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想过再见到他,想过他能回到我的身边,想过能继续和他在一起,也想过他还能继续爱我。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在那种空气中都充满阴谋诡计,四周弥漫着想要弄死对方的场合,以那种让我想要杀人的方式见面。
当然,此乃后话。
阿肆对我说贝冉希的妹妹贝冉冉是他的嫂子。
我不知道阿肆为什么要哭,我也不怎么想知道,但是他说贝冉冉一直都很想见我,于是,抛下了虚伪的宴会,我去见了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见到我时,二话没说就甩了我一耳光,结结实实,拼尽全力。
我没有被打蒙,也没有被激怒,只是看着愤怒到失控的贝冉冉,问:“解气了吗?”
贝冉冉说杀了我她也不会解气,我站在她的面前,她站在门口,伤心的,绝望的,愤怒的,痛恨的骂了我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的世界由喧闹彻底陷入宁静,她骂了太多太多的话,可我唯一听进心里的是她骂的最后一句,她说我不是人。
巧了,十年了,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人。
我看着她,重复的问:“解气了吗?”
她愤怒的又吼了我:“没有!”
我笑笑:“那继续。”
她气的说不出话,又甩了我一耳光。
她哭了,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终于问了压抑在心底长达十年之久的问题:“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我还没有回答,她捂着脸哭出了声,质问我:“你知道他找你找的有多么疯狂吗?找不到你的时侯又有多绝望吗?为什么你要抛下他?你说呀?”
我看着她,哑然失笑,没有顾得上阿肆,也没有在理会她的愤恨,转身就走了。
阿肆还是追上了我,在我身旁不停的道着歉,他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嫂子会这样,对不起,那个,你的脸没事吧?”
我拉开车门,面无表情的说:“我没事。”
阿肆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笑:“你也想知道当年的事?”
他说:“嗯!”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愣了:“为什么?”
点燃了嘴里的烟,发动车辆,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我看着前方,说:“你不知道,他也就不会知道了。”
如果连阿肆这种小人物都知道了当年的事儿,那么,全国的人都会知道吧,必不可少的,他也一定会知道。可是如果他知道了,会后悔,会自责,会痛苦,会心痛吗?
不要。
他已经受了太多太多的伤害,我不希望他的心再次遭受那种无法喘息的凌迟,可是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又该怎么办?
很矛盾的心理,是我坚守这个秘密的决心。
手机铃声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拉回了我愈发沦陷黑暗的思绪,我接了电话:“怎么?”
玉貂说:“黄老板约您在莱香阁吃饭。”
“推掉。”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您商量。”
我还没说话,玉貂说:“对不起,推不掉。”
“哦?”
我很惊奇,这世上竟然还有玉貂推不掉的饭局?
玉貂说:“华帝也来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