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浴、室、找、我。"

洪书每一个字都认真地再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情复杂地捧着手机，手指双双悬停，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装没看见？还是回个好，然后去找他？

在洪书犹豫的时候，对方又发来一条，

"你确定要当没看见是吗。"

这句话一出，洪书其实已经有汗毛起来了，因为画面感实在太强了，马嘉祺那种不怒自威的语气，和他笑里藏刀的表情，仿佛都要呈现在眼前了。

洪书这下不敢不，也不得不过去了。

浴室里，被暖光覆盖。

马嘉祺是最原本的样子，只在身下围了条浴巾，骨肉匀称，手臂的肌线像山丘一样起起伏伏，蜿蜒流畅，也足够精壮。他躺在没放水的浴缸里，静静地看着手机。

直到洪书进来，她出现的第一秒，他就把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很好笑，她走得好慢，手还抖。

马嘉祺把手机随便一搁，然后一个劲儿盯着洪书，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

马嘉祺洪书，你好像很害怕。

洪书我没……没有的。

马嘉祺……好啊。

马嘉祺那你过来。

洪书嗯……

洪书顺从地一小步一小步走上前，停在了浴缸旁。

马嘉祺看看这儿。

马嘉祺说着，视线指引着看向他的右臂，不细看不知道，上面似乎有些发肿的痕迹，洪书问了句：

洪书这是……怎么回事？

马嘉祺肌肉拉伤。

洪书找江阿姨看过了吗。

洪书口中的"江阿姨"，其实是马家的家庭医生，是位有自己诊所的综合性专家，平时兄妹俩有什么不舒服都会联系她，包括每年两个人的全身体检，也都是江医生全权负责的。

马嘉祺低了低眼，

马嘉祺嗯，有找。

马嘉祺说是没什么大碍，配合药物，几天就可以恢复。

洪书没事就好。

马嘉祺我有事。

不太妙，马嘉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洪书默默地淹了口唾沫，修剪漂亮的指甲用力往手心里挖，

洪书什么事啊……

马嘉祺你觉得呢。

马嘉祺我不是已经把你叫来浴室了吗。

马嘉祺一笑，仿若一个在看热闹的局外人一样，眼睛不留一丝缝隙地盯着洪书看，不肯放开一秒钟。

或许有很多人都把马嘉祺的笑容视为信仰，因为珍稀所以神圣，可洪书不一样，她很害怕，也很不想看到他的笑容。

每次看到以及想到，她身上都像触电般难受，甚至鸡皮疙瘩掉一地这种夸张说法，都照进了现实。

洪书咬着唇：

洪书啊，其实……我还是不太懂。

马嘉祺这样啊。

马嘉祺左手拿来一条毛巾，递给洪书，

马嘉祺我不方便，所以叫你来帮我洗澡……现在懂吗。

洪书……

懂是懂了。

但，帮忙洗澡……分明听起来就不对劲，洪书怵马嘉祺，但也了解他：哥哥是绝对不会趁这种时候，不做些什么的。

所以要她怎么答应他？

洪书好像不太合适吧……哥哥。

马嘉祺为什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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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