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亡并不可怕,它是一个安静的过程,没有任何痛苦。
江娴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明晃晃的手术灯,她浑身上下不能动弹,身上插满了管子,还有个带着口罩、衣服医生装扮的男人,正拿着一只长长的针管往自己身体里注射。
江娴“我在哪?”
江娴认出了那是江烁言,开口问道。
江烁言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江烁言“本部。”
江烁言不紧不慢地回答,将江娴身上的管子拔掉了一些,随后便开始摆弄着架子上的东西。
江娴扭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一本很厚很厚的书,展开着,江烁言正认真地阅读上面的内容。
江娴“我怎么了?”
闻言,江烁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隐隐压着怒火,一字一句道:
江烁言“(阴阳)蛊毒,也是你命大,这都没死。”
江娴不轻不重地“啊”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但就是因为她这风轻云淡的态度,一下子引爆了江烁言的脾气。
江烁言“我该说你什么?都说了多少次要小心要小心,你哪次听进去了?”
江烁言“你知不知道这次稍有差池就真的会死!”
江烁言给人的感觉就是斯文败类,平日里很温和,鲜少见到他生气的样子,反倒是江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江娴“好了好了,总归是死不了,你不是号称‘阎王要你三更死,我能留你到五更’吗?”
江烁言被气到没了脾气,没好气地看着江娴:
江烁言“再乱动针管断进去我可救不了你。”
江娴见他不生气了,乐呵呵地笑了几声,随即敛去脸上的笑意,问道:
江娴“是什么蛊毒?”
江烁言闻言皱了皱眉将桌子上的书往前翻了几页:
江烁言“名字叫若幽,是一种可操用的蛊毒,寄生着会慢慢精神异常,估计是能损坏神经,还会导致器官衰竭。”
江烁言(皱眉)“这东西年代有些久,现在也基本没人会用这种东西了,你到底是从哪惹上的?”
闻言,江娴眉头轻挑,似乎有些意外,这常知予是真不简单。
江娴“能解吗?”
江烁言“很难,如果是下蛊的人解就会更简单。”
不过既然人家都给你下蛊了,又有什么理由会帮你解?
江娴若有所思地看着回血的针管,江烁言见状,忙给她拔针。
江娴“为什么它能规避我的血呢?”
江烁言被问得一愣,他学的是中医和西医,蛊毒这方面没研究过,但江娴的身体特殊,血液倒是很奇怪的一个点。
江烁言(头疼)“接下来我会研究研究你这个蛊毒该怎么解决,我有个朋友对这方面有些研究,过几天我去请他来。”
江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江娴被江烁言强制性地留在总部,她也没闲着,处理了好多事情,比如张起灵和胖子的失踪,云彩的死,以及裘德考的事情。
在听到张起灵出事的时候,江娴下意识地想要回巴乃,她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陪在张起灵身边的。
但终究理智更胜一筹,江娴到底还是没回去,不过还是派人紧盯着巴乃那边的情况。
解雨臣和黑瞎子从吴邪那得知了江娴的情况,三番五次地来江家视探,但最终无功而返。
书房里,江娴正埋头处理着文件。
伙计敲了敲房门,道:“当家的,巴乃的那个姑娘说想见您。”
江娴“让她进来。”
伙计“诶”了一声,随后房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江娴没抬头,继续处理着手头上的文件。
云彩“…我想回巴乃。”
江娴“现在塌肩膀以为你死了,你现在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你不会不明白。”
云彩纠结了一下,继续道:
云彩“可我放心不下我爹,他现在肯定以为我死了,还有胖哥哥…”
闻言,江娴停下笔,双手交叠,语气些许温和地说道:
江娴“我已经让人去告诉胖子了,他会转达你爹的,等巴乃的事情结束再回去也不迟。”
云彩细细想了一下,觉得江娴说的不无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江娴“好了,回去休息吧,你身体还没好完。”
云彩(笑)“好。”
临走时,云彩回头看了一眼江娴,心里涌出一股敬畏之意。
这些天云彩也会到处逛逛,但凡是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地方的保密程度,外界甚至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管理如此大的一个组织,江娴她一定很累吧?
云彩想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减轻一下她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