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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训

陈情令之瑶光恨

岐山 不夜天城

闹了几日温宴终是没有力气了,靠着门缓缓滑落在地。

温晁小妹你放心,只要孟瑶逃过一劫我一定带他上岐山来!

温宴逃过一劫?二哥觉得可能吗?

温晁带人攻上不净世,孟瑶的维护聂明玦也是看在眼里的,他是莽夫可也不傻。

温晁今日教化司听训,你若实在担心便去问聂怀桑。

门内没有回答,温晁犹豫着想推门最后还是放弃了,叹息一声离去。

日落西山天边满是星华,温宴摸黑溜进了教化司寝房,刚打开房门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侧身闪过,那人似是身上有伤动作迟缓一步。

温宴蓝忘机是我!

闻听熟悉的嗓音,蓝湛收了力道掌风堪堪擦着温宴的手臂而过。躲在屏风后的聂怀桑探出个脑袋,借着月色认出是温宴这才走了出来。

聂怀桑子簌啊,幸亏是你要是旁人今晚我们可有得受了。

温宴二公子之前不净世的事我很抱歉,赤峰尊可好?

温宴面露愧色,虽说兵攻不净世非她本意但为救薛洋她才给二哥传了信,若不是有她在温晁也不会来的如此快。

聂怀桑没事没事我大哥早好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

聂怀桑不以为意,满脸的堆笑。

温宴可有人找麻烦?

思及聂怀桑刚刚的反应温宴不禁问道,聂怀桑摇了摇头,找麻烦的倒是没有,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蓝忘机温三小姐深夜而来,为何?

蓝忘机冷着脸,沉声问道。

温宴我找怀桑,孟瑶那天受了伤……

聂怀桑孟瑶啊,没事伤的不重。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大哥跟他吵了起来,他当天就离开清河了。

聂怀桑恍然大悟,一副我就知道表情。

温宴离开了……

蓝忘机温三小姐,可否帮个忙?

蓝湛突然出言表情肃穆,温宴收了心神点了点头。

岐山地牢依山而建,四周又辅以岩浆,只因那里关了一只上古凶兽,若说是地牢不如说是虐杀场来的更直观。

如此想着温宴脚下步伐越来越快,刚入甬道便听到魏无羡的呼喊,那凶兽久未觅食,乍然得了生人自然想用之果腹。

温宴立在门前,侧耳听着凶兽的动作,手腕一转袖口中的短笛放在唇边。

里间的魏无羡正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而对面巨大的凶兽正冲着他嘶吼着,突然一阵清脆的笛音扬起,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轻鸣,那凶兽敛了凶相似是有些迷茫,不过片刻它巨大的身躯晃了晃终是不支倒在了地上。

魏无羡从墙角探出个头,似是心有余悸手不住的颤抖,疑惑的看了眼凶兽,正想不通这笛音从何而来,牢门却突然打开。

温宴魏无羡你怎么样?

魏无羡你怎么来了?

原以为是温晁又在搞什么把戏,魏无羡一见是温宴眉宇间倒是放松了许多。

温宴蓝二公子让我来看看你。

魏无羡小古板还知道找人帮我,不枉我对他好。

魏无羡子簌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长得跟狗一样吓死我了。

温宴你可知道祸斗?

查看了裸露在外的伤口温宴递过伤药,徐徐问道。

魏无羡祸斗?是几十年前温氏猎得的那一只?

温宴嗯,祸斗是天狗的后嗣,我温氏得了这凶兽却难以驯服又不愿诛杀,只好锁在地牢。

魏无羡怪不得,长得跟狗一个样子!

温宴我用短笛封住了它精气,短时间内它不会醒来,笛子留给你若有意外也是个保障。

温宴还有这药都是固本培元止血疗伤之用,若有重伤锦囊里还有千年参片。

魏无羡谢谢你了子簌,如此境地你还肯帮我。

温宴是我温氏一门对不起你们,你若记得来日对我手下留情可好?

气氛低沉了起来,温宴故意打趣,只是不想气氛太过尴尬罢了。

魏无羡那当然,我魏无羡可不是不讲义气的人。

魏无羡状似无意的话让温宴手下动作一滞,她未曾想到魏无羡会如此答话。

又交代了一些温宴这才离开地牢,月夜已深,天边的一轮残月熠熠生辉。

温氏不仁有违天道!火烧云深不知处,兵攻不净世,以听训为名囚了各世家子弟,温氏所为确实不仁。

父亲啊,你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温宴望着那轮明月,心底越发彷徨。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元日,岐山温氏向来不讲究这些,索性温宴下了岐山四处寻找孟瑶。

清河、云梦、兰陵,各地都没有孟瑶的影子,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月初三上巳

赤霞镇人声鼎沸祭祀的队伍在大街小巷游走着,偶有手持江蓠的男女驻足,祈求除灾避邪。

温宴走在街上,与喧嚣的尘世仿佛两个世界,侧目看着互诉爱慕的男女赠予江蓠,眼中很是落寞。

孟瑶诗经有云,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不知姑娘可愿收下在下的江蓠?

温润的嗓音响起,温宴抬眸江蓠金黄色的花蕊随风轻摇,如同那人脸上的微笑,让她沉沦。

孟瑶抬手将那朵江蓠别入温宴的发间,笑着道。

孟瑶收了我的江蓠你可不能反悔……

温宴眼眶红红的,摸了摸发间却是娇羞一笑。

温宴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可惜我没有江蓠赠予阿瑶……

孟瑶不语,伸手拉住一双柔胰十指相扣。

孟瑶我早就收了阿簌的发簪,今日是我还礼。

微风轻熏,一双璧人于欢声笑语中执手而立。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郑风.风雨》

温晁斜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台下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背诵着温氏菁华录,一旁的侧梯上一暗红色衣袍的门生形色匆匆直奔温晁而来。

路人公子暮溪山异动,派去镇压的修士死伤惨重无一生还。

温晁暮溪山?

路人是……

路人还有守门修士来报三小姐游历归来去暮溪山散心了!

温晁子簌去了那?

路人确实是见三小姐进去了……

温晁带上他们,去暮溪山。

路人公子事关重大可要禀报仙督?

温晁怕什么?不是有他们呢嘛!

温晁晦暗的眼眸扫过下面,嘴角一抹阴毒的微笑扬起。

仲春之际暮溪山中薄雾弥漫,温宴与孟瑶漫步山间,不远处潺潺的流水自山体而下。

往年上巳暮溪山中自是人声鼎沸,河水两岸皆是熙熙攘攘的镇民在此举行曲水流觞之俗。

温宴与孟瑶对视一眼几步上前捧了水凑到嘴边,浓重的血腥气霎时灌入口鼻。

皱了皱眉任由手中的溪水从指尖流下,正在思索间一重物随着溪水坠下扑通一声落在河岸,孟瑶急忙抬起手替温宴遮挡着,却还是免不了被溅起的水花波及。

待他二人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溪水中是一具身着炎阳烈焰袍的修士。

孟瑶岐山的人?

望了眼温宴,见她已上前趋步跟上。

岐山温氏以太阳火焰纹为家族袍,其中最贵重的乃是绛红袍,袖口为半壁太阳,袍身辅以满绣火焰纹;最次者乃是红白袍,袖口太阳不变,领口绣以两簇火焰。

而这水中尸首身着绯红袍前襟满绣火焰,当是岐山某处的正使。

孟瑶虽不知往日如何,但温宴带他来自然是游乐的,如今突发此状况他不免担忧。

温宴查看着尸身上的伤口心中不禁生疑,这暮溪山从未有过邪祟侵扰,连走尸都没出过一只,如今怎的突发异状?

正在探查中溪水上游传来一声妖兽的嘶吼,温宴握紧了手中的虞渊,望着上游眉头紧锁。

温宴妖兽?暮溪山怎会有妖兽?

孟瑶阿簌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岐山在做打算。

温宴摇了摇头,望着传来妖兽嘶吼的山脉目光微凝。

温宴正逢上巳,若有不知情的人闯进来怕是危险。

温宴阿瑶你速下山通知府衙封禁暮溪山,再回不夜天告知我二哥。

温宴自腰间扯下炎阳令牌塞进孟瑶手心,孟瑶反手扣住,灵动的眼眸紧盯着她。

孟瑶那你呢?

温润的嗓音有些低沉,一贯带着微笑的脸沉了下来,手中不自觉的用力,自己灵力不及她,他怕会拦不住她。

温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岐山温氏既为百姓信赖此刻我便不能走。

孟瑶脸色阴沉,百姓信赖?怕是只有阿簌这个傻丫头才会觉得岐山一带的百姓对他们是信赖。

还要说什么温宴却是先发制人,故作轻松道。

温宴连蓝老先生都夸过我的你不必担心,寻常妖兽奈何不得我,再说我身上还有信号弹,不会有事。

温宴这一番话让孟瑶沉思,确实她灵力高强而自己……

罢了,留下来还会让她分心。

松开紧握的双手孟瑶理了理温宴被风吹乱的秀发,末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孟瑶一切小心。

附耳又叮咛了一声,孟瑶转身直奔山下而去。

一行众人自不夜天教化司而下,温晁在前骑着高头大马,时不时同一旁的修士说着什么。

余下的各世家子弟徒步而行,行进速度倒也不慢。

因着蓝湛腿伤魏无羡借机给温情递了消息,得以在水边暂歇,撇了两眼四散的温氏修士魏无羡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取了水递给蓝湛。

魏无羡蓝湛,你说这温晁到底带我们来找什么?

蓝忘机抬起头看着温晁手下的人似乎是在河边捡起了什么,匆匆递给温晁。

温晁接过脸色颇为紧张,便是那王灵娇也安分了不少。

蓝忘机并非夜猎!

那厢王灵娇挥舞着烙铁呵斥着众世家子弟寻找妖兽洞穴,魏无羡站起跟江澄说了什么,略思索了一会儿自袖中拿出一道符箓,冲着山崖上拍出,浓雾退散一个洞口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灵娇诶,洞口!

王灵娇恭喜温公子洞口找到了!

温晁走,进洞!

一把推开黏上来的王灵娇温晁率众急匆匆而去,骤然被冷落的王灵娇站在原地满脸愤恨,却又不得不跟上去。

漆黑的山洞中,温宴背靠岩石坐在地上运气疗伤,脑中思绪不断。

那妖兽实力强横却在潭底数十年而不为人所知,想来应该是一直被封,这几日才苏醒。

只是这妖兽……

封在潭底的?

温宴似乎觉得好像在哪看过,只是想不起来。

细碎的人声渐近,上面似是有火光闪过,温宴支着剑站起,下一刻一人影伴随着碎石滚落,狼狈起身。

温宴魏无羡?

魏无羡捂着胸口,转头见是温宴倒是一脸了然。

魏无羡原来是找你,我说这温晁搞什么鬼呢!

话音还未落山崖上丢下几卷绳子,众世家子弟顺着绳子逐一爬下,见崖底的温宴瞬间就明白了温晁的用意,什么夜猎妖兽,原是寻人。

上前扶起魏无羡,两人相顾无言,倒是魏无羡瞥了眼江澄忍不住出言调侃。

魏无羡你们也被踹下来了?

江澄滚!我是怕你被妖兽一口吞了,丢我江氏的人!

江澄言语间虽不留情,神色间倒是很关心魏无羡,眼见他无事也放下了心。

魏无羡这厢被堵了回去,转头就奔着金子轩而去。

魏无羡他们也就算了,你不会也怕我被妖兽一口吞了吧?

金子轩与其在上面看那对狗男女作威作福,不如下来与妖兽决一死战!

魏无羡嗯,那倒是。

狗男女?温宴歪了歪头看着魏无羡与金子轩不解其意,眼见魏无羡往洞穴深处试探,只好示意温情扶着她行至众人面前。

温宴不行,不能进去!

温晁喂,底下是什么情况?可有异常?

还不等她说完,崖上传来温晁的叫喊声,温宴这才想明白,怕是二哥又和王灵娇混在一起了。

魏无羡没什么异常,倒是令妹在这。

魏无羡不着调的喊了一句,上面的温晁听了,带人匆匆而下。

温晁小妹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样?

温宴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

暗中压下温情的手腕,温宴对温晁轻描淡写的说道,看到一旁的王灵娇脸色变了变,终究没有说什么。

温宴二哥这里面去不得,那妖兽凶悍我们怕是难以杀之。

温晁无妨,这么多人在怕什么。温情带子簌回去!

温宴二哥!

温宴额……

香酥针插入温宴瘫软在温情身上,被带着攀爬上崖顶。

魏无羡回头看了看,心中暗自思索,这温宴满身血污,明显是不敌妖兽被它所伤,可是在这岐山境地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厉害的妖兽?魏无羡皱了皱迈步往潭边探查而去。

山洞中满是鲜血与尸体,嘈杂的呼喊声不断的响在温宴的耳畔,是二哥?是阿瑶?还是魏无羡?妖兽修长的脖子从潭底探出,张着血盆大口。

温宴不要!

温宴猛然坐起眼前帷幔飘摇,哪里是什么暮溪山,分明是自己的房间。

房门被推开月白色的衣袂被风吹起,孟瑶端着食案走进,看着坐起的温宴满脸欣喜。

孟瑶阿簌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孟瑶怎么了?我去叫情姑娘来!

袖口被拉住,孟瑶回过身来温宴一把扑进他的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袍。

孟瑶阿簌……

孟瑶的一双手局促不已,不知该放在哪里好,偏偏温宴还哭的浑身发抖,孟瑶抚上她的秀发,不停安慰着。

温宴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孟瑶好了子簌没事了。

孟瑶轻声说着,心里却是后怕。

温宴暮溪山!我二哥呢?

温宴猛然想起,起身问道。

孟瑶你才想起,已经过了七日了。

孟瑶拿过碗调羹转动几下,热气氤氲。

温宴七日?二哥他……

孟瑶无事,都平安出来了。

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送到嘴边,温宴乖巧喝下,顿了顿又道。

温宴魏无羡他们呢?还在教化司?

手中的勺子歪了歪,半匙的粥都撒在了碗里,孟瑶脸上不显,又舀起一匙递过。

孟瑶我也不清楚,二公子不曾说过。

温宴点了点头,也对这种事阿瑶初到自然没人说与他听。

一碗粥喂下,孟瑶拿过食案里的丝帕擦拭着嘴角,猝不及防的又被抱了个满怀。

温宴为了我你也要趟温家的浑水里……

温宴阿瑶,值得吗?

孟瑶值得,你之所在我心所向。

温宴便是这样来日若有万一你……

孟瑶有阿簌在即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

风吹过帷幔温宴抬起头望着孟瑶,那双眼里是她。

朱唇印上,孟瑶的唇有些凉,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轻颤,他的脸上不知是羞怯还是惊愕耳下却是通红,然而温宴只是浅尝辄止并未有更逾礼之举。

温情推开门看到床边的孟瑶愣了愣,不过片刻就走了过来弯腰施礼。

温情孟公子

孟瑶不由自主的咳了咳,冲着温情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孟瑶情姑娘来为子簌切脉?

温情

孟瑶让出位置来,看着温情搭上脉过了一会拿出银针刺了几个穴道。

温情你身体一向不错,这次只是失血过多瘀血郁结所致,再服两贴药就好了。

温宴多谢情姐姐,这几天劳你费心了。

收了银针包温情神色淡淡,看着温宴的眼里甚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温情你好生待着不到处乱跑我自然不必费心!

温情孟公子仙督召见,已在炎阳殿等候。

孟瑶多谢情姑娘

孟瑶望了眼温宴,刚退下的潮红险些又要升起,退了两步转身匆匆出门去了。

温情慢条斯理的收整着药匣,上身微微靠向温宴,轻声道。

温情世家子弟被困暮溪山!

只是一句惊得她呆楞不以,温情状若无事带上药匣也出门去了。

岐山教化司内守卫松懈,温宴绕了绕就进了寝房。听闻去暮溪山那一日聂怀桑晕倒了这才逃过一劫,不过就这般关在寝房里也不好过。

温宴怀桑?

床上的人影腾的站起,望着子簌满眼热泪,就差抱上来了。

聂怀桑子簌……我……

聂怀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温宴我受了伤,才知道。

聂怀桑清河、清河怎么样了?

温宴我回来时一切尚安好,不过你不能待在岐山了,随行来的门生我已经让他们在外面树林里等候,你马上走回清河就安全了。

聂怀桑好,走马上走!

眼见聂怀桑被聂氏门生带着御剑飞走温宴方才放下心,她明白父亲未必是要拿他们威胁各世家。

这教化司位于岐山山脚,却守卫松懈,但凡灵力高一些,人机灵点逃出去不是什么难事。父亲只不过是任由二哥折辱他们罢了,说得难听点便是自负,父亲以为他神功大成又有阴铁在手不畏各世家,可是温宴却知树大招风,物极必反,有他千层楼起必有他千层楼塌之时。

暮溪山依旧风景俊秀,只是浓雾散了很多,那洞口杂乱的堆积着石头让人想不注意都不成。

温宴带着低阶门生到的时候已经日近晌午,废了半天的劲才挖出一人宽的空隙来。

身后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不及多想拔剑出鞘压上领头那人的肩膀。

温宴金子轩?你怎么在这?

虽是问句但不过一瞬温宴自也明白过来了,竟是白担心一场,也对魏无羡那个家伙鬼点子多,怎么会老老实实呆在底下呢。

金子轩不在这难道被你们埋在里面吗?

金子轩语气冲的很,温宴也因着孟瑶之事对金家颇有微词,两人互不相让,身后的门生也纷纷举剑,倒是江澄站出来拉着金子轩退后几步,温宴见状收了剑。

江澄对不住了温姑娘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找人。

温宴里面还有人在?

江澄魏无羡和蓝忘机还在里面。

温宴猛然转身望着洞口心下骇然,震惊之余不免担忧,这下面的妖兽有多棘手她自然知道,魏无羡他们与它共处七天之久怕是……

紧握的手掌章示着她内心的纠结,最后所有的纠结均被压下,化为一丝决绝。

这下面的是云梦江氏大弟子与姑苏蓝氏内门亲传弟子,若他们死在这无异于加剧各世家与岐山的矛盾,再者魏无羡与自己相交以诚,如今他身陷险境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打定主意温宴推开挡在洞口的人,几步走到洞前弯身滑下,余下的温氏门徒虽畏惧妖兽却也知道,若温宴出了事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眼见温氏的人一个接一个进去,江澄与金子轩也不加迟疑顺着不宽的洞口滑了进去。江澄带领着江氏门生与温宴走在一处,因着刚刚的事金子轩略落后一步,他面上不显心下却恼自己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解了人家的好意呢。

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血腥气,时不时滴落的水滴让人汗毛乍起,越往深处走血腥气越浓郁,江澄原本绷着的脸越发阴沉。

从崖上滑落温宴一行人轻手轻脚的走近,断肢残骸散落在潭边,看起来经历了一场厮杀。

妖兽巨大的身躯躺在潭中无一丝生气,宛如树粗的头颅则落在山石上,看起来甚是骇人。

微弱的火光从狭小的缝隙中透出,温宴瞥了眼江澄,两人点点头快步走近。

温宴小心

温宴拉着江澄后退,闪着银光的琴弦划过江澄的衣袖,留下一道血痕。

温宴望着缠绕在山体上的银丝若有所思,手指抚上琴弦粘上些许猩红的液体,凑在鼻下嗅了嗅是难掩的腥臭味。

蓝忘机谁?

温宴蓝忘机?

温宴面露喜色,细心躲过琴弦奔着山体缝隙而去,江澄更是心急穿过山隙直奔魏无羡,还好两人伤的都不重。

说来也巧,那妖兽的尸骸堵住了水下的洞口,蓝湛他们虽杀了它却出不去,魏无羡又因为体力不支加上低烧晕了过去,他们只好在这里休息,一行人搀扶着魏无羡和蓝湛出了山洞这才放下心。

蓝忘机多谢

蓝湛拂手躬身,端的一副世家典范,倒是温宴受之有愧,回以全礼。

温宴原是温氏之罪,温宴不过是想弥补一二,蓝二公子何必道谢。

温宴心中明白,二哥此举父亲虽看在眼里想来是不在意的,可落在各世家眼里又是另一回事,必会惹怒众世家,此后怕是难得安宁了。

蓝忘机虽处沼泽濯清不染,三小姐当的起。

温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云深不知处被监管,蓝湛就算回去也免不了争端。

蓝忘机回姑苏,整顿云深不知处,等兄长回来。

蓝湛身姿端立,如松如柏,神色间淡逸非常,他明白回去面对的是什么可他不畏惧。

温宴蓝二公子保重。

蓝忘机告辞

两人弯身揖手行礼,直到不染凡尘的蓝湛转身离去温宴方才抬起头。

那边魏无羡还未醒躺在树下,江澄取了水喂下眉宇间满是忧虑。

江公子、金公子,暮溪山也不是安全的地方,等魏无羡醒了尽快离开吧。

江澄多谢温三小姐援手,我们马上离开。

温宴你们的佩剑……

温宴过几天我想想办法!

江澄温三小姐好意我等心领,只是这佩剑……

温宴江公子放心,我自然会量力而行。告辞!

揖揖手告别他们温宴带着人御剑而去,其实平心而论金子轩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暮溪山身处腹地,清河姑苏与之最近,但姑苏被监管,清河被镇压,这样一来就是兰陵近些。

这金子轩且不说他与魏无羡关系一般,便是金光善那就是蛇鼠两端的性子,一面不与温氏交恶虚以逶迤;一面又冷眼旁观各世家的遭遇不与援手,听他们说这次暮溪山之行,还是金子轩恳求了许久他才派人来的。

由此可见这金子轩不同于兰陵金氏的其他人,当真是虽处沼泽濯清不染。

兰陵金氏,提及起温宴不禁陷入沉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瑶才能冠以这个姓氏,也许自从他入了岐山便再也不可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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