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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存在》

萌学园之娜片星海

接下来的一周里,就像是心照不宣一样,每日补完课后,艾瑞克都会在体育馆里和谜亚星聊天,顺便等小芙蝶下课虽然究竟哪样才是“顺便”,彼此之间早已心知肚明。

这日,如往常股,在教学楼门口“偶遇”小芙蝶后,在送小芙蝶去车站的途中,两人顺路去便利店买了两只香芋包。

“你知道吗?猪无法仰望天空。” 去往车站的路上,用手捂着香羊包的小芙蝶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呢。我只听过,狗眼看人低。好像因为人在狗的视野里会物小一些。”艾瑞克隐约记得曾在某档科学节目里有听这么解释过。

“嗯,因为狗的眼结构和人不一样,产生的畸变会比较大……”解释完“狗眼看人低”的原因后,小芙蝶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道

“猪无法仰望天空.是因为猪的前额非常高,挡住了它的视线,所以猪只能前视,再加上猪的颈椎是直的,肉又厚,所以猪根本无法抬头,也就没办法仰望天空了.……可能它们真正能看见天空的那一刻,就是它们被屠宰的时候罢……”默默地咬了一口香芋包,慢慢咀嚼着口中柔软的面粉,小芙蝶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

“许多动物都那么卑微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正如狗是色盲,鳄鱼无法伸舌头一样。因为狗所看见的事物特别小,所以会有‘狗眼看人低’的说法,那么人类呢?真正能够较客观地看见事物本身大小的人类,又是否真能客观地看待所有事物?”话到最后,小芙蝶宛若梦吃般,不知是说与艾瑞克听,还是在自言自语。但无论怎样回答,答案都该是否定的吧?

‘正如我无法确知,假以时日,当你终于知道我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后,是否还能如现在这样,愿意与我并肩而行,又是否仍旧愿意每日由我送你去车站……’艾瑞克心里暗暗难过

“你下辈子想做什么?”穿过居民区时,忽然想起曾经被点名时,要求回答的一个问题。

“唔…还是人类吧”像是陷入沉思一般,小芙蝶很久才说, 迎向艾瑞克的目光,小芙蝶少见地微微一笑,心满意足地在香芋包上咬了很大口。

‘还是……人类吗?’就在听到小芙蝶答案的瞬间, -抹转瞬即逝的惊讶在艾瑞克眼底表露无疑。是夜色与道路两边昏黄路灯的遮掩,才让这抹惊异显得不那么明显。

“这样啊..…”空气中传来艾瑞克略显低沉的声音——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以为,你和我是同一个星球的人。即使彼此之间言语再少,也总能了解对方心中所想;原以为,深深恐惧着人类的你会和我一样,真心希冀永不再世为人,可原来,我错得那么离谱。在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全一样的人……

昏黄的路灯下,侧脸看向眼瞳灿若星辰的小芙蝶,艾瑞克多想轻轻揉乱小芙蝶的头发,多想把此刻正露出可爱表情的小芙蝶轻轻榄进怀里,多想在小芙蝶的耳畔告诉小芙蝶,她有多棒,多勇敢。——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无法触碰你?

沉默间,两人已然行至公交车站。可能是之前公交车拖班的关系,远处的公交车还没驶进站台,站台上就已经有许多乘客迎着公交车驶来的方向走去。

“那么……我走了啊。你“”没事吧”待公交车驶近,见是自己在等的车,小芙蝶正打算和季衡说再见时,见艾瑞克脸上露出少有的迷惘的表情,不禁又退了回来

“嗯?没事,车来了,你快上去吧!”艾瑞克笑着挥挥手

“那……我真走了啊!”尾音微微上扬,向艾瑞克挥了挥手后,小芙蝶瘦弱的身影便随几名乘客一起,消失在车门口。

看着小芙蝶努力挤公车的身影,艾瑞克心里忽觉一阵翻江倒海。自己大概是最差动的男生了吧,刚才等公交时,看着站在自己身旁,因寒冷而是能已的小芙蝶,自己却无法拥他入怀,而现在,自己又只能服静静地看着她那么率不能挤公交……正因为那该死的禁忌,不知什么封候就会消失不见的自己,甚至连离简单不过的“喜欢你”都无法说出口。喜欢你。只短短三个字却如誓约数重如千钧。既然确知自己无法守住誓言,那还不如不说的好……可对于谜时泽而言,有些事却注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在一间以蓝白为主色基调的卧房里,余光瞥见一抹鲜红时,谜时泽正目光虚焦在那朵被置于白色高脚圆桌上的透明玻璃罩里,只剩下两片花瓣的金丝黑玫瑰上,本该熠熠生驾的花朵,此刻却随着花瓣的调零而黯淡异常。须臾,听脚步声在身后停下,谜时泽转身之际,便听芭比语带愠怒地质问自己

“为什么要和魍魉对着干?为什么要做违逆魍魉的事情?你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在芭比一阵连珠炮似的质问声中,谜时泽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微微侧身的姿态,直到听铃琴把话说完,才转过身来,直视铃琴

“你在担心我,对不对?”相较芭比略显激动的质问声,谜时泽的声音仍旧不急不缓,宛若清风般在空气中漾开。

“你……”许是一时语塞的关系,芭比脸上很快就浮起两朵红云,然而,看向面露窘色的少女,谜时泽忽然将话题切向别处

“还记得之前我说的话,有些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话音落下,像是在帮助芭比回忆那日对话般,谜时泽如那天在风雨亭中那样,将手轻放在芭比头上

“可是………”芭比欲言又止

“比如……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用题白玉指轻抵上少女樱红唇瓣,无声地打断芭比的话语,谜时泽的唇角仍旧带笑意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真会……”芭比像是无助的小兽般,揪紧谜时泽的衣襟,望向流岚的目光里竟有一丝哀求。只是……说不出口。生怕一旦说出那个字,便会一语成谶。

“傻瓜。是人总要死”当谜时泽替芭比把“死”字说出,他分明感到她的身体微微一怔:

“但你是魍魉亲封的十大堕天使之一啊!是拥有不死身的谜时泽啊!!”—十大堕天使,“暗影”中最强的十名成员。因体内藏有近似于灵魂晶石的“沧浪之眸”,而拥有不死之身。在赐封的同时,亦被封印所有知觉。

“可我本就是人类啊……”心疼地看向面色苍白的少女,轻轻拨开芭比因太过用力而指节处泛白的手,温柔地扣住她的肩膀,像是在等少女平复情绪般,停顿许久,谜时泽才淡淡道

“就在‘那日’之前”谜时泽的目光越过芭比的肩头移向远处,那日光景仿若昨日般兜头而来。是的。那日,二零零四年一月一日。元旦。就在那一日,那些曾真实提有过的未来都被自己以决绝的姿态,亲手截断在新年伊始,他本想以自己的死亡,来结束这段令自己痛苦不已的高中生涯,来完成对血月学院,这所填鸭式学校的报复,可就在坠楼的那一瞬,恐惧、悔恨却排山倒海般填满肺叶每个角落。那时的谜时泽多希望能有一双手接住自己,多希望自己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可是,没有。除了贴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急速下坠的失重感,什么都没有,然后,当身体落到地面,预内传来清晰的骨裂声,世界霎时静寂。

那一瞬间,谜时泽感觉关魂就像是游离在身体体之外,悬浮于半空中,冷眼望着俯卧在水泥池上的少年受体无法和制险加播看,可痛苦并没种续多久多人睁大双眼的少年便不再动辨,他的身下。一朵娱治的花朵正缓缓绽放

后来,大约过去四十多分钟的样子。经途经D教的学生程案。警车护车陆陆续续到达现场。将少年放上担架时,谜时泽隐约看见, 少年似要说些什么般,唇角一张一翕着,可他最终也没能把那句话说出来。如今想来,那句来及言说的话语,大约是——“医生,救救我……救救我”吧?

闭上眼,那一日风过耳的声音,颅骨碎裂的声音,经由时间的洗礼,在这一刻,仿着重新复苏般,在谜时泽耳畔不断反刍着。

谜时泽……谜时泽忽而想起这个名来,这个本属于那个跳楼男生的名字,亦是自己曾经的名字。只是。究竟多久没用这名了?二零零四年一月一日,当所有的一切都猝不及防地在这天被一道无形的河界分别成两个时空,河界以西,他是谜时泽,间界以东,他便只能是斯坦家族的谜时泽

谜时泽至今记得赐封时的所有画面——谜时泽睁睁看着魍魉将“沧浪之眸”植入自己体内,而后向自己递来金丝黑玫瑰。可就在接过金丝黑玫瑰的利那,他却觉有什么仿佛被生生从身体中剥离出去。

直至魍魉开口,谜时泽才知道,被夺去的是曾经身为人类的自己最为珍视的情感与知觉。那一瞬间,谜时泽忽然迷惘了,难道说,从一种死亡小解放出来,转而投入到永恒的生命中去,亦或是自己所想要的?没有了灵魂的自己,之所以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而随着不断深入“暗影”的内部,这个问题愈加频繁地困扰着谜时泽,让他无散次感觉自己正跑围在一片无法用常理去辨别的灰色地带。在这片地带中,没有黑与白,是与非、有的,只有魍魉一人。所有背叛“暗影”,背叛魍魉的人,等待他的都只有死亡。

是那个雨夜所邂逅的少年,将谜时泽一度丧失的知觉全部唤起。那一瞬,他既是谜时泽,又是斯坦家族的谜时泽。而当谜时泽眼里印刻进少年躺倒在自己身前,身子蜷缩在一起的画面时,过往的记忆竟堪堪与脑海中某个残缺的画面重合在一起。少年怨恨地望着浓墨般的夜空。自己怨恨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少年的嘴角一张一翕,似有什么话要诉诸于口。自己的嘴角一张一翕,似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少年的眼瞳里溢满不甘与痛苦。自己的眼瞳里充斥着不甘与寂凉

便是在那一刻,谜时泽决定帮他。谜时泽决定尽自己所能,给予他自己所没有的未来,谜时泽想亲眼看看,在那样严苛的条件下,他能描画出怎样的未来。可如今,恐怕已经不能了……

将往事从简道来,谜时泽的声音里倦意尽透。可目光重新移向眼前正担忧自己尤胜己身的芭比,谜时泽的唇角却依旧带着笑意。

“我没事的,真的。丫头,你就回去吧……”被流岚轻轻扳过身去,芭比听谜时泽如撒娇的孩童般对自己这样说着。那是芭比第一次听谜时泽以这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心生惊喜的同时,行动却产生了迟疑——这种说话方式与平日里淡漠如水的谜时泽简直判若两人,到底是为什么?是自己多心了吗?

“我真的没事的,所以……你先回去好不好”就在芭比犹疑间,只听谜时泽的声音又起,仍旧是之前的口吻,却又隐隐透出一丝哀求,言语间,芭比不经忽量后背被谜时泽轻推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谜时泽向前推离几分,好似在帮自己做决定般。

“那……我真的回去了啊……”往前走出几步,芭比转头看向谜时泽

“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快到门口时,芭比转身又道。

“好的”

“那……我真的走了啊!

“是,是!”目送红衣少女离开的背影,谜时泽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远远看着红衣少女一步步离开自己,谜时泽倏尔想起,初次见面时,那个人也是这么向自己告别的 一步一回头地走下风雨亭台阶,以至下到最后一格时,因为一脚踏空,险些摔倒在地。只是这一次,没了台阶的阻碍,那个人她走得很稳,她终于没再转身看自己一眼,她也终于随着关门声一起消失在门背后。

可就在雕花房门被关上的刹那,那抹温宠的笑容瞬间便在谜时泽嘴角隐去。他直如一片被风中落叶般,毫无征兆地向后倒去。是及时攀住高脚圆桌边缘,才不至于失去重心。而当谜时泽如耗尽所有气力般,缓缓看向玻璃罩中的金丝黑玫瑰,只所一声幽幽的叹息如墨滴般在空气中涸开

“到底还是枯萎了啊……”——就连花盘上最后两片花瓣也都调落了……仰头闭目,无比真切地感知着时光沙漏在身体里迅速流逝,过往的一暮慕忽如电影般在脑海里一一闪现。但就在这时,沉寂的空气中忽然传来熟悉的足音,作着由远及近的是音,那抹本该离开的鲜红竞重新映入眼帘

“谜时泽,你怎么了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求求你,求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甚至来不及调整呼吸,抬眼望见忽然自谜时泽脚部升起的点点星火,长久压抑在胸口的恐惧感让芭比终于无法抑制地扑进谜时泽怀里

“丫头,你走好不好”哭着喊着拼命晃动着谜时泽逐渐幻灭的身体,可落在芭比眼瞳里的谜时泽却依旧从容不迫地笑着,依旧温柔地对她说着,但就是这一声“丫头”,却让泪水决堤的芭比像是忽然被撒去所有气力般,瘫坐在地上。 她哭得那么伤心,哭得几乎不能言语,却依旧紧盯着流

“求求你,不要吓我……求求你,求求你……”拽紧谜时泽的衣袍,不断的摇着头,可无论芭比重复多少遍,也依旧无法减缓谜时泽幻灭的速度,她只能眼静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一点点幻灭,从脚,至腰,到如今的面容。

“不要……不要……不要……”甚至来不及最后看一眼你的容貌,甚至来不及将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唇,你的眉,你的笑一一深刻入骨,你就这样离开我。你那么狡猾,竟掩饰得这样好。假如不是我中途折返,你是不是就打算一个人孤独消失?

“不要……不要……不要!!!”临到末了,眼望快要完全幻灭的谜时泽,芭比的嘶喊声直如来自地狱的亡音,凄厉而哀怨,可谜时泽到底还是不见了。纵使空气中还留有谜时泽的气息,纵使衣服上还留有谜时泽的余温,也永远无法改变谜时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逝的事实。

将手臂紧紧环住自己,芭比只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迫似的,闷闷地堵在那儿,无法释放。其实,芭比是知道的。芭比从来都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一个依照“那个人”模样制造出来的傀儡。既然身为傀儡,就不该有知觉,就不该觉得痛,就不该知道喜怒哀乐。可就在那一分,那一秒,芭比却能无比清晰地辨别,那便是痛,撕心裂肺的痛。或许,芭比也从来都知道的。她的谜时泽,就像风一样,摸不到,抓不住。时候到了,他总要离开的。只是芭比从未料想,老天稀给她的时间,竟这样短。

芭比忽然想起那日的光景,谜时泽如往常般,牵过她的手,漫步在风雨桥上。

谜时泽他说,丫头,你要好好的。

谜时泽他说,丫头,游戏快要结束了。

说这话时,言语里虽有戚戚,谜时泽的神情却依旧平和。可现在那个会唤自己为“丫头”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个对自己说“要好好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个总身着白色长袍,周身如被薄如蝉翼般的悲伤包裹着的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对于失去那个人的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了,也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留态的了,更没有什么再会让她感到担惊受怕的了。

只是……擦干眼泪,从地上坐起,拉开房门,最后望了一眼这间房间后,红衣少女便眼神决绝地往禁地走去。只是……还有件事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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