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
天色阴沉沉的,乌云覆盖着大片的天。
楚豪浑身发冷。
他几乎能想象到这段录音流入大众会是什么反应。
股票大幅度下跌,大片网络群众的骂声。
国际刑警。
几乎没人知道莫秋水的贡献,但一位科学家能控制一整个研究所,并且把她女儿作为实验对象的能有几个。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楚豪被人按着,膝行到薄槐面前。
丧家之犬犹可悲。
薄槐踢开他。
“我记得你杀了她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求你的。”
·
几个人早被薄槐让人带下去了。
不过并没死心,摸着路去了薄槐判处楚豪的地方,隔着门板听。
顶层门没有保安。
原因是酒吧老板觉得可能这些人会在那里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过现在做的事也算不可描述。
血腥暴力。
“楚豪,去陪她吧。”
手机上传音效响起。
欢快的音乐像是在庆祝楚豪的将死之时。
“薄槐,你真可怜。”
楚豪已经知道自己即将去死,也自暴自弃了起来。
“我虽然快死了,但我这一生好歹儿女双全,幸福了五十年,但你被她折磨了十九年。”
“所以。”
“我死而无憾。”
薄槐脚步一顿。
“你的儿女被丢进海里了”
既然这么不识相也不用留后了。
冷淡的眉眼耷拉下来,潋滟的桃花眼半阖上眼皮,像是不耐烦的样子。
“薄槐你不得好死!”
楚豪走到顶层配备的天台上。
年老混浊的眼睛里是不甘。
一跃而下。
薄槐曾设想过这一幕。
可能会兴奋。
报仇之后的快感。
都没有。
好像只是干了件寻常的事情,没什么太大的心理活动。
薄槐蜷了蜷指尖。
“叫救护车吧。”
“按畏罪自杀处理。”
转身就走。
“喂您好,我们是医院……”
电话的声音消失。
薄槐打开门。
门外齐齐整整的站着一群正气凛然的贷人。
薄槐半阖眼皮,绕过几个人。
上了车。
几个人还是跟着。
闷头不作声。
“槐槐。”
“嗯。”
“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薄槐挥挥手让司机掉头。
“生病了?”
“不是。”没再出声。
薄槐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心思,闭着眼睛休息。
.
“二小姐,到了。”
司机拍拍薄槐肩膀提醒她。
苍白的手搭上车把手。
“走吧。”
正好自己也要去医院。
薄槐让他们自己走,左拐右拐去了心理科。
后面还是那几个人。
薄槐回头盯着他们。
“啊哈哈,我们陪姜老师来的。”几人一把推出姜云升,笑着让姜云升顶罪。
姜云升:……
一群带笋人。
“他们陪我来的”姜云升勉勉强强牵扯起嘴角。
薄槐进了病房。
她还是维持着S市薄家的一贯作风,VIP病房的花瓶依旧价值千万。
似乎是白天鹅的羽毛到死都没有瑕疵。
偏执的优雅。
心理医生笑了笑,柜子里拿出一瓶药。
“最近的心理状态怎么样?”
“一般”
医生看她恹恹的心情,笑着在病历本上划拉下六个字。
『病情持续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