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西门吹水在听了上官飞云的话之后却一怔:“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飞云不耐烦:“怎么,本官的话还要重复一遍么?本官说:‘你却要当本官是个病猫了’!”
西门吹水忙说:“不是,不是,是前头一句。”
上官飞云也愣了一楞:这老头要干什么?却答:“本官说:‘本官今日若不使出虎咬拳’……”话音未落,只见西门吹水一脸暴怒瞬间切成了一脸激动:
“你,你,莫非就是上官飞云?”
上官飞云更一头雾水:“正是本官,怎么了?”却见西门吹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口中大呼:
“恩公,恩公,真的是你!”
萧泠无语:怎么又来了个“恩公”,这又唱的哪一出?怎么好似一切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戏剧性了?
西门吹水的一百八十度变化也让上官飞云吓了一大跳:“西门舵主,你这又是干什么?”
西门吹水一脸惊讶:“恩公,你不记得了?”
上官飞云完全不懂:“本官应该记得什么?”
“那一年,本座还是个无名小卒……”西门吹水开始陈述“当年”之原委:当年西门吹水十四岁,怀了一腔热血去考秀才,路上不小心给毒蛇咬了一口,快要中毒死去,幸好上官飞云——他那年方中了进士,上任途中路过西门吹水中毒之处,忙将他送往附近的县城医治,西门吹水这才活了过来!过后才知自己的救命恩人名为“上官飞云”,在京城当官,可西门吹水当时不过一穷小子,也没有盘缠上京去,后来终于在江湖上混出大大的名堂来,却听说上官飞云已官至兵部左侍郎,成个大官了!且朝廷与江湖素无来往,自己也就不好再去寻恩人!岂知在自己不惑之年,居然又得见恩公,真是老天有眼!
上官飞云听完,也一喜:“你就是当年的书生!”
西门吹水点头:“正是,正是!”
上官飞云笑问:“那你那一年可考上秀才了?”
西门吹水脸上一红:“本座名落孙山了!”
上官飞云又问:“那你后来可再去考过?”
西门吹水脸上更红:“本座又去考了八次,结果依旧名落孙山!”
上官飞云大汗:考了八次也没考上,真可跟范进媲美了,不过范进可比他高级,人家好歹考的是举人。
西门吹水大笑:“本座考了那么多次,又落了那么多次,最后也明白了!本座生来就没读书的天分,所以本座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弃文从武,投笔从戎!哈哈!”
上官飞云巨汗:不过也的确如此,要不他今时今日如何能当上天下会舵主?说不定早成为自己的同僚了!又问:“西门舵主,本官向来有话直说,且念你我既有过去的一段渊源,不知西门舵主可否将白虎堂堂主的情况如实以告?”
西门吹水叹了一口气:“恩公跟前,我西门吹水怎敢说假的?不过本座方才所说也句句属实,白虎堂堂主,他真的昏过去三天了!”
上官飞云长叹:“这么说,行刺本官的,真不是他了!”
西门吹水点头:“他已昏迷三天,气若游丝,如何还能起来去刺恩公?可这白虎堂的虎牌也不是假的,可见其中必有什么别的原因!”
萧泠沉声:“果然!”
上官飞云与西门吹水听萧泠这么一说,心一跳,“莫非王爷知道什么?”
萧泠缓缓:“其实在遇刺那一夜,我就觉有点不对劲,后来左思右想,越发感觉蹊跷!行刺朝廷钦差,非同小可,一般人又怎会带了显示自己身份的信物去?还‘不小心’遗落在那么容易给人发现的地方?”
西门吹水“恩”了一声,心中不觉赞叹萧泠小小年纪却心思缜密,又说:“刺客如此作为,岂不痴痴呆呆的就让官府的人去拿了他么?”
上官飞云沉思了一会儿:“王爷,老臣忆起那一夜贼人来刺,老臣曾与一蒙面女刺客交手,当时只觉她出手并不毒辣,一招一式又不击老臣要害,也颇感奇怪!方才老臣听王爷与西门舵主之言,暗自寻思了一番,心中只作一念:若刺客的目的并非行刺,却存心要陷害天下会,却又如何?”
萧泠一沉吟,也觉上官飞云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