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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半年前。
西雅图红灯区,Krusu。
黑暗如浪潮无孔不入,猎人隐匿潜伏伺机而动为展血性,寒意撕碎一切劣根性携带而来的罪恶。
你抬头,看到有人在光亮微弱的深巷另一边看着自己,莞尔笑了笑,朝他走去,忽然——
“咣!”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你回头,看见一群人在自己身后,光线杂乱的路灯下他们露出阴冷的脸。
仿佛有獠牙生出,锐利的眼神落在你身上,宛若死神临头。
突然那群人剑锋一转,各个都将矛头指向了你,一团团黑影渐渐将你包围。
你可以深刻的感受到那些人明目张胆、恶意昭昭,一双无形的手不断拉扯她,仿佛下一秒要把她拆之入腹。
“阿漾,来这儿。”
电光火石间,你清晰的听见丁程鑫的声音,温暖坚定,仿佛能够化解周围的一切危险。
你作为阴暗处的界限,一面是温和的暖流,一面是阴沉的深渊,他们建筑起高大的荆棘之墙。
将你隔离在荒野之地,亦指群狼追逐,逼迫你跳下深渊。
“阿漾,别害怕,来我这里,快。”
意识被拉回,笔直的身躯骤然僵硬,木讷瞬间充斥全身。
早早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筑起的防御轰然倒塌,滚烫的液体争先恐后的逃出桎梏。
泪水模糊视线,你没有回头看那群人,而是奋力奔向日思夜想的身影。
茫茫黑夜不断对你的心理防线进行抽丝剥茧的考验。
他身上尚有风尘仆仆的疲惫,大半个身子陷入深巷的黑暗里,几乎与其融为一体。
你跑进传来声音的黑暗里,下一瞬便被丁程鑫圈入怀中,微弱的光线里望进他的眼睛,能看出他的担心和焦急。
“阿程。”
“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他只身前来,他们身后是Krusu最凶残的打手,是被养在红灯区的恶徒。
你知道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求饶然后被带走,二是逃跑再被抓回来。
你不知道丁程鑫是怎么找到你的,从吵架到分开,直至现在两天时间。
你没有接电话,没有回信息,没有在任何地方留下可能被丁程鑫发现的痕迹。
直到误闯西雅图传说中最危险的地带。
危险一步步紧逼,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怀好意,你像是初入虎穴的羊羔,看不到丝毫希望。
丁程鑫委身立于光线死角,定睛看着你。
微微颔颚,黑暗中,凌冽的寒光从他眼中浮现,被强行压抑的嗜血缓缓爬出地面,仿佛巨大的黑色镰刀自他身躯中显现。
“阿漾,乖一点,别再让我担心了。”
“好。”
最后,丁程鑫带着你很顺利的逃出了Krusu,而这件事一直让你很奇怪的是,那群打手并没有追出来。
加之到后来你也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会盯上自己,或许真如传闻所说,那里并不欢迎一无所知的外人。
“扣扣扣。”
敲门声打断无限回忆,你擦着半干的头发去开门,入目便是严浩翔俊逸的脸。
黎漾二哥。
他先是看了看你换上的睡裙,惹眼的凝脂肌肤白里透粉,裸露的肩背部尚留有沐浴后的香郁。
锁骨接住发丝滴落的水珠,丝绸掐着柳腰不盈一握,十足的顶级尤物。
严浩翔黎沅灵送来的。
他递过来一个首饰盒子,黎漾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被黎沅灵拿去拍杂志的那只镯子。
严浩翔看到熟悉的镯子,眯了眯眼睛。
其实不是值钱的问题,你之所以要原物,是因为这镯子是奶奶送给你的,千金不换。
严家的奶奶,在成人礼送给的镯子,本是一对双生镯,另一只在严浩翔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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