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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漾,听说这次回来就定下来了?”
“嗯,在外面待了一年,感觉还是家里好,以后都不走了。”
爷爷和马永桉年轻时曾是战友,不过后者当了两年义务兵后选择从商,借着本家原有的势力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
他不是什么和善可亲的玉面佛,爷爷跟你提起马永桉时也总是离不开“老奸巨猾”这个词。
在包括商政军的各方纷纭势力盘踞争锋的二十年前,马永桉能让景桢杀出一条血路,等闲之词尚不能与他共论。
“不走了就好,没事多回和风公馆,你秦奶奶天天跟我念叨你呢。”
黎漾那是自然,您今天就算不来,我也计划好了去看望您和秦奶奶。
手边飘着君山银针散发的热气,车里只有两人交谈的声音,但多数都是马永桉在问,你回答。
“说起来,小时候你和嘉祺关系还挺好呢。”
“当时你和你妈妈都还住在和风公馆。”
你的记忆中,有关和风公馆的画面定格在好几年前,马永桉所说的你和马嘉祺的儿时相遇已经找不到溯源了。
不过你还记得那是母亲病重的第二年,立夏时搬出了和风公馆,外公把你和母亲接回了暮山,后来偶尔会回去一趟。
要谈起和马嘉祺的接触,你只寻到些不痛不痒的片段,而且都串连不起来,马永桉泰然的讲述着,你便耐心的听。
其实你也好奇这个与自己有过不止一面之缘的马嘉祺,如今是个什么样的人。
“今晚他在耶海组了局,漾漾你也去玩玩吧。”
“他刚回上京不久,前段时间接手金融街的事宜,你得多给他介绍介绍朋友啊。”
这话一出,你表面笑了笑,心里腹诽马永桉果然是个老滑头,你对马嘉祺的了解真的不多,甚至可以用一星半点来形容。
但马嘉祺在金融证券方面的造诣享誉业界,甚至早在上京圈子里传开了,你虽然离开一年,倒也听说过一些消息。
能在纽约华尔街混的风生水起的年轻人不多,但马嘉祺算一个,作为近几十年来冲出的第一匹黑马,纯良这个词几乎与他沾不上边。
“马爷爷您又说笑了,他怎么需要我这点人脉啊,我在国外就听说泷南新区那边排着队想找他合作呢。”
“而且有您在,谁敢不卖他面子那岂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哈哈哈,还是你嘴甜会哄人,看来这么些年倒是没有变啊,还跟小时候一样。”
马永桉笑声爽朗,你在一旁附和着,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对于他的邀请,也没有及时回应。
车子很快到了和风公馆,大道两边是茂盛的银杏树,车轮碾过地上薄薄的落叶。
和风公馆位于上京近郊,这座古色古香的住宅区是上京万金难求的地方,占地面积大得离谱却只有三十家住户。
能在这里入住的门第都不是普通的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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