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瘪瘪嘴,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夜晚的作用,他一减平日的严肃。
我从后面凑到他的耳边。
杜衡教学楼广场正中的那棵大树据说以前还用来挂过打死的土匪,我们小学时常常听到学校闹鬼的事情。
我将头发搭在面前,发出呼呼的声音,宛童哈哈大笑。
宛童杜衡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回到自己的后座,头痛欲裂。
杜衡如果我醉了,那可能是世界末日吧。
宛童把车停好,看我还没下车。
宛童怎么,想今晚睡车里吗?
杜衡我不舒服。
他将我抱下车。
宛童你是不是经常用这招?蹭住宿?
恍惚间,他把我抱进三层小洋楼,然后上了三层楼梯放到卧室床上。
我抓住他的手。
杜衡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宛童对付你,我需要下药吗?
说完他对我深深一吻,口腔里满是酒味。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几粒小药丸和一杯开水上楼。
宛童吃点感冒药,说不定会好些。
本以为他对病人是没法下手的,但没想到宛童洗完澡裹上毛巾,又走到床前给我塞一颗口香糖。
宛童去一下口臭,免得我下不了口。
杜衡你不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宛童不怕。
虽然不喜欢口臭这一点值得加分,但是并不能影响我把这次作为最坏的体验,生理上的疼痛和单方面意愿降低了我滚床单的快乐程度。
宛童让我爱你,杜衡。
杜衡为什么?
宛童我适合你。
【第二日】
经过一宿,第二天成功让我发了烧,昏睡在床上的感觉很迷幻。
时而清醒时而梦到小时候常去的森林,漂亮的葛曼,长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棕色头发,大人们说是营养没跟上。
那时他喜欢跟踪我,却很少和我说话,我觉得他喜欢我。高中时葛曼会寄明信片给我,我回信告诉他,我加入了学生会。
在一次公益演出上演唱了泰勒斯威夫特的歌,有观众送我鲜花。
我是如此热爱于舞台,与之回报的是观众的注视和鲜花。即使什么都是半吊子,但是什么都喜欢尝一尝才肯松手。
在林老师那里学舞时,广场的人群里钻出一位小姑娘送给我一捧花。
小姑娘姐姐跳舞好棒,这是送给你的。
一睁眼,宛童坐在旁边的电脑桌上看文件,看我一眼。
宛童醒了?
我点点头,身上穿着一件他的白衬衫。
杜衡几点了?
宛童下午四点。要不要吃点什么?
杜衡不用。
我站起身,端起水杯喝了几口,然后走进浴室刷牙洗漱。
这次不仅糟糕,而且还打破了我外面过夜,第二天必定早上回家吃早饭的习惯。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依然是晕的。
阳光照耀进房间,明媚又暖和。宛童拿了一件他姐姐放在这里的衣服给我穿上,正合身。
宛童我送你回去吗?
杜衡不用,我得去医院一趟。还在发烧,挂了急诊。
到了医院,挂了号,还是那个脑科医生给我开药。
医生偏头痛得少喝酒。
我翻了翻白眼,医生看向身后的宛童。
医生男朋友要监督一下哦。
宛童听医生的话,走吧去拿药。
随着电梯缓缓下降。
杜衡昨天我的感受很不好,就当这次是例外,以后井水不犯河水,OK?
宛童笑笑。
宛童那好啊,什么时候你头不痛了我们再来一次。
我翻了翻白眼。
杜衡看吧,我很少和客户发生关系,就是因为麻烦。
后面一对抱着新生儿的夫妻冷眼看着我们。
回到公司我立马将宛童单子的进度调出来,还有几天就可以完结。完结之后把资料发给他,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能纠结的了。
李橙橙听到我的抱怨,没有表示同情。
李橙橙人家那么温柔,伺候你一天一夜还有错了么,再说了你不也是一开始就没拒绝。
杜衡我看你是看中人家的法拉利和三层小洋楼吧。
李橙橙我才没有,你倒是,等你三十岁以后再找这种男的就晚了!
杜衡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结婚,那天还问我小学哪里读的,要把孩子送过去。
李橙橙发过来三个问号。
李橙橙你们到底聊了些啥东西?
杜衡那天我在包间遇到宋小北了,而且还是宛童的生意伙伴。
聊到宋小北,我们都沉默了两秒,小时候她嫌弃李橙橙穿的袜子像男生。
一年冬天我得了很严重的鼻炎,每天桌子里都堆着很多擤鼻涕的纸巾,宋小北带着全班的男生来参观我的桌子。
我们都很讨厌她。
李橙橙回了一个“嗯嗯”,话锋一转。
李橙橙你还记得小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