东西。下半节课,弥漫在包子的肉香味和吞咽口水的声音里,老师脸上稍有不满之色,按捺住没有发作,开始讲三维设计在医学上的应用--"脑壳是非标准球体,一旦受损,

制造一个替代品比较麻烦·安装也麻烦,必须把皮层挖开,把合金制造的仿脑壳放进去,再缝合,其间可以看见跳动的脑沟和流动的脑浆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旁边传来一阵“呜吗”声,老四噎着了,勾着脖子眼珠瞪得滚圆,

老四,怎么了?喳着了?”我连忙拍老四的背,帮助他消化。看看这缺德的老师把老四给吓的。前排的女生回过头递上一盒牛奶。我接过来递到老四嘴边,老四喝了一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咽下去,喘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对着那个女生轻轻说了声谢谢,

动漫节伊始,四个大男生窝在一起恶补式地看《名侦探柯南》,据说是益智动画片,但我们看完后几乎没有任何智力上的提高,倒是老二挠着头半天想不明白一 -"动漫

里怎么这么多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不都是黄种人黑眼睛黑头发吗?"

我说:“那也未必,我有个朋友有双很漂亮的绿眼睛,他的爸爸妈妈都是纯种的中国人哦。"

老二立即对那双绿眼睛表示出无以伦比的兴趣,下午没课,老三和老四中午出去吃饭,老二途住机会,说。“回来时路过校门口给我借一份“毛利小五郎”(毛渠子五块钱)一半小时后我还要去取衣服。我好不容易才在三楼找到了‘工藤新一(日语发音类似‘空的洗衣机’),要不然我里里外外儿套衣服都快堆得发了难得天气晴明,万里无云。我把硬币抛向空中 ,如果正面朝上,就在P大的燕园兜兜:如果背面朝上,就去

了T大碰碰运气:如果硬币立起来,我就去自习,旋转,停,正面。

老二有点看不过去我的悠然自在,“那明天要交的作业怎么办?"

我拍拍老二肩膀:“哈哈,有本事的人能让电脑为他洗臭袜子,你羡慕不来的·。"

笑得正灿烂,脑中无意识地跳出很久以前小风的一句话-一皓。你就像天鹅一样。在水面看起来悠然自得。在水下却拼命踩水。这样活着,不累么?正在发楞,赵蕊儿的电话来了。“皓然,我们学校今天。有动漫COSPLAY,有没有兴趣来看看?"我把硬币翻了个身,微笑。

我和蕊儿路过T大网球场时,我看到萧海和一 个人在路边并肩走着,一人手里一个冰淇淋,萧海一身黑色,黑色的T-shirt,黑色的牛仔裤,都洗得有点发白。他身边的那个人穿着浅蓝色的衬衣,蓝色牛仔裤,有点颓废的色彩,但

是遮掩不了他的漂亮,明亮的眼睛,浅线的笑涡,他有一种中性化的,超越性别的美。如此漂亮的男孩,即使站在萧 .海身边也毫不逊色。

这个人,是萧海同一寝室的同学。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震撼,即使是完全不同的五官,但眉宇间的神情,微笑的样子,实在太熟悉了,赵蕊儿在旁边拍我的脑门:“喂,傻了啊你?那个人是长得挺漂亮,不过是男的哦,别痴心妄想了"说话间,只听那人有些孩子气地叫着:“不行不行,那是我的,我最喜欢的冰淇淋!"萧海努力皱眉忍耐:“说好了一人一个的。”

“算了,你硬要抢去也没关系,不过得下次请我吃西餐作为补偿。”

“吼吼,某人又在欺负良民了。”我凑上前,一把逮住那个人伸张正义。

"哇,皓,是你啊。好久不见。”他很热情地打招呼,

“我们上星期刚刚见过好不好?”我纠正他的用词,我常常来看萧海,他又和萧海形影不离,我怎么可能和他“好久不见”?而且,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皓”,那曾经是只有萧海和小风才会使用的称呼,在我心里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赵蕊儿已经在和海打招呼,“,海!”

哦?美女!旁边的室友又大惊小怪地叫,

“萧海,真没想到像还认识这样一个大美女,是学姐吧?“看着蕊儿,他的眼睛像在看着天外飞仙,语气有点怪异,

“哦哦,人的际遇真是耐人寻味呢。“ 我很敏感的看着萧海,萧海释然一笑,这样的气氛有些异样,我走为上让“我去找唐雨,呆会儿过来。”

昨夜的一场大雨让实验楼积了水,远远看到一男一女骑车带人,跃过了浅浅的水塘。等他们近了我才看清车上的人我都认识,骑车送的是堂弟江凌锋。而坐在车后座上的竟然是-唐雨?

“堂哥?“江陵锋看到我显得非常意外,脚地停下

了车“介绍一下,唐雨,我的实验搭子,江皓然,我的堂哥,F大的"

我一愣,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介绍我和唐雨认识了?唐雨神情自若,对我微笑:“你好"

我讪讪地跟着笑,“你好。”好你个头!

我随便编了个借口,说是来实验楼找人,说话间目光灼约地盯着唐雨。她倒也知趣,突然说自己想一个人散步走回宿舍去。江凌锋眨了眨眼睛,看不出端倪,莫名其妙地骑上自行车走了,我按捺不住地生气:“和我谈恋爱就这么让你丢人?连我堂弟都得瞒着?”见她不说话,我也不好继续责备弄僵关系,只好深呼吸,缓和语气,“我记得凌锋比你小一届,你们怎么会成了实验搭档?"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电路实验重修。-....”

“那么简单的电路实验都会挂掉?你高中物理怎么学的?"虽然失礼,我还是问了,她一向自恃甚高,不像是不努力的人啊,

“做实验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怎么都调试不出来。等考试结束,老师过来调试了一下才说仪器坏了。"我几乎晕倒,什么烂理由啊。“考试时你就不知道叫一下老师?”

“考前老师说过,求助一次分数就会降一个等级。”

“那总比不及格好吧。老师都是说说而已的。你是女孩子,甜言蜜语几句撒撒娇就行。你的脾气要是不改改以后很容易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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