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计划

在逐渐暗淡下来的光线中，墙上的油画泛着青色的光，画廊里很安静，“闲趣”画廊是小资仅有的产业，也是他可以藏身的地方。

　贵翼和方一凡站在彩绘的玻璃窗前，往走廊上看。小资穿了身青色的罩衣，手上粘着点水粉，他走出来说

小资我在画室给你们泡了好茶

画室的灯光柔和 贵翼向方一凡和资历平讲述了自己的新计划，资历平静静地听完 他第一个提出反对说这个计划太过冒险，而且漏洞太多。不过 这个计划是一个很好的开局。资历平提议 让自己入局 以牵动敌人视线，贵翼反对说：

贵翼你一旦入局 就是九死一生

方一凡很紧张在衡量两个人拟定的同一目标不同内容的行动方案

一凡资历群不会相信的

小资要的就是他不相信

方一凡困惑不解：

一凡我 我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

贵翼看着资历平

贵翼我明白了

贵翼对方一凡说：

贵翼他的意思是 他要去做荆轲

方一凡沉默，贵翼对资历平说：

贵翼小资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 资历群没有下限 没有尺度，我反对你的计划 你这是飞蛾扑火

贵翼这是冒险夺围 你得听我的

小资你听我的

贵翼我做不到

资历平替贵翼说出心底话：

小资你宁肯牺牲自己

贵翼板着脸

贵翼这个计划是我拟定的

一凡贵军门的计划 是一个绝妙的计划 也是我们唯一‘出港’的机会

一凡只有这样孤注一掷 才能让敌人变成聋子和瞎子

一凡让所有的监视者，跟踪者全部放弃监视和跟踪——只有一个大前提，让敌人占据绝对的主动。

一凡这就像下棋 每走一步都要想好了 争取每一步都比对手看得远，想得深，走得稳，要不停地给对手制造错觉，创造错觉，只要对手猜错一子，走错一步，我们就可以赢得胜利

贵翼但是 你不能去 我不同意

一凡资历平去的话 胜算比较高

很久没有说话的方一凡说话了 几乎是一锤定音 贵翼沉默

一凡我知道 这是火中取栗 很可能引火烧身，但是 我们已经站在万丈悬崖之上 退无可退 唯有如此 才能反败为胜

贵翼小资此去 倘有不测 令贵翼如何自处 莫说家父放不过我 就是我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资历平站了起来 脱了罩衣 对贵翼说

小资贵军门 让我去吧 为了我 为了你 为了贵婉 为了妞妞

资历平顿了一顿 双膝一跪：

小资哥 你让我去吧

一句“哥”，让贵翼眼眶湿润了，凡做大事者 为人择事 为事择人，贵翼终于下定决心 血雨腥风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