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棵墙头草罢了

陆小小美美泡了个澡去睡觉，心里盘算着明天去彩云间吃什么。

付以宁还跟着陈扶光一起回去。

“你没事做吗？”

“扶光不会动摇的，不是吗？该做什么怎么做，扶光不是最清楚了吗？”

“付以宁。”

“那陆小小，谁对她好，她便跟谁好，你看不出来吗？贺辞才刚走，怎么就和你蜜里调油一样？难道这是醉画楼出来的人的本事？”

“付以宁，自己出去还是我赶你出去？”

“呵，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我同她待一段时间，看看她会不会也同我这样？”

“滚。”

付以宁知道自己刺激到位了，笑了笑转身便走了。留下陈扶光五味杂陈。夜里摸着陆小小的头发，“在你心里，我们算什么？”我算你的什么？他好像，不舍得将来把她送出去了。想把她困在他的怀里，养的乖乖的。

第二天陆小小仍旧是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脸，丢人丢大发了！脸猛的一红，“我，我…”“小小饿了？”陆小小直接把头埋到被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咦，这个包子的味道，好熟悉啊…”“昨日叫厨子去彭记学了学，回来做给你吃。”陆小小心跳漏了一拍，“扶光，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夫君对自己的娘子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陆小小没有吭声，她不是妻。陈扶光好似也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我，”“你，”“你先说吧。”“扶光，我想回去看看梧婴姐姐她们…”陆小小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但她真的很想梧婴，很想问问梧婴她到底该不该喜欢他。“改日吧，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去彩云间。”“好。”

“呦，陈老爷可真是稀客啊！”陈扶光带着陆小小刚进门就被掌柜的洪亮的一声叫住了。“焦兄，别来无恙。”“扶光贤弟身边的佳人是？”“夫人。”两人相视一笑。小二将人带去了定好的包间。

“多亏了小小的那张券，我们今日省了一大笔银子呢。”陈扶光温润的脸上快把陆小小的魂勾走了。“哪有，都是扶光厉害。”

整个包间里就两人，陆小小在培养他成为饭友上不遗余力，就算不能产生爱情的火花，但摩擦一点饭友的情谊总可以吧？陆小小不遗余力的一边吃一边给他盛饭夹菜，“扶光扶光，你每天那么辛苦，要多吃一点。”“小小，我七分饱便好了。”陆小小摇了摇头“你不要饿着自己。你都瘦了。”说着还捏了捏他的胳膊。身上没有二两肉。

“小小，谁对你好你便会和谁好吗？”

“啊？是，是啊，梧婴姐姐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家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回应相应的好呀。”陆小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小小的意思是，此时我对你好，你便与我一起；他日有别人待你好，你就跟他走了去报恩吗？”

“哎，不能，小小不会走。小小是扶光买回来的，就算走也要问扶光让不让，不然不合规矩。”陈扶光觉得有时候她话说到一半就挺好的，偏生的要加上两句让人不舒服。

“那我可要加倍对小小好了，省的有一天小小跑来问我，能不能离开我。”陆小小觉得她脑袋里懵懵的，陈扶光是，喜欢她吗？所以不要她离开吗？脑子里乱乱的，脸通红像煮熟的虾子。

陈扶光觉得墙头草也不能用来说陆小小，但她对谁好的条件实在是太容易了，此时可以对他好，彼时也可以把那份好给别人。那就在她生活的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