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如果你愿意 读书

一夜之间，陈老爷独宠陆姨娘就传遍了桐城。此时陆小小已经获得陈扶光特批去了醉画楼找梧婴等一干小姐妹。

“啊，梧婴姐姐做的栗子糕有家的味道。”

“别贫了，城里传的可是真的？你和陈老爷？”

“不是，他后院就我一个，哪里算得上独宠专宠什么的啊。不过梧婴姐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

“小小，你还是不要喜欢陈老爷了，虽然他有钱长得好看人也温柔，可…”

“都这么好了我也不能喜欢他吗？我又不善妒，他要是以后再想娶夫人姨娘的我也随他啊，又不妨碍我喜欢他…”陆小小越说声音越低，她当然期盼陈扶光这辈子都只有她一个，可是她凭什么阻挡他喜欢更好的呢？

“他自然是好的，别说桐城，就放在京城也有很多小姐喜欢吧？可他不会喜欢你，虽然只是姐姐的猜想，可他娶你还给你姨娘的位置，或许是…小小，姐姐说了你别多想，可能是真的把你养在府里除去他不婚娶的流言，但是，他可能只是暂时养着你，若是他行商时哪里需要打点，就，就把你送出去了。”

陆小小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若是按照梧婴姐姐那样说，似乎一切都说得通。可是扶光明明在那天说，要对她好，不要她来找他说能不能离开他的。

“小小，姐姐只是猜测罢了，你别太难过，但是千万守好你的心，往回收收，听姐姐的话，将来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不至于太难过。”

“嗯，小小知道了。可小小觉得扶光不是那样的人，他那日说不要我离开他的。”梧婴语塞，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小傻瓜怎么人家说两句她还当真了？“小小，就算爱人，也要留三分。”

陆小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嗯。梧婴不能再陪她了，妈妈在下面催了，陆小小和其他小姐妹玩了一会儿，一水儿的夸她命好，陆小小转头就把梧婴说的抛之脑后了，看天色不早了，拜别了她们就回陈府了。

“扶光你还没吃吗？我刚才在醉画楼吃过了。不过我还能吃两口！”陆小小一进房门看到陈扶光在桌旁等她，饭菜似乎刚热了热。他在等她一起吃饭呀，就说梧婴姐姐瞎猜，若是对她毫无感情做这些干什么呢？

陈扶光发觉最近不和陆小小一起吃饭都没有什么胃口。

“小小，明日起我教你读书吧？”

“读话本子吗？”陆小小眼睛亮晶晶的，她好 久没读到话本子了。

“想看话本子叫人去买些，闲暇时读。我听醉画楼的人说，你除了下棋，什么都不会？”陆小小一听这话，筷子都掉了，嘴巴一瘪“我不是不会，我只是只会一点点…”生怕陈扶光听着这话觉得她这么没用扔出去罢了。

“扶光叫我读什么书，我就读什么书。”

“小小真乖。”

陆小小觉得自己不如缝上嘴。看着面前的论语孟子左传只想一头碰死。“小小怎么苦着脸，来吃块儿点心。”陈扶光不知为何看她这副模样倒是心里快活的很。

随手翻开一页“小小，‘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你可知这‘逝者如斯夫’是什么意思？”陆小小咽下糕点，梧婴姐姐说过，其实顺着翻译都八九不离十的，“逝者如斯夫就是说那个死掉的人像我的丈夫！”陈扶光双手微微颤抖，“我，我说的不对吗？”陆小小欲哭无泪，她就是挨着翻译的呀。

“小小，看来我要从头教你读书了。话本子，就先算了。什么时候读通了这论语，什么时候给你买话本。”陈扶光哭笑不得，陆小小可真会翻。一听这话，陆小小直接跨起个批脸，阿不，垮下了小脸。

“扶光，读书中小小错误罢了，不必如此吧？”陆小小扯着他的衣袖，试图靠撒娇换回她的话本。“小小，后半句不舍昼夜，你觉得和你说的能联系起来吗？”“不分昼夜死掉的人像…”嘭！陈扶光手里的杯子落在了地上，他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陆小小书读得少罢了。

“小小，你的丈夫是谁？”

“是，是扶光。”

“不分昼夜死掉的人都像我吗？”

“不，不是，那不是论语里写的吗，也不是我说的…”

“小小还敢顶嘴？”陈扶光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她这都读的什么书，偏生的来气他。陆小小也觉得委屈，这话本来就不是她说的，做什么就跟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